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眸,看着欢姐额头上的绷带,“你这是怎么回事?”
“回少爷,是不小心撞到的!”欢姐身子一抖,也不知道少爷为何这么问着自己。
“你受伤成这样,怎么照顾浅浅的?擅离职守?”北堂曜冷哼一声,“马上给我去找浅浅!”
天知道在他听到这样的消息时,宛如有人在他的心房上捅了一刀子!
他真的很害怕!
他离开前,所有的安全措施都布置好了,她怎么还是出事了?
“小少爷和小姐,现在怎么样?”北堂曜担心了夏清浅之后,马上想到了他们之间的孩子。
“小少爷和小姐从昨天到现在都哭过不听,喝了奶粉又吐出来,小姐现在发着低烧。”欢姐看到少爷脸色阴沉,忙又说道:“小芬和陈姐在照顾着小少爷和小姐,少爷,你还是先回屋,找少奶奶的事情交给我们就是了。”
“还不赶紧去!”北堂曜努力地让自己的情绪保持平稳,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
北堂曜回到主屋的时候,屋内只有几个佣人,可是,还没见到三个宝宝,就听闻到了一阵阵哭得寸断肝肠的哭声!
他径直往楼上走去,推开了婴儿房,看到三个宝宝坐在婴儿床上,一直哭个不停。
他走了过去,三个宝宝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时,哭得更厉害,每个都像北堂曜伸手乱挥着。
北堂曜看得心头一个紧缩,心疼不已,哭成这样,不叫他心痛怎么可以?
“子涧,怎么哭成这样了?乖乖别哭了。”对于这个大儿子,北堂曜尤其喜欢,也许是长得和他小时候一个印子的缘故吧。
三个宝宝都被他分别抱起来,放在了大床上,然后一个一个地安抚着。他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子衿的身上,摸着她额头上有些微热,忙说道:“小芬,小姐吃过药了没有?”
“回少爷,夜管家已经给小姐打了一针退烧针,相信很快就好了。”小芬上前两步,眼眶也是微微发红。
“少爷,整个城堡都找不到浅浅姐姐了,浅浅姐姐会不会出事啊?”小芬到底是年纪小,而且夏清浅待她如姐妹,现在突然发现夏清浅不见了,心里多多少少都很难过。
而得了吩咐去端热水进来的陈姐,听到小芬这么直白问少爷的时候,想上前阻止都阻止不了!
只能快步上前,用眼神看着小芬,让她不要乱说话!
“少爷,少奶奶当真不在城堡里,但是发现却少了一艘船只,而且那艘船是有问题的。”因为找夏清浅的缘故,夜风也是两天没合上过眼。
“什么意思?”北堂曜坐着沙发上,双手撑着太阳穴。
“少奶奶也许是坐了这艘船离开的。”
“她为什么要离开?在浅浅不见的前一段时间,都有什么人过来?”北堂曜有些失了方寸,“把来找过浅浅的人,都给我叫来了!”
“只有大夫人和欢小姐来过。”夜风说完,便退下去把大夫人和北堂欢叫来了。
而北堂欢这两天都跟在大夫人的身边,此时她站在落地窗前,掀开了窗帘,看到夜风走了进来,吓得脸色都白了。
忙回头看着悠然自在的大夫人,急声说道:“大伯娘,夜风来了。曜哥哥果然还是找到我们的头上来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你看看你,多没出息?我们只是将她送出城堡而已,又没有对她怎么样!”大夫人不紧不慢地从报纸上抬起了目光,看着一副着急的北堂欢,淡淡地说道。
“曜哥哥的心里是有浅浅的,如果被他知道,是我们将她赶走的,肯定会怪罪下来的!”北堂欢走过去,在大夫人的身边坐下。
“什么赶走的?说话多难听,如果你真怕会出什么事情,就乖乖地站在一旁,看大伯娘的。”大夫人将报纸放下,然后站了起来,“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何必那么担忧呢?”
话音刚落地,佣人果然是带着夜风上来了,夜风上来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大夫人,欢小姐,少爷让我来接你们过去一趟。”
“什么事情?”大夫人随口问了一声。
“去了,就知道了。”夜风轻轻地说道。
北堂曜眼中布满了失望,深深地看了一眼大夫人和北堂欢之后,便说道:“妈咪,我有话跟你说,我们到书房谈谈。”
在大夫人离开的时候,北堂欢伸手拉了拉大夫人的手,大夫人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给了一个不要乱说话的眼色北堂欢,便跟在了北堂曜的身后。
门带上之后,北堂曜漫不经心地说道:“妈咪,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交代。”
“曜,你要妈咪给你什么交代?”大夫人眼中露出了狐疑。
北堂曜转身,深深地看着大夫人,眼中的失望越发的深,摇头轻叹道:“我的浅浅,没有我的吩咐,是不会离开婴儿房半步的,更不会想方设法离开,更不会扔下宝宝们不管!”
大夫人一脸正色道:“曜,你这是怀疑到我的头上?你说是我将她送走的?”
“妈咪,我什么都没说。”北堂曜看着一脸激动的大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神色,大抵是明白了不少事情。
“你找我来,无非就是兴师问罪?而且浅浅不见了,现在找上我和欢,无非就是在怀疑我们?”大夫人在听到北堂曜那话时,顿时明白过来自己是踩进了儿子的陷阱当中。
“妈咪,你是知道的,我心里只有浅浅,没有她,我会活不下去!”北堂曜有些抓狂,轻叹一声后,道:“妈咪,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对浅浅?你真的是想要事情摆在桌面上了,你才会松一口气?”
他为了母亲的事情,已经很对不起浅浅了!他明明知道是妈咪的错,却怎么都没有在段时间内给浅浅一个清白!
“你、你说什么?”大夫人听言,有些站不稳。
“我说什么,难道你就不明白吗?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北堂曜闭上了沉痛的双眼,“妈咪,我一直都在给自己找着各种借口,只要你不闹事,我会想办法将此事沉下去,大家都不会受到任何的一丝伤害。”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怎么全都算在我的头上?曜,我才是你的妈咪,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袒护她?”大夫人看着儿子眼中流露出的悲痛,心头一紧,也跟着难受起来。
“妈咪,浅浅在我的心目中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她甚至是不求富贵,只想留在我的身边,守护着我!”北堂曜暗暗地叹气,幽幽地说道:“这么心善的女孩,怎么会是杀害容夫人的凶手呢?更何况,容夫人是流血过多而死的!你知道我凭什么这么相信不是浅浅的所为吗?”
大夫人深吸一口气,听着北堂曜把话说下去。
“在案发的那段时间的前不久,浅浅还和我在房里。我们腻在一起,她怎么分身去石室杀害容夫人呢?”北堂曜幽幽地说着,“如果真是浅浅杀害的,容夫人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失血过多而死亡……”
大夫人脸已经被扭曲了,看着北堂曜的一脸阴郁,她知道自己怎么隐瞒下去都是没可能的了。
轻咳几声后,说道:“曜,你还真的以为那女孩是真心喜欢你?她只不过是想要你的金钱罢了!这个是她临走前让我交给你的一段录音,是她找上我的。”
大夫人暗呼自己早有准备,如果不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招挡北堂曜的话。
她说罢,便从袋子里拿出了一支录音笔:“曜,这是她留下的录音笔,妈咪也是听了一遍。儿子,妈咪怎么可以让你喜欢这样的女人呢?她绝非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单纯。”
然而,北堂曜根本没有伸手去接大夫人递过来的录音笔,而是怔怔地看着它。
“你不想动手是吧?那妈咪给你播放。”大夫人看出了北堂曜的犹豫,便帮他做主。
北堂曜刚想伸手去阻止,录音笔已经开始播放了,是她的声音:“大夫人,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对曜少爷绝无一点爱情的念头!他只是我的雇主而已,跟在他的身边,真的让我生不如死,他就像是个撒旦恶魔一般纠缠着我!我真的很害怕,但是我又不敢对他做出任何的一点违背的意思,我生怕他会再拿我的家人来要挟我……这一年来,我真的很累很害怕了,如果可以,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就这样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大夫人,你能大发慈悲,让我离开这里吗?我发誓,只要我离开了这里,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们的跟前!……”
后面说了好多好多,不断地重复播放着。
北堂曜听着,重重地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说道:“妈咪,这真的是浅浅一个人所说的话?为什么她要这样怕我?为什么要选择离开我啊?为什么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曜,别想那么多了,妈咪也是不想你那么伤心,但是你都不相信妈咪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所以才会给你听这样的话。”大夫人将录音笔关掉后,轻声说道:“容夫人和浅浅都是为了金钱而接近男人的,你别把自己陷得太深了。你还有三个孩子要照顾,听妈咪的话,娶一个得得体体的女子回来,好好地相处,给子涧他们一个完整的家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