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暗潮湿的秘密地下室内,周彪脸色阴沉的听着属下的报告,他属下说:“彪哥,这个人我们将满清十大酷刑都搬出来了,可是这王八蛋就是说不知道,彪哥,怎么办?”
周彪皱着眉头,然后道:“我亲自去看看。”
随后两人穿过地下室的暗门,走进一间同样的地下室,不过这里灯光非常足,可以看见一个敞亮的台子,台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小刀小叉,看样子应该是医院做手术的工具。
一些工具上面沾暗红色的血迹,隐隐散发出狰狞的气息,台子旁边,一个浑身是血的壮汉正赤着上身被绑在一根木桩上,鲜血已经模糊了他的双眼,似乎也模糊了他的神志。
这个人用微弱的声音道:“我真不知道是谁,不是我联系的事情,求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吧,求求你们……”
周彪皱着眉头,不过眼中没有对这个凄惨汉子一丝同情,周彪冷冷的道:“你如果说出你幕后主使是谁,我立刻给你个痛快,否则你只会生不如死。”
“我不知道,不是我联系的。”汉子微弱的声音继续道。
“那是谁联系的?”周彪立刻问。
“疯牛。”
“疯牛是谁?真名是什么?”
“是我的手下,不知道真名。”
“疯牛在哪里?”
“他和我们一起行动,不过他当时下山去找上官家的人要赎金,所以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汉子气若游丝,似乎马上就会咽气。
周彪没有再问,只是对着旁边的属下道:“把他放下来,给他医治,不能让他死了。”
“是,彪哥。”属下恭敬的道。
周彪走出来,立刻查询了被铺的匪徒,和已经死了的匪徒,经过活着的匪徒证实,当时疯牛已经先一步下山,估计是跑掉了。
随后周彪仔细调查询问,终于让他在孙二娘口中知道了疯牛的消息,据孙二娘所知,当时上山的人曾经遇到一个匪徒,不过当时顾及程云的安全,所以只是将那个匪徒给打昏了,不过后来周彪当时也是从那端山坡上去的,可是根本没有看到那个匪徒。
周彪脸色阴沉的叹了口气,然后打电话道:“发动我们能动用的所有人力,给我翻遍江北市,也要将一个外号叫做疯牛的人找到!”
……
上官家族黑暗势力的人全部在找的疯牛,此刻正乔装改扮隐藏在一个破败的巷子里,他用几十块钱租了一间小屋,整日关在屋里,他此刻根本不敢路面,他当时在平顶山时被一个女人给打晕了,不过抗击打极为厉害的他没过多久就苏醒过来,然后就看见一波一波的往山上赶,疯牛立刻感觉到不妙,隐藏起来。
如今想来,恐怕老虎一群人已经完蛋了,他胆战心惊的摸回江北市,他不是不想跑路,而是到处都看见警察设立的关卡,严查过路人员,他不担心警察认出他,可是他手上有人命案子,警局是排上号的,即使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被抓,也会因为以前的事情被捕,所以疯牛不得不退回了江北市,他想来只要避过这段风头,以他的门路逃出升天不是什么难事。
这已经是七天之后了,疯牛非常烦躁的泡了一包方便面,吃上两口他就恼怒的给摔在地上,他已经啃了一个星期的方便面,脸色比方便面的颜色还要难看,疯牛眼睛一转想了想,一个星期过了,恐怕外面风声已经小了,自己老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得想办法打听打听才行。
于是疯牛还是认真的乔装改扮一番,也就是贴点胡子,整点皱纹之类的小手段,这些事情在疯牛手中非常麻利的搞定,刀头舔血的人无时无刻都在防备被别人认出来,所以一些化妆的东西都是常备在身上的。
要打听事情,最容易的其实就是迪吧,酒吧之类的,迪吧人员更杂一点,所以大多都能够听到一些黑白两道上面事情。
他在江北市混迹过不短的时间,所以对于江北市很熟悉,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在南城一条挨着郊区的破街里,他知道最近的一个迪吧就隔了几条街,不久疯牛来到一个名叫摇摇吧的迪吧,里面让人耳膜生疼的重金属乐剧烈的震撼着,无数红蓝绿女身穿伪名牌服装在迪吧中尽情的抖动着身体。
来这里的人员很杂,有不良青少年,也有大龄青年,当然最多的还是一些在社会上闲散的混混,这些人在这里尽情的挥洒青春,男男女女在迪吧中摇曳身姿,暧昧的摩擦着彼此的身体,颓废,消沉,喧闹充斥着酒吧。
疯牛找一个角落坐下,要了一杯酒,竖起耳朵倾听旁桌的几个青年吹着牛,虽然这几个吹得天上地下都知道,不过却没有听到疯牛想知道的东西。
疯牛失望的换了一个座位,又挨着另一桌子大吹特吹的人,可是依旧没有听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正当疯牛站起来想要再换一个位置的时候,一个满身酒气的汉子猛地拍在疯牛的肩头,立刻将疯牛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被条子碰到了,刚想撒丫子跑路,不过这个汉子一句话让疯牛放心了,这个酒意甚浓的汉子道:“老哥,借个火。”
说着,醉汉将烟叼在嘴里,疯牛松了一口气,摸出打火机给这个醉汉点燃。
火苗将疯牛的脸和醉汉的脸都照得清楚,醉汉醉眼突然狐疑了,然后惊喜了,立刻吼道:“兄弟,你怎么整成这个样子?”
疯牛暗道糟糕,怎么打扮成这样了还是被人认出来了,疯牛定了定神,仔细看对方,果然,这小子自己还真认识,而且曾经还是玩得不错的那种,这小子外号刘三刀,是南城道上的一个笑料。
不过疯牛因为一件案子跑路了,所以几年来两人都没有见过面,疯牛眼神有些躲闪,招呼了刘三刀几下,然后就想离开。
可是醉意甚浓刘三刀哪能让疯牛这么轻易的离去,并且两人也算有些香火情份,死活拉住疯牛,要喊他一起去喝酒。
疯牛暗暗叫苦,最终镇定了一下心绪和刘三刀一起去喝酒,心道有机会顺便问一下刘三刀江北市的情形。
刘三刀所在的酒桌坐了许多人,十几个人,都是些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混混,刘三刀醉醺醺的拉着疯牛对十几个混混道:“来来来,我给兄弟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匪号疯牛,曾经可是道上有名的人物。来大家认识一下。”
登时,那十几个混混,热情的和疯牛干杯喝酒,疯牛抵不住这些混混的热情,十几倍啤酒下肚,已经有点吃不消了。
随后一个混混问刘三刀:“三刀哥,你可知道最近拿起掳劫案?”
刘三刀一听有兄弟问自己,登时卖弄道:“屁话,还有什么我刘三刀不知道的,我告诉你们啊,这被掳劫的人来头可大了,是那啥上官家族,对了,上官家族你们听说过吗?”
十几个混混有的点头,有的摇头,刘三刀一见,更加卖弄起来,卖力的卖弄,竭力的表现自己是无所不知的江湖老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