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音态度坚定的拒绝了锦旗,老王一脸的遗憾,他现在能力有限,家里为了孩子治病早都掏空了,他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表达自己的感谢。
“既然大师不要锦旗,那我给您写一封感谢信?”老王试探着问道:“有感谢信是不是能当学生会干部什么的?”
林清音这种又佛又懒的人压根就不想当什么学生会干部,上辈子她的掌门之位都是被迫接任的,除了继任大典那天露了一下头,其余的时候都是呆在自己的洞府里,门派的事物都让她的大徒弟和门派长老一起打理。
林清音连门派都不爱管怎么可能会想进学生会,况且她又不考虑以后就业的问题。再说想想感谢信的内容她也不能让老王写啊,那画面太美了她怕院领导会承受不住。
林清音义正言辞地朝他猛摆手:“不要锦旗、不要感谢信,我不喜欢这两样东西。”
见林清音脸色都变了,老王只能遗憾的放弃了自己的好主意:“那大师以后上什么地方就给我打电话,我开车送您。”
“行吧行吧!”林清音挥了挥手赶紧把人送走:“这纸质的护身符有效期三个月,赶紧回去给你媳妇戴上,那个石头的有效期是一年,到了期限摘下来扔了就行。”
老王连连答应,再三感谢了以后赶紧开车给他媳妇送护身符去。林清音鼻子微微皱了一下,埋怨了一句:“真啰嗦。”
姜维看着她的表情,忍不住笑着说道:“小师父心地一直这么善良。”
虽然这句话是事实,但林清音依然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她恶声恶气地朝姜维说道:“那么多话,还不赶紧回去把你身上的龙气炼化了。要是让居心叵测的人发现了,说不定就把你剖开腹部取出龙珠。”
姜维赶紧用两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有些纠结地说道:“小师父,我这点微薄的修为要把龙珠炼化说不定得十年八年的,小师父帮我刻一个遮挡的护身符吧。”
林清音这些年送了不少的玉符给身边的人,唯一没给的就是姜维,觉得他气运太足,再给他护身符说不定起到逆反的作用。不过现在和之前的情况不一样,姜维的气运已经逆天了,护身符反而能替他遮掩体质。
不过这样的护身符也不能用随便一个玉石就可以,必须得用最好的才能把龙气盖住。林清音琢磨了一下自己的存货,倒是有几块能做护身符的:“今晚我替你做一个,明天一早你找我来拿。”
姜维连忙点头:“多谢小师父,等寒假的时候我去趟滇省那边,多给你淘些原石回来。”
别人买原石可能会赔,但是姜维绝对不会,而且买回来的肯定是质地最好的那种。林清音现在用的玉都是琴岛那家玉店采购玉石的时候帮她带的一些,虽然已经比市面上便宜很多了,但是仍然和原石没法比。
林清音觉得很开心,她现在的身份是学生,也就寒暑假的时间多。而这个时候都是她大笔生意上门的时候,压根没办法去滇省,现在有姜维替她做这件事真的是让他省心多了。有事弟子服其劳,看来自己这个徒弟没白收。
研究生的宿舍楼和本科生的宿舍楼不在一个地方,不过姜维还是把林清音送到了楼下。
林清音上辈子就有弟子服侍,现在姜维出来进去的陪着她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但是在其他同学眼里两人并不是这样的关系,甚至有几个和林清音不是很熟悉的女生私下里嘀咕,这才开学多久啊,林清音就把辅导员助理给抢到手了,简直太心机了。
姜维的辅导员助理职能虽然还没开始发挥作用,但他无论是从长相还是从气质以及平时的穿着打扮上面都上很让女生心动,更别提这是本系的研究生学长,得多高智商才能考上啊,因此别说本班的女生,连不少隔壁班的女生都暗搓搓的摩拳擦掌。
可这姜维明摆着是为林清音来的,她们不服的想和林清音较量较量,可比了一圈除了挫败以外别的心情都没有了。论学习,虽然大家都是学霸,但人家可是高考大省的状元,那分数简直能晃瞎人的眼睛;论长相,人家那脸就不知道咋长的,整个军训期间大家都拼命的抹防晒还黑了好几个度,人家林清音天天只拿清水洗脸,不但没黑不说,看起来皮肤更加细嫩了;论武力值,更比不了了,军训的时候就看出来了,绝对碾压她们;轮才艺,魔术应该也算一种才艺吧,林清音表演的魔术被同学录下来发到了网上,一个国庆假期下来点击已经突破几十万了,有为了舔颜来的有为了解密来的但大部分都是被林清音出神入化的表演吸引来的,她们对比了一下自己的才艺,居然觉得有些拿不出手。
几个女生跟在林清音和姜维的后面,看着两人并肩而行觉得心里酸溜溜的,但又说不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终于到了林清音的宿舍楼下,姜维从大背包里拎出来一大袋子零食塞给林清音:“小师父,明早我来找你呀!”
林清音接过东西,十分有范地点了点头:“行了,你回去好好努力。”
姜维看着林清音进了宿舍楼才转身走了,对于站在一边的几个女生他压根就没注意到。看着姜维的背影,有个女生忍不住撇了下嘴:“还小师父小徒弟的,这俩人可真会玩!”
***
宿舍里,三个舍友已经回来了正在收拾行李箱,陈子诺见到林清音来了,赶紧从行李箱里掏出一个大袋子递给林清音,苦不堪言地说道:“这是我妈让我捎给你的松子和榛子,足足有十几斤。我这行李箱里啥也没装就给你带这玩意了,上车下车的差点没累死我。”
林清音笑眯眯地道了谢,沈茜茜拿出来一包点心放到桌上,转头问自己的三个舍友:“明天后天是学校的迎新文化节,有将近两百个社团呢,你们都想好去哪个社团没有?”
林清音眼睛正围着点心打转,一听说“社团”两个字又有些发懵。看着林清音迷茫的小表情,沈茜茜赶紧给她解释:“你喜欢什么就参加什么社团就行,像古琴小提琴这些不会也没关系,社团里都会教的,而且定期举办活动。也不限于一个社团,只要忙的过来多参加几个也可以。”
“非得参加吗?”林清音为难的问道,她真的不想把时间放在这上面。
“约定俗成的规定啊,至少要选一样吧。”沈茜茜说道:“其实挺有意思的,要不你和我参加服装社吧。”
林清音对服装社不太感兴趣,问还有什么社团。安美娟来的早,她早把学校社团的名录拿回来一份,递给林清音让她先选。
林清音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伸手在周易社团上点了一点:“我就参加这个吧。”
林清音目标明确,到了文化节上用神识一扫,直奔周易社团去了。
周易社团在帝都大学十分知名,很多学生都对周易感兴趣,来咨询的学生络绎不绝。周易社团的团员们对这种情况已经司空见惯了,每年招新的时候人都不少,但真正坚持下去的却没有几个,毕竟相比其他社团,周易研究算是比较枯燥的一门学问。
林清音到的时候正好走了一批咨询的同学,周易社团的几个社员赶紧拿起矿泉水喝了两口,就见林清音过去问道:“社团里可以算卦吗?”
纳新负责人叫周勇,他将手里的矿泉水放下,拿出一张宣传单页递给林清音:“我们社团的活动主要是诵读国学、研究周易文化,会请一些知名大家来讲座等等。至于算卦……”
周勇尴尬地笑了一下:“我们以研究为主,不算卦。不过你要是真想算什么,可以私下里找找社团里的学长和学姐,有的也能算一点。”
林清音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我不想研读国学,也不想听说什么讲座,也不会参加太多的活动,我就想在那算卦。”
周勇听到这一番话半天没反应过来,旁边的李乐忍不住凑过来问道:“小学妹,不是读点周易就会算卦的,很多东西也不是生搬硬套就能算出来的。”
林清音赞许地一笑:“这话倒是真的,不过我刚好这两样都挺精通的。”她摸着手里的龟壳,看了李乐一眼:“要不然我替你起一卦吧。”
李乐四处看了一眼,指着十米外的一处花圃说道:“你给那些花算算吧。”
社团招新有桌子有椅子,林清音坐在那爻了一卦,等算出卦象后十分遗憾的摇了摇头:“上卦为乾为金、下卦为巽为木,两个互卦也是乾卦,三金克一木,卦中无生机,这木必残败。”
李乐看了林清音一眼,又看了看那花圃里盛开的鲜花,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这怎么可能,这是学校特意载种的花,校长每天下午都会亲自来浇水的,怎么可能会残败?”顿了顿李乐忽然嗤笑了一声:“你不会和我说这卦应在冬季吧?那不用等那么久,过一个月就得败了。”
林清音摇了摇头:“变卦的上卦为离卦,离卦为日、为明,这卦应在今天阳光最充足的时候。”林清音看了一眼手表:“正巧就在一分钟之内。”
社团的几个人互相看一眼,下意识都朝那花圃看去。
文化节上社团多,人也多,有的来咨询有的纯粹是来拍照,甚至还有校外的人也进来凑热闹。
正在这时,一个无人机不知从哪儿飞了过来,在空中炫技的时候突然失去了平衡,一个跟头载进了花圃里。可控制无人机的人似乎不在附近,一直试图遥控无人机起飞,可那无人机似乎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在花圃里栽栽愣愣的直转圈,凌厉的螺旋桨将稚嫩的花割的七零八落……
看着社团里的人目瞪口呆的表情,林清音摸着龟壳一副淡然地模样:“你看,我算的就是这么准。”
周勇被这句话拉回了注意力,有些一言难尽地看了林清音一眼:“加入社团倒是没问题,但是什么活动都不参加这个我做不了主。”
正说着,周易社的社长于震来了,他是一名研二的学生,李乐赶紧过去把刚才的事说了。于震十分感兴趣的在林清音对面坐下了:“同学,能给我算一卦吗?”
林清音看了一眼他的面相:“你家四世同堂,家有百岁老寿星,是你的奶奶吧。”
于震笑了一下:“是的,我奶奶国庆的时候刚过了百岁大寿。”
“买票回去吧。”林清音轻轻地叹了口气:“若是明天十点前到家,还能见上最后一面。”
于震猛地站了起来,看着林清音的表情十分不善:“这不能开玩笑的事。”
林清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算卦无数,从不和人开玩笑。”
于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掏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家里人倒是说老人一切正常,刚吃了一碗面条去睡午觉了。
放下电话后,于震并没有觉得放松,毕竟他奶奶的年纪在哪里,这种生死的事真说不准犹豫了一下他打开手机定了三个小时后的机票,然后一边打电话给导师请假一边飞快的奔向宿舍去拿证件。
看着于震跑的不见人了,林清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消息就给我打电话吧,我就不再这等了。”
李乐和周勇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发懵。就在这时林清音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商伊的爸爸打过来的,和林清音客套了两句后商爸爸说道:“小大师,我有个朋友遇到了点事,想请您给看看。”
“我正好今天下午有空。”林清音龟壳放在口袋里:“你说个地方,我打个车过去。”
商爸爸连忙说道:“哪儿让小大师打车呢,我这就去您学校接您,大概半个小时就到了。”顿了顿,商爸爸压低声音说道:“这家人已经请了几个大师了,可没一个人看好的,我这才推荐了您。”
林清音挑了下眉毛:“到底是什么事啊?”
“我这朋友有个儿子今年二十五岁了,之前一直好好的身体也不错,可上个月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觉起来突然不能走路了。他们家人带他到各大医院都看了,检查结果一切正常,腿也有知觉,可就是抬不起来。据那小伙子的话说,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抱着他的腿似的,感觉腿部特别的沉,总是被坠着。”
听着倒是挺邪乎的,林清音说道:“我去看看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