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依靠父母吧?结了婚,家庭事也会接两连三,比如生孩子之类的。”梅县长的又脸红了红,说,“总不能还让你父母带吧?”
副厅长心里暗暗得意,想你想得也太远了吧?要不要你还八字还没一撇,你就急得谈婚论嫁了,于是更加坚定今天一定能把梅县长拿下。他笑着说:“有老人照顾着,再请个保姆,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说着话,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他没有当着梅县长的面说电话。梅县长看着他走出餐厅接电话的背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欢悦感,想成熟的男人果真不用自己太多超心,他们已经很有经验,可以应对生活及至工作的一切麻烦。
这会儿,她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小姑娘,对将来的生活还很陌生,甚至束手无策,有副厅长这样山一样坚强可靠的男人,没有什么麻烦不能摆平的。
副厅长接完电话回来,很平淡地问:“今晚准备住哪家酒店?”
梅县长说:“你安排吧!”
“就住这附近怎么样?”
“可以。”
副厅长便扬手要服务员埋单。
梅县长问:“有急事吗?”
副厅长连连说:“没有,没有。今天,我全程陪你。开了房间把行李放好,我们去吃晚饭。”
梅县长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貌似他更想快点离开,难道,难道他急着开房想要干什么?这么想,她好一阵惊慌,虽然彼此很谈得来,也决定他就是自己的目标了,但要马上进行角色,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太快了!
“我们还是去商场走走吧!这次来省城,还想买几件衣服,本来想要小林陪我逛商场的,现在,只好劳烦你了。”
梅县长不得不多一个心眼,毕竟不是十**岁的小姑娘,避免某种尴尬场面的意识还是有的,进了房间,他有所行动怎么办?你是拒绝他,还是接受她?一个失婚男人未必会有太大的忍耐性,明显知道你不排斥,还不燃烧起来?
副厅长的确是这么想的,刚才那个电话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本来是想一直陪着梅县长的,那知,最近交往的一个女人却一定要见他。在剧场看电影的时候,那女人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她是一位大学副教授,原来以为,这种有身份的女人也要面子,上了也就上了,没想到,她一改静如处子的学者作风,完全摆出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官场上的女人顾虑多,学术界的女人可以不顾一切,反正她是靠学术吃饭,根本不怕得罪任何人。
那次,在她家里洗澡,她偷看他的手机,发现了许多暧昧短信。
副厅长自知理亏,却还强词夺理,说:“你怎么可以翻看我的手机。”
“我为什么不能翻看你的手机?我对你已经没有秘密了,你也不能对我有任何秘密!”
“还高级知识分子呢!你怎么干出这种龌龊的事,你怎么不懂得尊重人?”
“你还高级领导干部呢!你懂得尊重人吗?你干的事不更龌龊吗?”
她像一只被激怒的母狼,向副厅长猛扑过去,把他撞了个四脚朝天。
“我警告你,你再与别的女人纠缠不清,我要你身败名裂!”女教授比他分析得还要透彻,“这种事闹开来,你看看吃亏的是谁?你不丢官也得丢前途。”
副厅长只得偷偷摸摸,然而省城那么大的地方,怎么也想不到与梅县长上小蛮腰会被她的熟人碰见。
“那个女人是谁?”女教授在电话里质问。
“是下面基层的女同志,好不容易来省城一趟,我尽尽地主之谊,带她四处转转,小蛮腰自然就是选择地点之一。”
“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人?”
“你那个熟人眼睛瞎了。”副厅长极力辩护,说,“要么就是他(她)想破坏我们的关系,故意把其他人省略了。”
“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我叫那熟人把你们的照片发过来。”
副厅长吓得双腿发软,匆匆离开小蛮腰的餐厅,但是,他又舍不得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想尽快解决了梅县长再去应付女教授。
“跑得还挺快的!”女教授的电话追了进来,“你现在在哪?”
“你不要胡闹行不行?”
“我胡闹?你不是说,还有其他人陪基层那个女干部吗?现在,你让其他人陪她,马上赶到我这里来。”
“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我过分就去你单位闹了。”
登记好房间,梅县长回头却见副厅长躲在大门的角落接电话,见她朝他张望,连连冲她点头笑。
梅县长拿着门匙,提着简单行李,朝大门走去,还是坚持不先回房间。
副厅长拦住她,说:“你看这样好不好?正好有点急事,我要赶回去处理一下,你先在房间休息,等我处理完事情,再过来吃晚饭。”
他不敢让她出门,谁知女教授的熟人,幽灵一样的家伙是不是在四周寻找他们的踪迹?
梅县长反而松了一口气,说:“如果,你没有时间就算了,你也陪我一个下午了,我还是叫小林过来陪我吧!”
“不行,不行。再忙也要陪你吃晚饭,然后,还陪你去逛商场买东西。”
副厅长可不想小林出现,还想着应付了女教授就赶回来。
鹰勾鼻接到梅县长电话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
在房间里左等不见副厅长来,右等不见他的电话到,就想他一定忙得把自己给忘了,便没想再麻烦他。
鹰勾鼻开着保时捷往这边赶,原想到了酒店再变身蒜头鼻,停车那一刻,突然改变了主意,很想见见这个蒜头鼻成天挂在嘴边的女人,因此,大摇大摆走进餐厅。
餐厅还算清静,看了一圈,没找到目标,发短信问:“你到餐厅了吗?”
梅县长回复:“我还在房间,你到了吗?”
鹰勾鼻复:“就快了!”
“你到了给我电话。”
很显然,她要等林志光到了才下来。鹰勾鼻犹豫了一下,发了一条短信,很快就到,十分钟后,你下来吧!
梅县长刚出门,副厅长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真不好意思,要你等到现在。”
梅县长笑着说:“没什么,我也休息了一会儿。”
她在房间里看了一会儿电视,眯了一会,有一种精神很充沛的感觉。
“现在吃饭不晚吧?”
“不晚。”
“我正在来的路上。”
梅县长突然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他到底没忘记自己,心里不免有一点后悔,是不是应该把林志光叫过来?
一个人在房间里,也掂量了许多,前前后后想了彼此之间的相处,感觉大家还是挺有共同语言的,很有向前迈出一大步的基础。
她想,自己是不是太多顾虑了,副厅长不应该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不应该是那种把持不住自己的人,那么大的领导干部,最起码的自控力还是有的,最起码的责任感还是有的,如果,他有什么过激行为,那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此时,她已经预感到副厅长不会再像白天那样旁敲侧击。
快刀斩乱麻,似乎是目前最好的形式,毕竟大家年纪都不小了,毕竟大家都很忙,见面的机会也不多。
她问自己,你准备好了吗?
她对自己说,等了三十多年,你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就是这个人!
这时候,她很有一种放手一搏的感觉。
许多事情不就是放手一搏才成功的吗?总那么思前想后,畏畏缩缩,把什么都想清楚,机会可能就被人抢走了,像副厅长这么优秀的男人,肯定有无数双眼睛瞪着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