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主在屋内睡觉,想出来透透气的夜独泓来到挂着一盏明灯的岛主的门外,他并不是想要盗取岛主的明灯,一是不想,二呢夜独泓也不是那样的人。今夜月儿明媚,夜独泓只是想要出来吹吹风,观赏观赏月亮包括星空,他来到外面,就被岛主放在门外的飘摇的迷幻的明灯吸引,夜独泓举头看那灯,只觉美丽异常。
苏雨也已经睡了,夜独泓不想去打搅任何人,总有一个时候,夜独泓想要一个人出门,一个人走路,一个人看月色,一个人听海水的声音。夜独泓想,这些小小的嗜好可能跟人的私性的情愫有关,此时的夜独泓正是一个人在夜晚的大船上散步。
近些日子来,就是睡在屋内,夜独泓也能感受到船的颠簸,可今晚的大船却异常平静,与其说大船平静,倒不如讲海面平静,这是一个有趣的话题,应当这样说,没有海的平静,就没有船的平静,没有船的平静,就没有夜独泓心的平静。
月儿圆,风儿轻,海水蓝,夜空深邃,这里的一切都使得夜独泓感到祥和,夜独泓心中充满爱,那些自然界的事物就让夜独泓的爱撒满人间。
夜独泓回过头,见到两个关着的门,一个是岛主的房门,一个是苏雨的房门,这两个房间包括那门都是夜独泓自己造的,可现在住进了岛主和苏雨,两个房门就呈现出不相同的气息,原来这房屋的气质跟主人的气质是相近的,这的确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夜独泓就站在微风中,默默观赏这出自一人之手却呈现出两种气息的房门。
而此时,不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了明晃晃的东西,有红颜色的,有黄颜色的,有绿颜色的,那些颜色越来越多,排成一条条色彩明媚的龙,夜独泓一看便知道这是明灯,和岛主捡到的明灯差不多一样,当然,只是大体气质一样,那样式、颜色等都是不相同的,这灯表现出来的气质是独特的,有种恰当的忧郁在里面,想必制造这灯的主人也是这种气质吧。
远处的灯龙蜿蜒迷人,目光凝视明灯的夜独泓把那梦幻的气氛刻在脑海,他要叫苏雨一起来看,可苏雨现在已经入睡,夜独泓就打消这个念头。但是,处处为苏雨着想的夜独泓不想让这美丽的景象只存在于自己的脑海中,他用从岛上废墟挖出来的平板宝物把这美景拍了下来,夜独泓明天早上就要拿这拍下的影像给苏雨瞧。
晚间,夜独泓枕着柔软的枕头,在海水拍打船舷的声响中入睡,他迫不及待要到天明,天明就可以和苏雨一起分享那平板宝物中的美景啦。夜独泓心里有些小激动,渐渐入睡。
黎明时刻,夜独泓醒来,他以为自己是起的第一个早的人,当夜独泓步出房门,却看见身着轻软衣服的苏雨已经出现在赏雨台边,雨还是在下,这雨真是没完没了啦,夜独泓忙走过去,说,这么凉的天儿,小心着凉。
夜独泓很担心苏雨,要苏雨回房间歇着,苏雨说没有事,就在这里看会儿雨。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夜独泓左鼻腔感觉辣辣的,喉咙也有些堵,眼睛发困,鼻子时不时还酸酸的,身上感觉热,他这是在发烧呢,坐在屋子里的夜独泓连连咳嗽,苏雨在隔壁听到夜独泓的嗽声,很着急地推门进来,说夜独泓你这是怎么了。夜独泓擤了擤鼻涕,说没什么事,就是咳嗽。苏雨近前摸了摸夜独泓的额头,只觉那额头热热腾腾,立即说,哎呀,不好,你是发烧了。
苏雨就去给夜独泓找药,船上的药房在卧室的后面,里面的药品齐全,苏雨以前也懂得些医学知识,给人看过病,这时,来到药房,三下两下就找到合适夜独泓的药,忙忙拿了过来,要夜独泓服下。
夜独泓在苏雨的照料下,把药用上,苏雨告诉病恹恹的夜独泓服过药需要在床上静躺着才好,夜独泓就听话地躺倒在床上,苏雨给他盖了一床被子,上面又苫了一层褥子,苏雨帮夜独泓掖了掖被角,说这可病了,需要几天好呢。
苏雨就坐在夜独泓的旁边,盼夜独泓能尽快好起来。
岛主一大早起来,往大船外一瞥,就瞧到有一大船明灯,他心里突突地跳着,来喊夜独泓,说快来看快来看,海面上有那么多明灯,我们捞些上来,你们也不用跟我抢那一个了。
岛主来到夜独泓的房门口,苏雨竖起一根指头在嘴前,向岛主嘘了声,说,他病了。
岛主大步进来,说昨儿还好好的,怎么今儿就病了。一看夜独泓的脸,色衰无力,可不是病了怎的。
站在一旁的岛主悄悄告诉苏雨外面有许多明灯,苏雨说她知道,可还是拗不过岛主的劝说,跟着他走出房门去看灯。就在这个时候,有只暗棕色的小木船出现在众多的明灯里,那么梦幻的区域来了那么一只船,更让不远处有了画面感。
木船里有人,身披蓑衣,头戴斗笠,旁边放着一口锅,岛主凝神去看,不知那是何人。
当那小船靠近这大船,苏雨见蓑笠人站起身,细看那面容,苏雨认出他是孟海,啊,怎么会是孟海,孟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苏雨真是不敢相信。
孟海并没往大船上看,只仰头道,你们这船好大,好气派,制造这大船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苏雨就提醒那蓑笠人,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孟海仰头细细瞧,认出了苏雨,当时几乎亢奋。
岛主帮着孟海把小木船放到大船上,然后,三个人来到那房间看望夜独泓,夜独泓病眼迷离,打量来人,居然是孟海。
孟海脱下身上的蓑衣,取下头上的斗笠,坐在夜独泓身边,问夜独泓身体要不要紧,夜独泓说无碍,只是受了些风寒。
在苏雨的搀扶下,夜独泓坐起身,他乜斜着眼睛听孟海和岛主及苏雨寒暄,都是些没盐没醋的话,夜独泓听他们呼呼啦地说,也不插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