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屋的早晨是宁静的,有一张大桌子桌面干干净净,上面除了阳光,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黑雄姿今天下午就要离开这里,他要去寻找那种神奇的树,一种会跑的树,除了寻找那种树,黑雄姿还要寻找其他的奇树,他要丰富他的植物园,让更多神奇的树生长在植物园中。
黑雄姿坐在木椅上,手中拿着一本书读,这本书是介绍植物的树,这本书对他很有用。
黑雄姿下午去寻找奇树的时候会进入森林,黑雄姿跟马茶聊起了森林,马茶十二年前没有见过森林,但他见过很小的那种树林,也就是一片地上长了几十棵树,这就是当时马茶能见到的树林。
马茶给黑雄姿讲起了他十二年前的故事,那时马茶是个青少年,他一直很喜欢弹弓,在青少年时期的马茶,给自己做了一个弹弓。
做弹弓很有意思。一般人不会做弹弓,甚至有人连弹弓是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可怜。
自然界中长有杨树,杨树树干笔直,但杨树的枝干是不适合做弹弓的,如果自己想做一个金箍棒或者打狗棍或者烧火棍或者其它什么棍了,就可以选择杨树,它笔直的枝干,拔掉叶子,就是一根棍,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适合做弹弓的那种分叉,而且杨树切割之后,会有一种很不好闻的味道,可难闻了,所以用杨树枝可以做棍子,不适合做弹弓,用它做哨子也行,但那种味道是不好的。
有一种树,十分适合做弹弓,也十分适合做哨子,这种伟大的树就是榆树。
在说榆树的时候,需要插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很重大。在村里的时候,马茶那时还小,他喜欢用榆树做哨子、弹弓等,当时比他大几岁的人给马茶说,说榆钱能吃,也能喝,怎么喝呢?把榆钱熬汤喝。
当时的马茶信以为真,见到榆树上的榆钱,就撸下来吃掉,味道没有槐花好吃,但还可以。至于熬汤喝,他则没有喝过。
很多很多年之后,马茶长大了,他知道,榆钱熬成汤,似乎是一种毒药,就是可以毒死人的东西,榆钱熬成汤喝,好像是可以毒死人的。
这问题就相当严重了,当时比马茶大几岁的孩子,马茶十分喜欢跟他们在一起玩儿,但是,那大孩子却对马茶说榆钱可以熬成汤喝,其实那可能是毒药,那大孩子可能故意引诱、唆使、挑逗马茶去喝榆钱水。幸亏马茶没有喝,如果喝了那水,如果那水真的有毒,马茶就没命了。
但马茶是吃过榆钱的,他是听人说榆钱能吃能喝,才去撸榆钱吃的。后来有一次,马茶吃榆钱,被妈妈撞见了,妈妈跑过去,说这不是槐花,不能吃。马茶却说,这是榆钱,榆钱能吃,还能熬水喝呢。
年龄小的马茶,还没到青少年呢,他的知识来源是极为有限的,课本上的那些知识就那么点儿,而且还不教给人多少真正有用的东西,马茶听一些大孩子说了什么,总会把别人说过的话当真,马茶这种人,可容易轻信别人呢,他可容易轻信别人呢。
事情已经叙述到这里,该批判了,批判什么呢?批判马茶年龄不大时见过的大孩子,那些大孩子应该是知道什么东西有毒的,却偏要把有毒的东西描述成好喝好吃的东西,如果某个孩子听信了,并照着做了,就会发生悲剧。
那些大孩子的心那么狡猾、那么恶毒,他们怎么那么险恶呢?可能他们对生命没有什么清晰的概念,但他们以为有趣的一些言辞,很可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他们怎么那么险恶呢?险恶的大孩子!
继续叙述事情,有一次,一个大孩子带着马茶去玩儿,所谓的玩儿,跟旅游差不多,但又不是去什么名山大川,而是去比较远的某一个地方,比如一个水库,一个大河旁,有一个比较有名的地方,马茶跟着大孩子去了。那里有一个高压电站,马茶至今弄不清那是个什么东西,反正就是一个设施,上面有高压电。大孩子带着马茶去翻高压电设施,按个设施上面有明显的标致,就是说此处危险,禁止攀爬。但那大孩子却偏偏带马茶去攀爬,他知道什么绝缘,什么不绝缘,他知道什么地方不能碰,但马茶则不懂什么是绝缘,什么是高压电,那大孩子带着马茶翻高压电设施时,还逗马茶,叫马茶摸一摸某一个东西,那个东西看上去像狗的腿,很有趣,马茶当然老实,没有触摸。当时没有发生什么事故,马茶没有碰不该碰的东西,他翻了过去,心情很紧张地翻了过去。
还有一个大孩子,比马茶大几个月吧,带着马茶到达一个大河旁边,那好像是一条河,也好像是水库,反正就是好多水,看上去好深的样子。马茶给黑雄姿讲这些事情的时候,他记不太清楚,但事情确实发生过,这应该没有问题。
那大孩子,明明知道马茶不会游泳,还唆使、挑唆马茶下水游泳,还说下水之后实在不行了,就喊救命,有人救你。大孩子旁边有一个会游泳的人,那个人救。马茶坚决不下水,那么深的水,让他吃口屎他都不下去。
大孩子旁边的那个更大的孩子,可以称他为大哥哥,这个大哥哥竟然会游泳。当时,马茶看到,大哥哥跳入了水中,马茶记不清了,不知道大哥哥当时有没有脱衣服,是把大裤衩或者裤子脱了,剩一个三角裤衩,还是全都脱了,脱了个精光,马茶记不清了,也有可能是穿着大裤衩直接跳入水中的。
那么深的水,那么广阔的人,他竟然能游出好远,人怎么会游泳?在马茶的印象里,只有鱼会游泳,人怎么也会游泳,好奇怪呀。
那个人,就是那个大哥哥,游了好远,他竟然没有被淹死。马茶站在岸上就想,水那么深,你敢往下跳,看着吧,一会儿尸体就浮起来了,他准被淹死。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那个大哥哥居然没有被淹死,他又游回来了。游回来的大哥哥如同刚从龙宫里逛了一圈回来一般,在马茶看来就是这样,而马茶是不敢下水的,他对水中游泳的感觉抱有很大幻想,感觉下水就能去水中的龙宫。
马茶看着那个会游泳的大哥哥,羡慕极了,人居然能像鱼一样会游泳。
马茶也做过大孩子,他确实长大了一些,见到了比自己小的小孩子,那个小孩子长着十分大的脑袋,真的很大,冬瓜一般,身体也比较胖,愿意跟随马茶打猎。
马茶所谓的打猎就是拿着弹弓去野外打东西,马茶给那个小孩子说,野外有狼,有老虎,有鸟,有老鹰,但是那些动物都不必怕,因为马茶有弹弓,有弹弓呢,就不用怕。
马茶当时对那个小孩子说,今天跟我走,打鸟去,去打黄鹂,黄鹂叫声好听,去打麻雀,麻雀好养活,主要今天的任务是用弹弓打一只老鹰。马茶长时间分不清老鹰、老雕、信天翁、海鸥等鸟,以为他们都是一种鸟,只是名字不一样,就像一个诗人,有名字,有号,有笔名,有外号。
当时马茶想打一只老雕,用弹弓打住它,把它打得落下来,再找绳子拴住它脖子,牵着它回家。
但是,马茶带着那个大脑袋的小孩子从上午走到炎热的中午,又从中午走到闷热的下午,他们什么鸟都没有打到,那个小孩子失去了信心,开始埋怨,但马茶制止他离开自己,说你不要乱跑,你要是一个人跑了,路上遇见狼,你就完了,就把你吃了,跟着我好,跟着我是安全的,我有弹弓,你没有弹弓。
当时马茶在沙堆上捡石子儿,不捡大的石头子儿,大的打不远,或者还有其他的担忧,所以大石头子儿是不受欢迎的,打弹弓,要用小的石头子儿,又不能太细小。可讲究了。
马茶有一个弹弓,拿着弹弓去打猎,首先要做的就是找一个沙堆,在沙堆上捡子弹,捡一口袋子弹,就可以出发了。
有一个问题,如果一个人,老是去拿着弹弓打猎,每天总是拿着弹弓打猎,这样的话,别人同龄人在大公司上班,赚大钱,而自己去拿着弹弓四处打猎,这样多少有些玩物丧志,会跟同龄人在社会地位方面拉开距离。但如果这个人能写作或者搞其它研究,比如物理、化学方面的研究,研究力,研究空气,研究宇宙、生物,同时呢,在业余时间可以拿着弹弓打猎,这就很不错了,一方面跟别人在社会地位方面差距不是很大,另一方面,自己也能背着帐篷到野外野炊、露营,野营的时候,能拿着弹弓打猎,如果有条件,可以带上几把枪,买几把枪,手枪、专业猎枪等威力大的枪,这样的生活,是多么快乐,那样的话,会有巨大的快乐。
马茶非常想摆脱一些枯燥事物的束缚,去跟一些志同道合的男生女生,拿着弹弓、弓箭、冲锋枪、原子弹、长剑、大刀等工具,背着帐篷,带着美丽坚硬的手杖,向着远方出发,永远快乐地在路上。可是,可是,可是,这样的时光,什么时候能到来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