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一区霓虹灯将整区照亮,繁华都市的美景在夜色里染上旖旎色彩。
暗尊会所。
出入豪车,各类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会所门前,停了一辆纯白的车,推开门,车内下来一个小姑娘。
脚上穿了系带凉鞋,及膝百褶裙,上身一件嫩黄小衫。
风一吹,百褶裙飘荡,像是一朵迎春花,摇曳在暗色里。
畅通无阻的走进会所,一楼乱舞的旖旎灯光将整个会所都染上了情色迷离的颜色。
少女走进来,身上纯真乖巧的气质和整个大厅格格不入。
好多人注意到了,但仅是一眼,就转过头。
那个女孩啊,啧。
心有所属了。
女孩没走光梯,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铺着米黄地板,有着瓷的冰凉,被走廊的明亮灯光一打,泛出晶莹的光,处处彰显着尊贵的气息。
她好像对这里很熟悉,下了光梯,直接走到走廊最里面的一个包厢前。
咬了咬唇,如迎春花般娇妍的脸露出笑意,屈指,叩着门。
“笃笃笃。”
轻微的力道,传出的声音却无比清晰的传入包厢众人的耳朵里。
隔了几秒,包厢门被打开。
是一个年轻的寸头男子,见到女孩愣了愣,随即笑起,“是温小姐啊。”
温音点头,问道:“他在吗?”
杭前知道她在问谁,点点头,“在呢,温小姐进来吧。”
温音脸上即刻浮现出笑容,走进包厢。
包厢很大,最右边摆着黑色真皮沙发,乱舞的灯光扫射,音乐震耳,刺得人耳膜痛。
她眯起眼,即使来了这儿很多次,依旧有些不适应这里的环境。
“来来来——,这把你输了。”
“要不亲个嘴,哈哈。”
“杭前人呢,要不是他我这把铁定赢了。”
男人不满的囔囔声混在刺耳的音乐里,偶尔还夹杂着几道女音。
温音走进,包厢中间大理石桌上,好几个男人围在一块,面前的骰子、木马牌混做一团,很凌乱喧闹。
真皮沙发上同样坐了几个男人,衣领凌乱衣服褶皱,翘着二郎腿,怀中揽着前凸后翘的美女。
偶尔调笑的荤话冒出,让人想入非非。
感受到有人靠近,他们还以为是出去开门的杭前,转头,脸上的调笑还没散去,就见到温音那张嫩生生的小脸。
顿时,脸上的笑僵了下,“温小姐您来啦。”
话落,沙发角落处那个穿着红色衬衣的男人抬起头。
额前黑发零碎,一小撮艳丽的红头发夹杂在其中,不显得土气,反而有一种张扬浪荡的美,右耳边打了两个蓝色耳钉,桃花眼,薄唇比女人的唇还要艳红。
见到温音时,皱了皱眉,“你这怎么来了。”
其余人撇嘴。
温小姐这个乖乖女能来这儿,不就是因为您嘛。
温音笑起,走到弗瑞身边坐下,娇软道:“弗瑞哥哥,我今天买了桃花酒。”
弗瑞嗯了声,靠在沙发上,“就这个?”
懒洋洋的话传来,带着漫不经心。
温音是他的小未婚妻,差了八岁,从小就爱粘着他。
但他天生浪荡,一向不喜欢被粘着,小时候还对这个娇软的小姑娘有点好感,现在却烦的很。
有人管着他,粘着他,他难受。
“是呀。”
温音没在意弗瑞的态度,笑的很甜,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桃花酒是经过桃花酿好的酒,颜色浅粉,据南姝主播说,它是几千年前,华夏人常饮用的一种液体,味道清甜···”
温音是个很有礼貌的姑娘,平时话也不多,就爱粘着弗瑞,一到弗瑞跟前,甜美的话语就像珠子一样,落个没完。
弗瑞烦的也就是她这点。
听她连续说个没完的话,皱了皱眉,“嗯,我知道了。”
温音止住声,看了弗瑞的脸。
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神情,可她就是知道,弗瑞不高兴了。
樱粉的唇抿了抿,温音有些懊恼。
早知道就不那么多话了。
“你说桃花酒是南姝卖的?”
“嗯!”温音刚刚还沮丧懊恼的脸立马变成了笑脸,“弗瑞哥哥你也知道南姝呀。”
弗瑞点头。
能不知道嘛。
陆暄放在心尖上的人。
弗瑞又想起上次陆暄和他们聚会时干的幼稚的事,勾唇,轻笑声。
温音更开心了,从星阁里拿出玉壶酒,红色绸带绕在指尖,提溜到弗瑞面前,“弗瑞哥哥,我也认识南姝,这就是桃花酒,听说就是南姝酿的。”
玉壶酒精美的包装已经被温音拆了,只有一条细细的红丝带绕在少女白皙的指尖,很美,弗瑞目光在凝白的指尖上顿了顿,随即落在玉壶酒上。
冰魄色,酒水浅粉,在昏暗乱舞的包厢内,折射出冷白的色调。
温音笑,“弗瑞哥哥,桃花酒是不是很好看?”
她知道弗瑞的喜恶。
最爱张扬妖冶的红,性格不羁散漫,喜欢美好的事物。
弗瑞嗯了声,“的确好看。”
温音笑的很开心,将酒壶搁在面前的小几上,取出一个琉璃玻璃杯,也不问他,直接倒了七分满。
琉璃杯里盛着桃花粉色的酒,上面附着一朵桃花瓣,轻轻一晃,杯中酒荡起,桃花瓣舒展,清冽的香气传来。
色美味香。
弗瑞懒散的身体微微坐直。
对面的男人嗅了嗅空气中的酒香,调笑,“闻着不错,温小姐果然什么好东西都想着弗瑞哥。”
温音对他礼貌的笑了下,小脸红了红。
弗瑞弯腰,比女人还修长的手指一勾,将琉璃杯拿在手里。
闻了闻酒香,浅酌一口。
清冽中带点甜,同时有点细微的刺激感,咽下肚,口齿留香,回味无穷。
弗瑞诧异。
仰头,一饮而尽。
这回刺激感重了,弗瑞笑起,很愉悦。
温音仰面看他,见他满意,很开心。
对面,于乐揽着一个美女,见弗瑞喝的开心,松开怀中的人,伸脖子去看,“哎,弗瑞哥,分点给我尝尝。”
这玩意儿他还没见过呢。
弗瑞瞥他一眼,“要喝自己买去。”
于乐撇嘴,“都是兄弟,喝一口怎了。”
弗瑞没搭理他,自顾自倒了杯,看向酒的主人,问:“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