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没关心白灵儿的生死,反而转头看着萧长歌。
“这个生辰礼物,歌儿可还喜欢。”
楚钰关心问,萧长歌转身,双眼好奇看着楚钰。
“喜欢,很喜欢。”
“只是今日当着王爷的面杀了王爷您最心爱的女人,王爷难道就不心疼?”
萧长歌询问,楚钰噗嗤一笑。
“本王的心上人在眼前。”
他对白灵儿根本不是那种感情,他以为是,可遇到萧长歌后他才知道这两种感情不同,他早知道白灵儿是楚言的人,是楚言引荐他跟白灵儿又是楚言提议让他留下白灵儿的,他纵再蠢也知是怎么回事。
楚言是想让白灵儿留在他身边监视,看看他是不是真是一个废物。
楚言从以前到先前都在提防他,害怕楚皇帝当初说的会成真。
只一句话就让楚言惦记到现在,楚言是真小心谨慎。
不过今天的事得让楚言气坏,只要他知白灵儿死了便知之前的事情全都是假的,到时他跟楚言两人的争斗就要开始了。
而他答应萧长歌合作也是因为她的提醒让他对她有所留心。
当初在青楼里只有他们几人,白灵儿在那之后没在思乐楼内抛头露面,知道她存在的也只有他跟楚言罢了,那萧长歌又是如何得知白灵儿的存在,又怎知她是楚言人。
光这一点就让他好奇,而这疑惑至今没解。
正因为这话,他才想看看萧长歌到底刷什么花样,想看她是楚言派来的人又或是萧将军意有谋反之心,不过现在他倒是感谢当初自己做的这决定。
若不然,今日也不会做出这举动。
萧长歌挑眉,没想过楚钰会说这话。
“王爷如今对这些话可真是熟练啊,张嘴就来,让妾身好生感动。”
萧长歌嘲讽道。
四年朝夕相处,真是一丁点感情都没吗?
若没,那上一世的白灵儿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楚钰那般护她?
萧长歌怎么想也想不到是因为她的出现让楚钰分清什么叫爱什么叫感情,对白灵儿的根本不是爱,只是他从未那样对一个人好过误以为是爱罢了。
“白灵儿一死,楚言就会察觉你早知此事,为何之前不懂偏要等现在才动?”
萧长歌不明,而且楚钰身上有血味。
回来之前他去做了什么?
而且楚钰早发现的话为何不早将人除掉而是白白陪白灵儿演了四年的戏。
“如今她已经没用了。”
楚钰轻描淡写道,舌舔唇角,唇角似染上血又如红梅般艳红。
银月照落,他整个人邪魅万分,让人不敢忽视。
萧长歌凝眸望着此时此刻的楚钰,跟她平日里所见的不同。
没用了?
也就是说楚钰反利用白灵儿给楚言透露假消息?
萧长歌早知楚钰不简单,但不知道他背后的势力,今日身上沾了血味,恐是对楚言下过手,现在不知,明日肯定也会知是怎么回事。
楚钰轻打了个呵欠,看他这模样就知他是不愿说了。
他迈着小步轻走到萧长歌跟前,蹲下,附耳紧贴萧长歌的肚子。
如今再听,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手指摩挲在萧长歌的衣服上,楚钰愧疚万分。
若非他当时护着白灵儿,萧长歌的孩子也不会出事。
“孩子已经没了。”
萧长歌似知他在听什么,泼了一遭冷水将楚钰泼醒。
短短五字,让楚钰身子一僵。
“我们还能再有。”
语气坚定万分,他跟萧长歌一定还会再有个孩子的!
“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楚钰缓缓道,萧长歌挑眉,思考了一番才知楚钰说的她是谁。
四年相处,楚钰能对白灵儿无情,而白灵儿却早对楚钰有情了。
她是个女人她看得出来,只是这情比不上王妃这头衔的诱惑力大。
而如今,楚钰是连喊着白灵儿的名字都不想,只用她字代替。
“那夜与她圆房的不是我。”
温润的声音说出了实情,幸好白灵儿没听到,不然定是死不瞑目,连到了黄泉都投胎不了。
“爱…不,是喜欢,喜欢上你这样的薄情郎是她的不幸。”
萧长歌感慨道。
是的,说爱过了,白灵儿对楚钰的大抵是喜欢罢了,微不足道的喜欢,却比楚言好多了。
“那歌儿呢?是觉幸还是不幸。”
楚钰抬头,凤眸紧盯萧长歌的脸认真问。
“王爷这脸皮也忒厚了吧?怎就笃定妾身喜欢上你了?”
萧长歌挑眉说道,却是抬头看着天上的月。
今晚的月色很美。
她嘴角不禁扯开一笑,楚钰起身,眯眼。
手拉起萧长歌的手:“歌儿是不喜欢我,可爱我。”
“今晚月色真美。”
楚钰肯定道,萧长歌努嘴:“做梦。”
“若是做梦能得歌儿的爱,我愿意做一场用不醒来的梦。”
说完,楚钰抱起萧长歌,萧长歌本能反应双手勾住楚钰的肩,脸颊紧贴他胸膛。
见萧长歌这般主动,楚钰唇角勾勒一笑。
抱着萧长歌缓缓往屋内去,砰地声脚往后踢,关上门。
屋内的烛火熄灭,而院外无人守着,静悄悄地。
太子府,楚言不仅睡不着气得在书房内走来走去地。
跛脚死了,他的人也损失了一大半,最关键是没能将那名商人给抓住。
“该死,全都该死。”
楚言咒骂,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楚言本以为是严立宣了声:“进。”
可进来之人却是萧长乐,楚言一脸不悦,眉头紧皱:“怎么是你?”
萧长乐本听得楚言宣她进来很高兴,可因楚言这话又一脸落寞。
“是,是臣妾,臣妾就是想问问太子可要休息了?可需臣妾伺候?”
萧长乐低头,恭敬站在一旁。
她命君书来请楚言,楚言不来,那她只能亲自出面了。
楚言的脸色没好看过,上下打量萧长乐。
萧长乐此刻穿着一袭薄衣,布料透彻,里面若隐若现,锁骨凸显,前凸后翘,令人挪不开眼。
萧长乐低头紧咬着唇,手心内尽是汗。
“这衣服本太子怎记得是太子妃的?”
打量许久,楚言才缓缓开口。
萧长乐缓缓抬头,眼含秋波,烛火映照着她的脸:“是姐姐送给我的。”
“送?”
楚言质疑,萧长乐什么性子他清楚,若是看上的东西必定是用抢的。
楚言思考着,脸黑了几分。
“是呀,姐姐说她穿不了这种衣裳,又见臣妾喜欢便送给臣妾了。”
萧长乐高兴道,楚言回想起他将这衣裳送给严若琳时严若琳那开心的样子,既是喜欢之物又怎会拱手相让呢?
心里肯定,是萧长乐见严若琳好欺负抢她的。
“这衣服太露,穿着在府内晃荡被下人们见着成何体统,你是萧家二小姐,礼义廉耻应该懂得。”
“还不快去将衣服换了。”
楚言呵斥,萧长乐啊了声。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穿这身衣服来见他,竟被他说成是不知廉耻。
“可是…”
“还不快去。”
萧长乐想辩解,可见楚言的神情后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哼了声气嘟嘟转身离开。
临走时还哭着,边哭边跑回院内。
君书见状跟在萧长乐身后离开了。
进去时好端端地怎出来时就哭哭啼啼地呢?
楚言手握成一团锤在桌上,茶杯在桌上抖动,楚言双眸望着跳动的烛火。
今日北城林一战他损失太大,不仅失去几名手下还失去跛脚。
要知道跛脚是他花了大价钱请来的,他的武功绝对算得上数一数二却没了,足以证明那个站在树上的黑衣人武功比跛脚要高。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他对上那黑衣人的话肯定是死路一条。
他也相信他们以后一定会再见面的,而且是在不久的将来。
一夜,楚言无心睡。
一想到自己的人都没了,他就头疼,连杀意都泛起。
而这一切都托青垣所赐,当初就是相信严立介绍的人肯定没问题所以大意了。
一想到青垣,他就想到萧长歌。
是萧长歌让青垣来的,而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跟萧长歌结仇。
为什么让她这般怨自己,为何要处处针对他。
楚言神情痛苦,手捂着快要炸裂的头,之前让苦无帮他开了副药暂且压抑住他的头疼病,可现在又复发了,等过几日他要再去见见苦无。
“嘶。”
楚言倒吸一口冷气,嘶地声,面部难看。
夜深,王昊刚入睡不久就被一道击鼓声吵醒,吓得王昊掀开被子从床上蹦起来。
条件反射地往衙门前去,他以为又有民女失踪,连忙打开门。
这几日被这种事弄的连睡都睡不好,他已经好几天没休息,这会才躺下不久就听得击鼓声,吓得他又爬起来。
只见一个女子扑入他怀中,娇小又颤抖着。
她身上湿漉漉地,一扑入王昊怀中,弄的他身上也一身湿。
“大人,大人救救我。”
民女喊着求着,王昊意识到事情不对。
“请进。”
王昊将女子领入衙门内,见女子发抖湿漉漉地便在衣柜内搜了他夫人穿的衣服递给女子,女子换了身衣服,喝了杯暖茶才好了些,只是脸上依旧挂着晶莹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