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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二)上帝的耳光

  吃过了饭,孙纲带着马和金舜姬来到了水师衙门的刑讯室里,准备审问那两个日本忍者,看能不能从他们嘴里知道,日本间谍们将要采取的“大行动”到底是什么。

  北洋水师本来也没有什么刑讯机构(水兵犯了严重错误一般就是抽鞭子,都在舰上执行,跟英国人学的),为了对付日本间谍才临时弄了这么个地方,水师诸将接受西方文化影响比较多,对本国的刑讯制度不是那么认可,所以也没有人来看热闹,如果有人知道了北洋船政大臣亲自带了妻妾来“观刑”,眼珠子不掉出来才怪。

  可是当孙纲见到了日本忍者被绑在刑讯室里等着受刑的样子,自己的眼珠子差先没掉出来。

  本来对这个时代的种种酷刑(象后世电影里著名的“满清十大酷刑”)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可乍一见到犯人被捆绑的样子,他还是掩饰不住自己的吃惊。

  刑讯室中间相距三尺远放了两张方木桌子,一根粗竹杠搭在桌子之间,并用绳子绑牢,那个女忍者**的身子向后反躬成一个圆圈儿套在竹杠上,两条腿向外分开,绑在桌子前,而她的脑袋则垂在自己的两腿之间,,两只手分开捆在竹杠的两端,使她丝毫也无法动弹,她的两条腿分开的样子让她的秘处毫无保留的展露在众人面前,而自己的妻妾就在后面看着这一切,让孙纲感觉到十分的难为情。

  孙纲注意到她全身都是细密的汗珠,汗水顺着她的头流了下来,不住的滴在了桌子上,她现在这个样子一定难受极了。

  孙纲回头看了看她们俩,马看到这个年轻的日本女子被这样的绑在那里,原来因为儿子被她劫持产生地满腔怒火不由得烟消云散。她有些尴尬的问道,“为什么要这样捆着她?”

  “回夫人,这女子的轻功和软功都极为利害,不这样根本捆不住她。”刘云棠向马一拱手,恭敬地答道,

  “那个男的哪去了?”孙纲有些不忍心看到这个女人受刑的样子,顾左右而言它,想先拿那个男忍者开刀。在战场上下令杀掉那些日本女护士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可眼看着一个年轻女子在自己面前惨受折磨,就是另一码事了。

  “回大人的话,那个男的醒过来后咬舌头自尽了。”刘云棠着,走到不远的地方掀开了一处白布盖着地草席,孙纲看到了那个男忍者的样子,他双目圆睁满口黑血地躺在那里。身体僵硬,白得吓人,孙纲皱了皱眉头,刘云棠将白布重又盖上,走到那个女忍者身边,抓住她的长,将她的头扯了起来,面对着大家,孙纲注意到她的嘴里好象含着什么东西。“他们的嘴里本来都含着剧毒药囊,一旦被擒就咬破自尽。人预先做了防范,在他们没醒的时候把药囊都从他们口里取了出来,想不到这男地居然一醒就咬了舌头,是以人趁这女子未醒时先在她嘴里塞了木球,防她自尽。”刘云棠对孙纲道,放开了手,女忍者的头又重重的垂下。

  想到这帮日本忍者的悍不畏死,孙纲不由得暗暗心惊。日本间谍要是全这个德性,还真是不好对付。

  “我不看了,”马脸色苍白地回身拉着金舜姬向外走,她恐怕已经能够想到这个日本女忍者将会面临什么样的悲惨命运。走到门口时她道,“差不多就行了,别弄得太过分了。”没等他回答就跑了出去。

  孙纲懊恼地叹息了一声,他知道,等他从这间屋子里出来,这两个深爱着他的女人会怎么看他?

  现在身边只有几个亲卫,孙纲看了看刘云棠。突然问道。“云棠原来是做什么的?方便让我知道吗?”

  刘云棠微微一愣,随即恭敬地答道。“大人明查秋毫,人出身刀斧刑名世家,刘刀即为人先辈。”

  怪不得他对这方面知道的如此“专业”,原来家里就是干这个的,刀斧刑名,那意思就应该是刽子手审讯员兼法医了,至于“刘刀”又是谁,他是根本想不到的了。

  看样子詹淑啸还真没少招“能人”在北洋特攻队里啊,孙纲暗暗感叹,等回去得好好查一下,看看自己手下到底有多少“怪物”。

  “人家道中落,不得已而入行伍,受大人知遇之恩,无以为报,”刘云棠道,“家传微末之技,米粒之珠,愿以奉大人。”

  听他这意思是对付这个日本间谍应该是手拿把掐地了?

  虽然有“专家”在这里,眼下该怎么对付这个女犯人呢?他还真是有些犯难。

  从后世穿越来的孙纲对女性有一种出于下意识的尊重,他一直对各种伤害女性的犯罪深恶痛绝,他和孙文在讨论这个问题时就认为刑罚是人类自己对同类实行的野蛮行为的最极端残忍的表露,对女性**的摧残更体现了人性丑陋邪恶地一面,可现在的场面似乎是上帝在给了他们两个一记响亮的耳光,也可以是对他们心里的“道德底线”地一种无情的嘲弄。

  如果想知道所需要的情报,对她用刑是不可避免的,可当一切都结束后,不用自己的爱人们,他自己又会怎么样看待自己?

  亲卫们不知道上官面对人犯这时候为什么会是一副失神和惆怅的表情,和他们想象中的反差太大,屋子里谁也没有再话,一时间静得出奇。

  可能是一个姿势太久了,女犯人地头微微晃了晃,仰起了头,一双明眸定定地看着他,这其实是一个生得纤柔丰满地姑娘,有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睫毛很长,柔软地嘴唇微微噘着,象是和谁在呕气,尽管她的脸上弄得很脏,但仍然掩饰不住那动人的美丽,她身材不高,皮肤白晰,乌黑的长被胡乱束在一起,显得很是狼狈,但此时此地,却表现出一种受到伤害的妖异的美。

  可“辣手摧花”的事,他真的做不出来。

  觉察出来大家都在看着自己,孙纲掩饰似的干咳了一声,女忍者可能看出了他的心理活动,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和不屑。

  “她这个样子没法子话,如何问供呢?”孙纲问道,

  “回大人,这个不妨事,人可以在取出木球后以手钳其颌,使其只能回话,无法咬舌。”刘云棠答道,

  “云棠,对付女犯人都有什么刑罚?来听听,我对这些方面还真的不太了解,正好问问你。”孙纲对刘云棠道,先不给她上刑,能吓吓她让她招了的话就省事了,他回家也好“交待”。

  亲卫们听他问了这么个问题,都嘿嘿地笑了起来,一个个全都凝神倾听的样子,看样子也很感兴趣。

  “回大人,此间无刑具,立时可用的有刺乳,即以长针从**刺入,上下左右捻动,可使犯者痛彻入心,难以忍受;或以木杵从牝户塞入,直抵其腹,旋转之,其痛有如婴儿初诞或难产,曾有犯者受刑不过而死者;或以针刺其颈骨,直入其髓”刘云棠如数家珍般娓娓道来,把孙纲听得汗毛直竖,一时间作声不得。

  中国人在这方面的明创造,可以称得上是一种“艺术”了。

  女忍者平静地看着他,似乎对刘云棠的话充耳不闻。

  “有没有这个在不让犯人受伤的情况下又能让犯人忍受不了痛苦而招供的方法?”孙纲忍不住对刘云棠道,他刚才讲的这些在孙纲看来和中世纪的那些残忍的肉刑差不多,虽然显得文明些,但性质是一样的。

  刘云棠想不到他会这么问,不由得愣了一下,他看了看女忍者,象是明白了什么,他略一思索,答道,“刚才所皆为肉刑,以刺乳为最轻,亦损及心肺,难保不死,大人想要之法倒有,效果亦佳,只是耗时费力,恐难让其很快招供。”

  “看?”孙纲还真是很想知道他还有什么好办法。

  “以烈性春药日灌之,数日后择六七壮汉轮流与之交合,趁其情迷心狂神智昏乱之际问之,其不自觉所答者,当为机要之密,”刘云棠道,“只是犯者虽身无所伤,而受刑后必因**炽乱而神智大损,最终狂淫而死。”

  孙纲听得额头汗下,把一个好端端的女子变成医学上称的那个“nymphomana”,这个办法也太可怕了吧?

  “大人心地慈善,令人钦佩,但我大清无辜死于倭人屠刀下者,大人不可或忘,”刘云棠直言道,“此等凶暴之徒,欲使其就范,则非刑不足以慑之,闻泰西诸国有电刑之法,以电流通人之体,其苦痛非人所能忍受,彼自诩文明讲爱之国,亦有如此惨刑,可见其于刑亦不敢尽废,理亦同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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