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玩游戏,也没做过市场调查,”奥利弗掰着手指头,视线斜瞟着他,“你是哪来的自信,这两款游戏能火的?”
陈大河轻轻一笑,看着奥利弗说道,“你觉得这两个游戏简单吗?”
“这还用说,”奥利弗轻哼一声,“连小学生都能轻易上手的东西,你说简不简单!”
“那就对了,”陈大河优哉游哉地端起面前的红茶,喝了一口,才慢吞吞地说道,“我听说,在美国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我想想啊,”陈大河捶了捶脑袋,“好像是说,如果一个人能不设下限地低估美国人的智商,并以此设计产品,那他就能成功,是这么说的吗?”
“是‘谁低估美国人的智力,谁就能赚大钱’,诺兰·布什内尔说的,他是雅达利的创始人,不过现在已经不在雅达利了。”这时奥利弗的脸色也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微皱着眉头沉思不语。
她要收购游戏公司,自然不能对这个行业一无所知,便随便看了一些相关行业资料,其中关于雅达利的起家史里就有这句话的存在,当时谁都不敢相信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小游戏,竟然能让雅达利赚到几百万,那可是十年前的几百万,要比现在赚上千万更困难,也更值钱。
难道,这种简单的游戏真的能赚到钱?!
“哦,原来还是同行,”陈大河毫无引用错名言的羞耻感,依然洋洋得意地说道,“我还听说,雅达利起家的那个游戏,是叫Pong的吧,就是个蹦来蹦去的小光点,这两个游戏再简单,总比那个要有意思得多吧,而且操作还还更简单,总不会比那个卖得差吧。”
“再说了,”陈大河撇撇嘴,“千万别低估小学生的消费能力,如果这两款游戏能攻占小学生市场,到时候你就会发现,我们会赚疯的!”
想想后世的网游市场,小学生可是主力啊,拿着老爸老妈的手机买装备的事儿可是屡见不鲜,这些可都是大客户啊!
到最后奥利弗还是没有服软,但也没有再冷嘲热讽,在拉着陈大河东游西荡了四五天之后,先将叶正根安排去了美国,参加黑水公司的保镖培训班,自己才带着珍妮和布兰妮回到香江,继续她的工作大业。
转眼又过去了两个月,再过两天就是美国的感恩节,可惜这里是欧洲,与感恩节绝缘,所以学校依然正常上着课,哪怕苏黎世已经连续下了好几天的大雪。
嗯,可能瑞士人已经对大雪习惯了吧,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只有陈大河这个中国来的留学生天天嚷着下雪不是读书天,应该躲在壁炉旁边撸串之类的屁话,可惜没人愿意搭理他。
我们都是吃巧克力火锅的好吗,谁知道撸串是什么鬼?
倒是这场大雪让陈大河想起了远在巴黎的彭雪晴,自从将她安排进学校之后,除了安排爱奈斯去探望过几次,这三个多月自己还从来没有去看过她,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在那边过得怎么样,不管怎样,作为朋友也应该去看看的,嗯,等这场雪停了就过去吧。
这段时间杰罗姆已经完成了资金的筹集,陆陆续续往美国输送过去三千万美元的资金量,剩下的钱实在不能再动了,尽管那些贷款正陆续还款,放款的速度和频次也在明显减少,但银行旗下那家贸易公司的业务量却陡增了两三倍,占据了大部分的流动资金,如果不是这些货物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发往乌克兰,那边的回款也很快,杰罗姆绝不敢这么玩。
现在银行的几个项目都已经开始启动,只等结果出来,如果效益不错的话,等年底财务报表出来,想必明年应该能吸引到一批投资人进场,到时候就算存款业务还是没什么起色,最起码资金托管业务应该能动一动了吧。
而且,要是美国的那几个项目运作得好,证券部和投资部也应该能很快起来,杰罗姆心里默默盘算着,他知道自己对战略投资不在行,既然老板说未来微型计算机会很火,那他就认准了这个行业投,可惜现在这个行业的公司还不是很多,没什么可选择的余地,尤其他们还是一家从瑞士过去的银行,那边的公司更是多了一份防范心。
不过没关系,杰罗姆从来都是一个非常好的执行者,没有项目那就自己创造项目,没有公司就自己开公司,所以他安排投资部的人直接从斯坦福大学里找到几个技术功底不错,还比较听话的大学生,为他们提供创业资金,直接开办了三家电脑公司。
这三家都是做整机组装的,零配件全部是从外面采购,一家主打高档微型机,一家主打经济型计算机,用正常话来说就是专卖便宜货,另外一家则主打商务和个人两用计算机,算是中档产品,这样一来就显得有层次些,无论哪个市场能卖通都行。
虽然说这三家都是小公司,但怎么说都要比那些在车库里创业的公司要强一些吧,只要请上几个合格的职业经理人掌舵,再等那阵风刮起来,将这三家公司做上市,之后再套现离场,那赚到的钱将比普通的风险投资赚得更多,而自己也能得到一大笔奖金!
就算赔了也没关系,反正都是老板亲自定的方向,怎么样都不能怪到自己头上,而且有第三国际银行和非洲的贸易公司在,也不用担心会失业。
这就叫进退自如,无论如何都不会亏。
陈大河自然不会知道杰罗姆的小心思,更不知道他在美国的安排,此时他正拿着电话,听着话筒里奥利弗在不停地大呼小叫,“火了火了,发了发了,……”
总共就两个词,重复再重复,就像是陷入单曲播放一样,陈大河诧异地将话筒从耳边拿开,放到眼前看了又看,这东西没录音播放功能啊,怎么就没完没了了呢?!
奥利弗好不容易喊累了,却发现话筒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便赶紧叫道,“喂,还在不在?”
“在啊,”陈大河重新将话筒贴近耳朵,抠着额头说道,“一直都在。”
“那你怎么不说话?”奥利弗有些生气,“我这么兴奋,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是,”陈大河有些无语,“我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你让我有什么反应?”
“呃,”奥利弗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说呢,俏脸微红,赶紧说道,“我跟你说,是这样,”
结果正事还没说出口,她又笑得像个疯子一样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陈大河满脸无语,他还从来没见过奥利弗这个样子,看来这姑娘是真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