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姻不死,娘家那边不会罢休,说不定会送她那几个妹妹入宫,若是她们入宫,林竹姻的下场只会更惨。
与其这样,不如让她走的轻松些。
所以她才暗中护着楚钰几次,就是想弥补自己心里的愧疚为自己积点德,也想让林竹姻原谅她。
她真不是故意的,可没办法。
“姻儿姐,我的墨儿与你的钰儿两人如亲兄弟一样,每次看到他们两人我就想到我们以前。”
“但是他们为了个女人决裂了,就像我与你为了个男人在争一样。”
“你说可笑吗?”
静妃询问,回应她的却是无声的寂静。
“姻儿姐,如果当初我没让你入宫陪我,就不会有这悲剧了。”
“若你原谅我了,就请你在天之灵保护我的墨儿,让他平安。”
静妃喃呢,紧握着玉佩。
“静妹,这玉佩你与我各一半,我们要姐妹同心,以后互相扶持。”
“静妹,替我照顾好钰儿,我,我是无辜的…”
入宫前她一直喊她静妹,她喜欢极了,一听她喊静妹,她就高兴,这种被需要的感觉。
入宫后她因家世被封为妃,而她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当自己的贴身宫女,每次楚皇帝一来她就让林竹姻多躲起来,那张脸真会红颜祸水。
本以为那样躲着等林竹姻年纪到了就将她许配掉,没想出事了。
皇后宴会,她排练的舞主要的
那会她跟皇后正在斗,于是将林竹姻献出去,这一献,她成了焦点,跟她想的一样,林竹姻成了妃,成了皇帝的女人。
日渐得宠,又不谙世事不与他人斗,这样的人如何在后宫内生存下去。
若林竹姻会耍些小手段还好,但她宛如一朵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哪怕是受了欺负也不会说出来不会与皇上告状,这样的人别说让她去害人,让她踩死一只蚂蚁她都要由于万分。
自此,她是贵妃林竹姻是妃子,她得称呼她一声姐姐,自那后林竹姻就从未叫过她静妹,最后一次,便是她上门求她让她照顾好楚钰,之后…
她连死时都在相信她,却不知就是她与皇后密谋设计的那一出。
她辜负林竹姻的信任,辜负了姐妹之情,她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将来…
将来她势必也是下地狱的。
“娘娘,地上凉,您不如去床上休息?若是染了湿气,您又得吃药了。”
宫女抱着檀香炉走进,见静妃坐在台阶上趴在椅上,神若游离不免担心起来。
“本宫没事,若有事的话早有事了,那边处理得怎样。”
静妃起身,脚果着有些凉。
“处理好了,小元子也与皇上报了此事,皇上没说什么。”
“恩,从此宫内没有赝品了。”
静妃满意点头,对燕安无的死没有多大感想,因为她该死。
“皇后这会应该跟皇上恩恩爱爱地,只怕今夜过后皇后又要得宠,本宫掌管后宫的权利也要归还给她,本宫终于能轻松一会了。”
静妃心情平静,以前为了这些争得头破血流,但真当权利到她手上时候她就索然无味,开始思考到底为何与她们争来争去地,为了这么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值得
吗。
“这个…其实…”
一提到皇后,宫女支支吾吾地有点难以启齿。
“皇后没在皇上那边,听闻皇上给皇后喂了那个…肉丸子,把皇后给吓了一身汗,也不敢在御书房内。”
宫女小心翼翼道,自己说起来她都觉得鸡皮疙瘩起一地,这些什么个吃人也只听过说书先生讲过,还是第一次发生在自己身边,而吃人的不是别人是当今圣上。
别说皇后,她光是说说都觉得心惊胆战地。
“肉丸子?”
静妃挑眉,想起楚皇帝在侍卫耳边嘀咕了几句随后把那个与燕安无私通的侍卫拉下水去的事,难道…
静妃清醒了几分,他是当今皇帝,不管做什么事她不应该感到惊讶。
不过是肉,照楚皇帝的性格他做的出来。
“看来皇后白白浪费了一次好机会。”
静妃果着脚踩在地上,冰冰凉凉地。
宫女跟在身后,监督静妃,生怕她跟刚才一样就那么坐在地上。
不到一下午,燕安无与人私通的事被揭开,无人同情燕安无反而骂着她不识好歹。
一个外来的公主得了楚皇帝宠爱却还不满足竟跟人私通,真是丢了燕国的脸,加上楚国跟燕国正在开战,他们对燕安无更为怨恨。
虽不关他们的事但他们就是想参合其中。
北漠
燕军有些被擒,楚军有些牺牲了。
一旦开战,牺牲的人不少。
燕无患等人照着萧永诀一路留下的记号顺着走。
暖阳升起,染红半边天,树上的鸟儿拍打着翅膀离开。
燕无患带着自己的兵马徒步走着,额头上的汗滴答流着。
“就是前面,萧永诀选的地方挺好,这里居于高处就算有人想来我们居高临下也能看得一清二楚,而且高处易守难攻,楚军就算想上来也要费一番周折。
齐宣擦着汗,他们跟楚钰打是打得过,但楚钰他们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攻来,他们没做好准备,也不知道楚钰在外面还留了多少兵马,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才选择避开,等他们做好部署再跟楚军正面大。
“这里好是好但不能多待,免得跟昨夜一样被发现。”
齐宣提醒,燕无患点头,视线落在楚墨身上。
“三皇子你对这里熟,你看这里可还有哪些地方可以藏人的?”
燕无患眯眼问。
楚墨冷笑一声:“呵,不管你们藏在的哪楚钰都能把你们找出来,将你们一网打尽,不管藏哪都不行,不如直接投降如何?”
齐宣一听,怒火上头,啪地声落在楚墨那张帅气的脸上。
“注意好你的措辞,若是朕不喜,现在就可以把你杀了。”
齐宣脸上扭曲,恶狠狠道。
他们逃亡了一天,早精疲力尽哪还有闲工夫跟楚墨鬼扯。
楚墨盯着齐宣,噗嗤一笑,也不畏惧他。
“你现在这样像极一个气急败坏的输家。”
楚墨嘲讽,齐宣额头青筋突兀地。
“不对,这里不对劲。”
两人互相吵闹,燕无患抬头看了眼周围,直吐出这话,又往后退了一步。
燕无患一
说,齐宣才反应过来,这里是树林深处,他们方才一路上都能看到鸟儿被惊走,但这里…
太安静了,安静到好像没人没有生物一样。
鸟儿喜欢树林,特别是树林深处,因为安静没人打扰,照理说这里应该有不少的鸟才对,但他一点都感觉不到,反而安静得很。
“哎呀,本王就是这种小伎俩骗不了燕兄跟齐兄的。”
楚钰骑着马缓缓从一旁出来,在他身前还有萧长歌,两人同进同出地让人羡慕。
萧长歌从容万分,清冽的眼看着楚墨。
齐宣跟燕无患互相看了眼,往后退一步,而再往后的话是山坡。
若是再往后些,肯定会从上坡上滚下去。
这里是易守难攻,但穷途末路。
若是不赢,那就只有输的份,没有退路,因为后面是万丈高的山坡,若不小心滚落,肯定活不了。
“你们!”
燕无患震惊,萧永诀不可能会背叛他们。
“我们好得很,多谢燕帝担心。”
萧长歌回答,为了抓住他们,他们绕近路在这里等很久了。
“齐帝,我们又见面了。”
萧长歌扫向齐宣,打着招呼。
小手挥着,脸上挂着笑容。
齐宣眼一收,后悔万分,后悔那天没直接要了她的命,让她有苟延残喘的机会。
“可是在想萧永诀是不是背叛你们了?他可没背叛你们,毕竟他不知道这事。”
萧长歌耸肩,双目观察两人的神情。
看来她猜对了,萧永诀在暗中帮燕无患他们。
也就是说萧永诀来北漠是故意走大路也是故意被燕无患他们擒拿的。
为了一己私欲而陷自己父亲于困境中,该死。
“那些记号!”
“不才,是我留下的。”
萧长歌莞尔,宛如在邀功一样。
“你们别过来,三皇子在我们手上。”
燕无患从士兵手上拽过楚墨,刀架在楚墨脖子上。
“若你们敢动一步,我就杀了他。”
燕无患威胁,楚墨抬头,朝着楚钰她们大喊:“四弟,不用管我,快动手。”
难得能将两人逼上绝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若再让他们逃了再重振旗鼓,后果不堪设想。
若牺牲他一人能换得这两人的命,那很值。
“噗嗤,他死了不是更好,这样少了个人与我们抢皇位。”
“动手。”
楚钰噗嗤一笑,薄唇轻张,手一挥,跟在后面的士兵们抽出武器往他们砍去。
齐宣嘶了声,没想到这夫妻两都不按理出牌。
不是说楚墨跟楚钰关系好吗,为何他看他被挟持还能出兵!
燕无患也没想到萧长歌他们竟不顾楚墨的性命,若是这样他们挟持楚墨有什么意义。
他们就是想用楚墨要挟萧永德,但好像楚墨的命不值一提。
既然这样…
燕无患起了杀意,可在刀差几厘米时,一片竹叶从楚钰手上脱出,宛如锋利的匕首般,直刺燕无患手背。
哐一声,刀掉在地上。
“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