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根本不容他们再说下去,走廊上响起了大唐和小芳的脚步声,林少想离开房间也不可能了,想也没想,“吱溜”一声,他像一条泥鳅,钻进床底,那是一张旧式的木床,然而,一点遮拦也没有,梅婷往床下看,不和低头也可以看见他蜷缩在那里。
“不行,不能躲在床底下。”
如果,大唐和小芳进门,离床远,更看得清楚。
梅婷急忙朝房门口扑去,把门关上了。大唐和小芳离门口只有一步之遥,都愣了一下,大唐问:“你关门干什么?”
梅婷说:“我要睡了。”
小芳问:“这么早就睡了?”
“我还要思考一下,明天对质的问题。”
大唐问小芳:“什么对质?”
小芳装傻,说:“我也不知道。”
她拍了拍门,说:“你开一下手,我的手机还在你屋里呢!”
此话一出,大唐便刻不容缓地撞门,大声叫:“开门,快开门。”
梅婷在里面叫:“你别撞,撞坏了门怎么办?”
门开了,只是开了一半,梅婷扶着门,站在那,貌似只允许小芳一个人进去。此时,小芳也意识到大唐为什么那么紧张了,如果,手机留在梅婷屋里,她就会跟外面联系,隔离审查就失去意义了。
手机在茶几上。
那是一个矮茶几,小芳弯腰拿起手机,此时,林少还藏在床底下,别想能逃过她的眼睛,躲在门后的林少从门缝看到这情景,吓得冒了一身冷汗。
房间只有那么一点空间,又一览无余,大唐和小芳哪想到还会有其他人。
小芳掂了掂手机,问:“你不会是想关上门打电话吧?”
梅婷笑笑说:“我并不知道你的手机漏在我这里。”
大唐说:“你也太大意了。”
小芳翻看手机记录,说:“没事,她并没用。”
“你怎么知道?她就不会删除记录?”
梅婷说:“你不要冤枉小芳,也不要冤枉我,那么短的时间,别说删除记录,就是往外打,也不一定打得通。”
小芳说:“是的,是的。”小芳感激地冲梅婷笑了笑,说“早点休息。”
梅婷说:“你也早点休息。”
出门后,小芳对大唐说,你可要帮我保密,别告诉吴处长,我把手机忘在梅书记房间里。”
大唐说:“你说话小心点,梅书记,梅书记的,她现在是停职审查阶段。”
“我不叫她职务,再不叫她职务。”小芳,把手机递给大唐,说,“你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没有她的记录?”
大唐还真接过小芳的手机翻看了一下,又递还给她说:“以后,进她房间别带手机。”
“不带,以后再不带。”
梅婷把门关上,还把房间的灯也关上,两人便走得离门远一点的地方。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打听到的。”
“外面是不是满城风雨?小林不会相信那些谣传吧?”
“不会,他怎么会?他要听信那些谣传就不会叫来了。”
他们坐在茶几前,虽然漆黑一团,看不见对方的脸,蒜头鼻却冲动得想拥抱梅婷。
——我靠你的蒜头鼻,你不要那么骚好不好?我一个不控制,抱住大屁屁,看看会发生什么麻烦事?
“早知道这么顺利,我就自己摸进来了。”
——可以告诉她叫,说我就是你,说我们是一个人,趁现在没什么危险,让她跟我干一战。
“我靠你个鹰勾鼻,你除了想干龌龊事,什么事都干不成!”
——我干不成事能摸进来吗?
“好了,好了。别扯些没用的,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梅婷告诉林少,有人陷害她。
林少说:“我们已经猜到了。听说是实名举报,到底是谁那么不要脸?”
“市交通局的小孔。”梅婷说,“明天,可能要跟他对质,如果,不出意外,我便可以戳穿他的假话。”
“也就是说,也有可能无法戳穿。”
梅婷愣了一下。
林少问:“谁可以帮你?需要找谁帮忙?”
梅婷摇头说:“现在,谁也帮不了我。”
林少说:“你不是认识市委书记吗?”
“现在,貌似谁都不想趟这浑水。”梅婷说,“小孔是唯一的突破口。”
“那个高大天应该是幕后主使。”
“我也这么认为,但只有突破了小孔,才能抓住他的把柄,否则,他不承认,也奈何不了他什么?而且,还有可能招惹来更大的麻烦。”
林少说:“出去我们就找小孔。”
梅婷说:“先别急。等后天吧!”
“为什么?”
“明天可能安排我跟他对质,如果顺利,你们就不要掺和进来了。”
“你放心,我们会保护自己的。”
梅婷说:“出去后知道小林,我是清白的,这辈子,我只有他一个男人。”
林少觉得肉麻,但还是说:“这个他比谁都清楚。”
“你还是快点出去吧!别呆太久。”
“你没什么要说的了?”
“要说的都说了。”梅婷又重复地说,“找谁都没用,只有那个小孔。”
“知道了。”
林少觉得很不过瘾,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才进来,说了那么几句话就要离开了。当初真应该以蒜头鼻的身份进来,可以让他们亲热一下,说不定,他们还会干柴烈火烧一回,甚至烧几回,天快亮才离开。
“趁吴处长还没回来,你快点离开。”梅婷担心吴处长回来后,会来传达明天对质的消息,那时候,就不是那么好应付了,吴处长经验老道,或许会看出什么破绽。
她可不想把小林和鹰勾鼻牵连进来。
梅婷踮着脚尖走到门前,贴着墙听了听窗外的动静,招手叫林少过去,林少却磨磨蹭蹭不想马上走的样子。
她又走了回来,问:“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林少说:“你说得对,必须要求离开,出去后,我们就去找那个小孔。”
“记住,明天下午,我还不能出去的话,你们才找他。你们不能以暴制暴,那样吃亏的是自己。你告诉小林,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好好劝服小孔。他并不是坏人,我想,更多还是受了被高大天的威胁才陷害我的。”
出去后,林少对蒜头鼻,不如趁现在,把那小孔找出来。蒜头鼻说,听大屁屁的,不要打草惊蛇。于是,他们赶回清远,看时间,说不定还能请嫣嫣吃夜宵呢!
半路上,手机响了起来,他们这才知道嫣嫣被南山生打晕了。
林少问:“现在在哪?”
“在医院。”
“哪个医院?”
“清远人民医院!”
林少又问:“严重吗?”
“还没醒过来。”
“丢那妈,你还不报警,还不把他抓起来?”
“我怎么报警?”
林少嚷嚷:“还要我教你吗?打110。”
娟子很久没说话,犹豫着该不该告诉他南山生是嫣嫣的亲哥?最后,还是没告诉他,只是说:“他跑不了。”
——丢那妈,我非把那家伙往死里打不可。
“你冷静点!”
——我能冷静吗?
到了清远,他们为应该以谁的身份出现发生了争执。
蒜头鼻说:“这是在清远,让我去处理,以公以私,我都比你有利。”
——有利个屁?你敢打那家伙吗?我打他那是白他,是解决家庭内部矛盾!我不信,老爸老妈会告我!
“把事情处理了,我再变身让你打。”
——那时候已经迟了。蒜头鼻,我一直听你的,今天,你别想我听你的。
鹰勾鼻不变身,把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就直往急诊室闯,娟子早在那等他,见只有他一个人下车,便问:“你不是跟林总在一起吗?”
林少说:“林总是外人,管不了林家的事。”
(鲜花有木有?打赏有木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