“外头的人是鸢儿吗?找我有什么事?”
“公冶元帅邀请宗主大人一起视察国仪卤簿,不知道宗主是否有雅兴随同参观。”
“我知道了。”周兴云不懂装懂的点了点头,私底下却传音入密,偷偷咨询天宫鸢,国仪卤簿是啥玩意?他这个托儿所毕业的江湖人,真听不懂冠冕堂皇的专业术语。
周兴云待天宫鸢解释一番,才明白公冶将军邀请他一起视察女卫仪仗队晨练。
“你们都是摆设吗?宗主大人准备出行,还不快去为宗主大人穿衣梳妆。”
“遵照。”
天宫鸢一声令下,站在屏风外侧的十二名寅国女卫,立即行动起来。
她们虽然是女卫兵,但也精通婢女的工作,有的人开始帮周兴云梳妆穿衣,有的人开始整理床单,有的人端着水盆过来,有的人用湿毛巾给周兴云擦脸,以及捧着他的双脚揉捏清洗。
周兴云不由感叹,公冶元帅准备的糖衣炮弹,真有两下子。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寅国女侍卫如此无微不至的侍奉他,等到他和公冶元帅谈判的时候,真的很不好搞。
周兴云就搞不懂,天宫鸢为何要给予对方讨好他的机会。
确凿的说,周兴云完全可以敬谢不敏,不领公冶元帅的情,避开古莲娜等人。如此一来,周兴云即可不留情面,狠狠地向公冶将军要价。
诚然,周兴云很快就会发现,他的格局小了。
天宫鸢还是天宫鸢,你看到她站在第一层,研判她身在第三层,其实她人在大气层。你所见到的一切,不过是浮于表面的泡影!
周兴云一行人跟随公冶元帅,来到寅国女卫仪仗队的训练场所。
此时一众寅国的女侍卫,正在校场做拉伸运动,她们整整齐齐的排在场地中间,一只脚站立,另一只脚朝天竖起,表演了个站立一字马。
她们维持着一字马站姿,过了两三分钟,等领队大喝一声,才开始转换姿势,缓缓将身躯弯下,看似金鸡独立,身体与地面平行,一手向前平伸,一手拉着竖起的脚背。
总而言之,女侍卫们的身体很柔软,每个拉伸动作都很丝滑,而且能最大限度展示出她们身材的曲线美。
公冶元帅邀请周兴云一起视察她们训练,显然是有备而来。
不过,周兴云并没有被寅国的女侍卫吸引,他仅仅看了几眼,就如临深渊般走到维夙遥身后,在她耳背畏畏缩缩的呼了一声:“夙遥。”
“怎么了?”维夙遥百思不解的看向周兴云。
“没事了。”周兴云赶紧摇了摇头,现在他可以放宽心欣赏寅国的女侍卫做柔软体操了。
周兴云应公冶元帅邀请,随他一同来视察女卫仪仗队,在来的路上,周兴云可谓胆战心惊,深怕维夙遥会给他脸色看。
昨晚周兴云和十三名女卫共处一宿,维夙遥等女要是生气了,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要知道,甭管何时何地,每天清晨时分,维夙遥都会在周兴云的卧房外练剑,今早上应该也不例外。
周兴云窝在床上没看见,并不代表维夙遥没有来。所以周兴云才会谨言慎行,去试探一下维夙遥的反应……
幸好,维夙遥
一切如常,没有给他脸色看。
“昨晚天宫鸢把她的计划告诉了我们,我们知道你在做什么,更何况……”维夙遥稍稍看了古莲娜一眼,便不再说话了。
周兴云修炼的墨阳缚心诀,拥有奇特功效,和他有肌肤之亲的女子,多多少少都能互相感应。
怎么说呢。周兴云修炼的这门内功心法,就是旁门左道,维夙遥她自己便是周兴云的炉鼎之一。
虽说维夙遥是你情我愿的跟着周兴云,但他修炼的这门内功心法,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如果昨天晚上周兴云和古莲娜亲热了,古莲娜的真气,肯定会受周兴云的真气濡染。
维夙遥作为周兴云的炉鼎,定能察觉到古莲娜身上,残留着周兴云的真气。
如今维夙遥没有发现猫腻,要么周兴云昨晚没碰古莲娜,要么古莲娜已经把周兴云的真气炼化了。
后者可以直接排除,因为内功浑厚如她,都需要一天时间来淬炼周兴云的真气,古莲娜一个顶尖武者,自然不可能用一晚上时间,炼化周兴云的真气。
再则是,墨阳缚心诀虽是旁门左道,却有着意想不到的功效。
周兴云和维夙遥双修时,浑浊的真气自然而然渡给她。维夙遥即便将其真气炼化,也不会提升一丁点功力。因为她是能够适配周兴云的炉鼎……
但是,对于武道境界低的人而言,比如许芷芊、韩秋澪、轩辕风雪等女,周兴云渡给她们的垃圾真气,却因人而异,像大还丹似的,能增幅她们内功修为。
就好比传说中的神龙在进化时蜕皮了,它蜕了的皮,对神龙而言就是垃圾,但对于普通人而言,则是问天问地都难求的至宝。
昨晚周兴云要是临幸了古莲娜,她估计能一举突破境界,成为绝顶之境的武者。
总而言之就是,维夙遥可以断定,周兴云昨晚很老实,没有假公济私,把古莲娜给吞掉。
今早维夙遥看到古莲娜时,甚至都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看错了。
禽兽中的禽兽居然禽兽不如,昨晚的周兴云,当真让维夙遥另眼相待。
“周宗主,站在这边看不方便,我们进校场吧。”
“好。”
公冶元帅按计划带着周兴云等人进入校场,近距离观看女卫士训练。
天宫鸢早就告诉麃鹿大将军,周兴云贪心得很,他们抽个时间,让周兴云欣赏一众寅国女将士,从中挑出符合他口味的女人。
昨天宴会结束之后,天宫鸢便找到公冶元帅,让他为此好好安排一下。
现在,公冶元帅就照天宫鸢的意思,集合寅国女将士,让她们在校场训练,以便周兴云观赏。
先让她们一如既往的进行热身运动,好让周兴云看看她们的身姿,然后开始正常训练,好让周兴云根据她们的日常发挥给予评价,最后是个人测试,进行一轮考核筛选,琴棋书画、龙门蹴鞠、毽球辟甲,骑射演武、百兵切磋、面试选秀。
公冶元帅可谓把今日的行程排得满满当当,一切都是为了让周兴云称心如意。
“唉……”天宫鸢突然走到周兴云身边,故作姿态的深深叹息。
诚然,天宫鸢的演技非常惊赞,正常人根本看不
出她的做作,周兴云只因了解她的为人,才觉得她故作姿态。
“天宫姐姐咋了?有人惹你不开心吗?”周兴云知道天宫鸢在装模作样,但他依旧老老实实的顺着她来。
“除了你还有谁让我操心?昨晚和今天早上,有充足的时间任你恣情纵欲和梅开二度,你何不照着心里想要的去做?”
“可能是我太累了。”周兴云含糊的搪塞,现在他还没搞清楚天宫鸢的意图,只觉得昨天的安排有蹊跷。
天宫鸢仿佛就是要他放飞自我。
为此,天宫鸢还假公济私,让他今早上不能起床,必须待在卧室里。
周兴云现在细想一番,不由发现天宫鸢纯粹是挖坑让他跳,硬是把古莲娜推到他床头,让他俩相处了一整晚。
说真的,对于周兴云而言,他和古莲娜相处共处时,最难熬的不是昨天夜晚,而是今天早晨。
周兴云能忍住,没对古莲娜下手,不是他定力好,而是他觉得维夙遥可能在卧室外练剑,他真要把持不住,使古莲娜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让外面的小夙遥听见,天晓得她会不会生他闷气。
“你累了,不是更需要人来伺候吗?”天宫鸢环视一众寅国的女将士:“好好看看她们,我会替你选出,你想要的女人。”
天宫鸢要让周兴云的注意力,集中到寅国的女将士身上,只有这样她才能看出,周兴云眼中的私欲。
周兴云心不在焉的想其它事情,反而会让她束手无策。
“不是。我真的不需要……或者是,我只看上了她。”
“既然如此,你就搂着她啊。”
周兴云本想说,只有古莲娜很符合他心意,有她陪伴就可以了,不需要其她人来伺候。
可天宫鸢却一本正经的叫周兴云别光说不做,喜欢就动手,别整得像个正人君子。
要知道,黄酆国败给镇北骑后,周兴云与黄酆国的使节,在一个营房进行单独谈判。
周兴云和沫香兰谈判的结果就是,让邻国都知道镇北骑大元帅是个无药可救的好色之徒!
周兴云在两军对垒的局势下,在数万人针锋相对的战场中,要了黄酆国派出的女使节。
说句实在话,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中原周遭各国的高层领导,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以为那只是诽谤北境王的谣言。
不是说周兴云收下沫香兰有何不对。而是,周兴云好歹把沫香兰带回自家营地,再做他爱做的事情,他怎么能在谈判桌上,把沫香兰给就地正法。
这不是等同于,堂堂镇北骑大元帅,在数以万计的两国将士面前,干了件不可描述的事情。
‘荒唐’二字都不足以来形容当时周兴云的行为。
身为镇北骑大元帅,甭管再怎么好色,也不能猴急到那种程度!
然而,周兴云真就恬不知耻,以至于镇北骑大元帅名声大噪,震精各国高层。
这也是为什么,大家一提到镇北骑大元帅,就会想到用美人计去对付他。
周兴云也是一个‘冤’字在心头,当初他继承了特殊能力,使得他无法自控,才会做出那么荒谬的行为。讲道理,他乃人世间流淌的一股清流!沫香兰事件无疑是天大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