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到楚钰身上,把这几日所受的委屈都哭诉出来。
楚钰反射条件想把人推开,但还是忍住了。
“王爷,臣妾是被冤枉的,臣妾只是想着青垣公子是大夫想跟他讨要一些药材而已,谁知青垣公子不在臣妾想离开就被人打晕了。”
“臣妾真是冤枉的。”
白灵儿哭着解释,楚钰伸手轻拍白灵儿背后。
“王爷,臣妾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怎会做出背叛王爷的事呢。”
“本王当然…相信你是清白的。”
楚钰停顿,接着道,
一句相信她,让白灵儿抬起头,一脸高兴:“王爷,您说的是真的?”
“您真的相信臣妾?”
白灵儿不可置信问。
“当然,是你,本王当然相信。”
楚钰莞尔,凤眸微眯。
一句话,让白灵儿心里高兴不已。
“那那先前让双儿去请王爷,王爷怎不来,害的灵儿以为王爷是相信灵儿与那男人有染,害的灵儿流了多少泪,伤心又难过。”
白灵儿哭诉,楚钰将其搂在怀中安慰:“都是本王的错,让你受苦受累了。”
“双儿,快去请大夫来给侧妃看病。”
楚钰转头吩咐,双儿哎了声连忙去。
得了楚钰相信,白灵儿心才安定下来。
双儿寻来大夫,白灵儿也配合着让大夫把脉。
“王爷无须担心,侧妃只是心神不宁加上焦躁,待老夫开几服药调理调理便可。”
大夫转头朝楚钰道,生怕楚钰担心。
楚钰点头,大夫收拾药箱,双儿送大夫出门。
“王爷,灵儿真的好想孩子,灵儿想跟王爷再要一个孩子。”
白灵儿手抓着楚钰的衣角,生怕楚钰离开一样。
那双水灵的眼看着楚钰有些祈求的感觉,楚钰犹豫,懂白灵儿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想跟他再要个孩子。
但…
“如今你身体不好还是先以身体为重,等身体调养好了再谈要孩子的事,若不然本王会心疼的。”
楚钰坐在床前,伸手抚着白灵儿的脸深情款款道。
这般转变,让白灵儿错愕。
她还以为楚钰的心思都在萧长歌身上,对她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了,但看这眼神又不像。
“王爷,臣妾的身体已经好了。”
白灵儿乘机钻入楚钰怀中,哭诉道。
楚钰迟迟没伸出手,就这样任由白灵儿哭着。
“王爷,臣妾想跟王爷再要个孩子。”
白灵儿继续道,若是以前她肯定不敢当着楚钰面子说这些没羞没躁的话,但今时不同往日,萧长歌肚子里有孩子而她的孩子没了,若萧长歌他日真生了个小王爷,她在王爷府肯定没地位。
再者过几年她要老了,她也不能保证楚钰不会再纳妾。
若真纳妾,那些妾氏肯定各个比她年轻比她好看,她到时还拿什么去跟那些小贱人斗。
“灵儿,孩子可以以后再要,现在要做的就是先养好身体,等身体养好了,你要多少个孩子本王都答应。”
楚钰握着白灵儿的手腕将她推开,凤眸盯着白灵儿慌张的样子道。
白灵儿
呜哭着,梨花带泪。
“那今夜王爷可否陪在灵儿身边,灵儿真的好怕王爷不理灵儿了,那日灵儿分明就是被陷害的,灵儿发誓从未做过对不起王爷的事,否则天打雷劈。”
白灵儿举起三根手指朝天发誓。
泪眼婆娑,楚钰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泪。
“本王自是信你,但萧长歌是萧家之人,本王也不好当着她面护你,毕竟许多人都看见了,这阵子让你受委屈了,是本王的错。”
楚钰认错道,白灵儿一听哭得更大声。
“灵儿不求别的,只求王爷能明白灵儿对王爷是真心的。”
“当然,灵儿这片真心,本王从很早前就知了。”
楚钰温柔道。
长夜漫漫,房内灯火通明,双儿见楚钰留在房里不禁捂嘴偷笑。
看来王爷对她家主子还是有情分的,不然也不会听闻她家主子这样就过来看,而且还留着过夜。
禁幽院内,萧长歌放下针线,揉着眼。
秋冬打着热水走进来:“王妃,该休息了。”
“您绣的小衣服都堆满整个衣柜了,还要继续绣呀。”
秋冬见放在桌上的东西,不禁问。
“当然,从出生到五岁的衣服都绣好了。”
萧长歌嘴角扬起一笑回答,起身往床边走,脱掉袜鞋,秋冬伺候她洗脚。
热水腾腾,让萧长歌放松不少。
她现在不似之前那么爱睡了,但是她能感觉出身体很虚。
“这是要绣到几岁穿的。”
秋冬不禁问,已经绣到五岁,而且绣的都是女孩的衣服,可见她家主子是真想要个女孩而不想要男孩。
“十五岁。”
萧长歌老实回答,秋冬吓一跳。
“十五岁,那看来明儿个要命人再搬个衣柜过来了,若不然塞不下。”
“王爷今儿个怎还没来呢。”
秋冬好奇问,平时这时她进屋都能看到她家王爷跟王妃在聊天,现在却剩萧长歌一人,难免好奇。
自她家王妃搬到禁幽院内后楚钰就天天在这过夜,连白灵儿流产他都会半夜过来,现在不见人影太不习惯了。
“他,可能在梅院吧,今夜不等了。”
萧长歌挑眉,敷衍道。
楚钰回来双儿必定会请他过去,白灵儿肯定会乘着这机会挽留楚钰,冰释前嫌。
萧长歌伸了个懒腰,秋冬抬头看着自家主子这幅无所谓的模样。
“王妃,您真不打算把王爷叫回来吗,我看您好像希望王爷来这。”
“你这丫鬟瞎说什么,去哪是他的自由与我何关。”
似心里所想被戳破,萧长歌有些紧张。
秋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萧长歌,她一向镇定,没想她才说了一句话就让萧长歌紧张。
那张清秀的脸上浮现一抹娇羞,让秋冬噗嗤一笑。
“王妃您就是口是心非,刀子嘴豆腐心。”
秋冬用干布擦拭着萧长歌双脚,把盆子端到一旁。
“看来你还是太闲了,本想这几日再叫两丫鬟过来帮你,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萧长歌眯眼笑着,宛如狐狸。
秋冬哭丧着里脸:“王妃,秋冬错了。”
这里只有她跟她家
主子加上外面两个家丁,除此之外没其他下人,而梅院那边八个丫鬟八个家丁,比她们这边多一倍,每天晚上都静悄悄地也不热闹,若说什么时候最热闹,那大概是楚钰来时。
“今夜不用守着了,你先回去睡吧,不早了。”
“可若王妃晚上有什么事怎么办,秋冬就要守在王妃身边,不离不弃。”
“本王妃这么大个人能有什么事?这几日你太累了,得好好休息才是。”
萧长歌挑眉,命令。
“哼,再累也比不过王妃您累,忙来忙去地还得招呼客人,秋冬就要在外守着,谁来都劝不动!”
秋冬胆子大道,端着水盆往外走,关上门。
坐在石阶上,连水也不去倒了,就这么坐着看着天上的星星跟月亮。
上个月还下雪,这月转春但前几天大雨不断,今儿个星月明亮倒让人看得津津有味。
秋冬津津有味看着,越看眉头越发紧皱。
朱儿跟红袖的事对她家主子打击不小,想必现在她家主子心里难受的很。
屋内,烛火吹灭。
萧长歌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一闭眼便是朱儿的笑颜,红袖出嫁时的模样。
她知红袖对楚钰有意思,但她不能把红袖许配给楚钰,将来的楚钰肯定要卷入争斗中,或赢或输,或声或死。
上一世红袖为她死过一次,这次她又怎能害她。
可若她知出嫁会是这结果,她倒不如让红袖留在身边成为楚钰的妾。
一想到这事,萧长歌满心愧疚。
“咳咳。”
咳咳两声,萧长歌捂着嘴,不敢大声咳嗽,生怕惊扰到屋外的秋冬。
若是让秋冬听见了肯定又要唠叨,明日指不定会弄些什么大补汤或者叫大夫来把脉。
她现在可折腾不起那些玩意。
在黑暗中那双黝黑的眼转动,看着漆黑一片,若有所思。
梅院内
楚钰看着躺在身边的白灵儿,再看着床顶,若有所思。
转身,更是睡不着。
一闭眼就是萧长歌的样子,他几乎怀疑自己魔怔了。
怎会有这么一味毒,让他陷得这么深。
若是萧长歌想为朱儿她们报仇,他是护白灵儿还是不护。
两人彻夜未眠,辗转反侧。
特别是楚钰,他早习惯一股淡淡香味,如今闻得白灵儿身上的味道却觉不适。
松雪香。
这是当初他特意为白灵儿研制的香味,以前闻着好,如今却是索然无味。
隔日,白灵儿醒来时候身边已没楚钰的身影,只有双儿在一旁候着等她醒来。
“王爷呢?”
白灵儿起身,伸了个懒腰问。
“启禀侧妃,王爷早走了。”
双儿嘿嘿笑着,眼中划过一抹狡黠。
“替本侧妃更衣,你还在这笑什么?”
白灵儿起身,薄衣遮身,肩骨露出,肌肤如水。
双儿欠身,点头哎了一声。
“侧妃好了双儿也就放心了,前几天侧妃那样可真让双儿担心。”
双儿替白灵儿穿着衣服,白灵儿眼扫铜镜,容貌憔悴苍老了几分。
手抚着脸,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