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站附近的小旅馆,浑身酒气的李逸婻,又被李洪森骂了个狗血淋头。
若不是旁边有吴悠和李昊凡在场,李逸婻恐怕下场会更惨。
事后看时间都已经凌晨一点了,想到明天还要坐车去医院,李洪森才放过了李逸婻。
随即四人各自回房休息。
而由于小旅馆的房间都已经住满了,李昊凡无奈只能跟吴悠挤在一个屋里。
好在房间里有两张单人床,不然那场面就十分微妙了……
关住了房门,李昊凡转身看向了屋内,已经闲适地躺在床上的吴悠。
面色随即一沉,冰冷地说道: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没兴趣知道。但你给我记住,李逸楠是我的,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脑筋!”
说罢,李昊凡又狠狠瞪了吴悠一眼,接着便不再理会。
径直上前盘坐在了床上,闭上双目,开始修炼只有化劲强者,方可运行的吐纳之术。
吴悠双手枕着脑袋,表情惬意地看向李昊凡,丝毫没将他的威胁当回事。
反而对这李狗蛋身上,一种极为古怪的微弱气息,产生了一丝兴趣。
良久,吴悠仿佛发现了什么,蓦然一笑,收回了目光。
而后合上双眼,开始内视自身。
只见空旷的丹田之中,十二枚青色源点,不停环绕在灰色太初之气周围。每个源点都不间断地涌出灵气,供太初之气吞噬。
而此时的太初之气,在灵气持续地供给下,已经成型了第九丝。自己的感官、速度、意识、力量等各方面的实力,也随之有了极大的提升。
但唯独自身的防御力还有所欠缺,在直接面对一些反器材枪械,或反坦克武器时,也许会受到伤害。
不过这也是在直接命中的情况下,而以现在吴悠的意识和速度,想要用热武器击中他,那几率小的可怜。
但即使如此,吴悠也不会拿自身的安危去开玩笑,所以至今行事都很低调……
而这并不是说吴悠的这部功法,在防御方面有所欠缺。相反,作为宇宙第一功法,《太初归源气》所带来的提升是全方位的。无论哪一方面,都远远吊打其他功法。
而之所以吴悠觉得防御力欠缺,只是相对于那些特殊武器罢了。毕竟即便是宇宙最强防御功法,也无法像《太初归源气》一般,刚修炼了这几天,就能防御住绝大多数枪械的攻击。
所以吴悠这次前往岭西,不仅是为了去秦家索要混沌原石。更是要去仙武岭,找寻那只碎猴子当年搜集的奇珍异宝。
看能否以之炼制一件防御法宝,或是提升自身防御的丹药,来解自己的燃眉之急。
想到这里,吴悠退出内视睁开了双眼。
此时,旁边床上的李昊凡已经入定。口中每一呼一吸之间,胸脯都会高高鼓起,然后又缓缓凹下去,整个人就如同鼓风机般,不断吸纳游离在空气中稀薄的灵气。
“可怜的家伙。”
吴悠摇了摇头,在此时这个灵气几近枯竭的末法时代,竟还用如此简陋的功法获取灵气。怪不得所谓的现代武者体系,如此的弱小不堪。
漠然收回目光,吴悠举起了一只手臂。丹田内十二枚源点涌出的灵气,悄然间汇聚于手掌之中。
不长时间,吴悠手中的灵气团越来越大,四周空气里飘散的灵气,也都开始被影响沸腾起来。
就在这时,正在闭目吐纳的李昊凡,蓦然感到吸纳的空气中,灵气的含量竟骤然增加。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难得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当即加快了呼吸频率,趁此时机争取多吸纳些灵气。
而此时,吴悠手中澎湃翻涌的灵气团,已经涨到了一米直径。
随着吴悠手掌轻轻一握,庞大的灵气团猛然收缩,刹那间形成了一颗青光粼粼的水球。
吴悠望着这颗刚刚凝结的灵液,又看了看旁边呼吸急促,拼命吸纳残存灵气的李昊凡,不由怜悯地叹了口气。
他现在手中这颗灵液所蕴含的灵气,李昊凡即便用十年时间吸纳灵气,也远远赶不上。
刹那间,空气中鼓荡的灵气逐渐安静下来。
感到灵气又突然变少了,李昊凡随即睁开了双眼,惊疑地向四处张望。
而此时,吴悠早已经将那颗灵液,收入了混沌灵戒之中。同时不动声色地向混沌空间内传音道:
“好好照料通天竹,用不完的灵液便赏你了。”
不大的混沌空间内,郝长风一把接住了那颗灵液。听到吴悠的话语,赶忙恭敬地回道:
“谢主人赏赐,老奴一定竭力照料那些种子,不负主人重托。”
说罢,郝长风一脸得意地望向角落里,那头好不容易恢复了上半身的褐色巨猿。
接着轻轻拍了拍手中的灵液,示威似得显摆道:
“畜生,看看这是什么?”
褐色巨猿闻声,登时怒道:“汝骂谁是畜生!吾乃上古妖王,朱厌!”
“猪样?还说不是畜生!”
郝长风嗤之以鼻道。
巨猿朱厌登时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怒哼一声,转眼看向郝长风手中,那颗晶莹剔透的水球。
旋即眼中瞬间闪烁出一抹贪婪之色,舔了舔嘴角道:
“想不到主人竟拥有这么多,这么纯净的灵液。即便在吾沉睡之前,如此珍贵之物都实属罕见啊。”
“那是你孤陋寡闻。”
郝长风下巴高高仰起,更加得意道:“实话告诉你,这颗灵液只是主人随手凝结的而已,是让我用来浇地的。”
听到此话,朱厌丑陋狰狞的脸上,立时一片震惊。
它完全没想到这么一大颗纯净的灵液,竟然是吴悠随手做出来的。要知道现在可是末法时代啊,灵气稀薄的简直让它都快窒息了。
然而吴悠竟然能在如此犹如荒漠般的绝境下,还有心情将珍贵无比的灵气凝结成灵液,而且居然还用灵液浇地?
苍天啊,这,这实在是太暴遣天物了吧!
郝长风一看到那只猴子的神情,就知道它在想什么,随即不屑地开口道:
“哼,土豹子,主人行事岂是你可以揣测的!”
朱厌闻言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对此话深以为是,自己这位强的匪夷所思的主人,一举一动都让人捉摸不透。
良久,朱厌眼珠一转,看着郝长风,咧开嘴角貌似憨厚地说道:
“那个,那颗灵液,可否分吾一些?”
“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