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话:星与海
“那么走吧。”贞德做出了邀请。
两人远离了繁华的市区,向郊外寻找清澈透亮的夜空。
哈桑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复苏。
他的脑海里总是浮现起漫天的星河,天上有那么多的星星,每一颗都有它的故事,而哈桑,也从天体中寻求到他渴望的知识。
参透生死。
无非是暗杀者的极限。
每个人都是有天命的,当他的丧钟响起,那么斩首的利刃也悄然而至。
莫良也梦见过哈桑的过去,但他最多也只能做到“为servant采购天文望远镜”这种地步。
青葱的鲜草香气浓郁弥漫,刺激着哈桑与贞德的感官,对于贞德来说这种气息或许代表故乡,但是对于哈桑,那便是生的希望。
常年于沙漠行走,有这种香气的地方便是绿洲所在,在旅途中饥渴难耐之时,闻到这种香气都会为之一震。
越过了一座山头,明耀璀璨的星空照亮了他们的双目。
哈桑露出了孩子般的好奇眼神,茵茵闪光。
“ruler,谢谢你。”
“应该是我谢你才对,如果不是你的帮助,我可能没办法和你分享此刻。”
“其实我只是做了和蒙莫朗西一样的事情啊。”
只要和贞德在一块,哈桑总会不知觉地说些元帅的事情,实际上他更感兴趣的是那位终结了元帅罪恶的骑士姬里什蒙,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吉尔他啊……”
贞德到底也没有亲眼目睹元帅黑化后发生的事情,她印象中的元帅还是那个追随她抵抗不劣颠铁骑的光荣骑士。
“可惜我只是个暗杀者,不能体会骑士正面杀敌的感觉。”
“可我从来没见过你使用阴谋诡计去暗算别人,你都是像个骑士一样和其他英灵正面战斗的啊!”
哈桑负责正面形象,而阴暗的谋划全是莫良在做。
即便有些为人所不齿的事情,莫良并没有告诉哈桑,连贞德都被莫良坑过。
“可我的愿望是成为世界上最强的暗杀者,老师也答应过我帮我实现愿望。”
贞德忍不住被逗笑了。
“别笑啊,我说真的!”哈桑努力表现出来对“史上最强暗杀者之名”较真的,即使他在很多地方都会帮助贞德,但唯独关于“最强暗杀者”不是开玩笑。
“好好好,有梦想的人总是幸福的。”贞德笑得喘不过气来。
哈桑想到贞德为了高卢最后陨身的事情,欲言又止。她的愿望除了守卫高卢以外,还有其他的吗?
莫良此刻正在阵地咆哮哈桑到底死哪里去了。
老师现在处于暴怒状态……
哈桑也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最终责任感战胜了恐惧心,他在心里回应:“老师……”
“你到底死哪去了!”
“我和ruler……”
暴风雨前的沉寂……
这次回答他的,是斯卡哈。
哈桑期盼已久的“欧尼酱,最差劲了!”当然不可能出现在耳边。
“竟然敢擅自离开侍奉本女神大人的位置去别的女人身旁,想让我怎么折磨死你呢?”
比老师的暴怒更致命的威胁。
又让一抹多失望了!
“带贞德去洱海边。”
就在哈桑迷茫之际,莫良没任何征兆对哈桑说。
哈桑一度怀疑这是老师坑杀ruler的陷阱。
“她带你仰望星空,你难道就不要回礼的吗?”一只乌鸦瞪着猩红的眼眸,略过了夜空的上弦月。
莫良见哈桑半天没回阵地,也没回应他,不得不派出监察使魔寻找。
“可为什么要去洱海……”
“别问,解决了赶紧回来挨打!”
贞德看哈桑出神了好一阵,询问道:“怎么?在想象自己成为梦想中那个人的样子了吗?”
“ruler……和我去另一个地方吧。”
洱海离云都市的距离太远,莫良真要抹掉ruler最佳的位置应该是大墓地才对,这一次老师只是想自己早点回去而已。
“啊?你在说什么啊!你不是想看星空吗?”
“走吧!”
哈桑半推着贞德起身,跟着乌鸦的轨迹向更远的地方行进。
“等等!assasin!我们到底是去哪里啊……啊!”黑袍中伸出稚嫩的小手,蒙住了贞德的眼睛。
两人遁了黑影中,转眼间便到达了目的地。
海天一色,银河洋洋洒洒落在无际的水面上。
贞德双眼前的遮挡消失了,印入眼帘的是看不到边际的风景。
洱海并非真正的海洋,却能在视觉上为人类伪造出海洋的感觉。一旦遇见辽阔的水幅,人类总习惯将其命名为海。直到神秘的消退,它们的真面目才被揭露。
“assasin……”
贞德无言回首,泪水早已流淌凝满脸颊。
哈桑也愣了。
老师肯定是料到了这种情况吧!为什么ruler来到这里会流泪?
得到了正解的莫良深藏功与名,正在阵地进行监察使魔改造工程,小月能控制鸟类的情报使他惶惶不安,他可不想一举一动都在敌人的检视之下。
张灵祈和莫良商量着你这么膈应assasin和ruler只会起反效果,还不如着手拉近他们两个的距离。
莫良大骂道:你少特么拉郎配好么,虽说我是村姑黑,但人家前有齐格后有元帅的,夏姬八扯也要有个度啊!
张灵祈表示没准两人拉近距离后反而会产生不可弥补的裂痕,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反正情况不可能更糟了。
莫良只能无奈出手相助。
贞德年幼的时候,曾经有过愿望,她想去看海。
可是,随着不劣颠铁骑的入侵,儿时的愿望早被战事逼迫到脑后,她是高卢的圣女,反抗的旗帜,已决意将自己托付给高卢,不能对敌人表现出任何柔软的地方。
直到哈桑境将她带到了“海边”,她才从内心深处,挖出了深埋已久的东西。
“呜呜呜呜……”贞德即便是在《f/a》里面对莎/比嘴炮也没有流泪,但看到儿时憧憬的大海后,反而泣不成声。
哈桑也慌得要死啊,让他哄小孩可能很在行,面前的ruler体型并不算高,气场却是稳稳的“大姐姐”型,一时间不知道该拿出什么表情。
连ruler哭泣这一点,都被老师料到了吗?
可惜莫良不再搭理哈桑的疑问了,指不定等他回去还会被斯卡哈罚跪电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