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之中,五里一廊,十里一阁,廊角飞檐,宫墙院落,鳞鳞之瓦,青色之墙,又有宫柳数株,碧波清水,假石嶙峋,仙鹤飞舞,仙猴爬于树上,有如神女的仙女经过,也有仙风道骨之老者卧于竹下,当真是一派仙界景色。手打
陆元过去的十年当中,见过最气派的宅子,也就是镇长的宅子,不过说实话,镇长的宅院与北峰这里的宫殿一比,根本就是云泥之别,其差距不知大到哪儿去了,而这些如神女一般的仙子更是让陆元睁大了眼睛。
这一路上,陆元一直跟随在李元白的身后奔走,奔走些收弟子的手续。
不过,只是李元白知道这是在奔走收弟子的手续,陆元自己是不知道跟着李元白是奔走什么,小小的脑子,已经被眼前这夸张的景色给震满了。
才进华山仙门时的无尽霞光,七彩光芒,此时的五里一廊,十里一阁,都完全把从小只在东林镇呆过的陆元给镇住了。
得,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盛景。
果然是仙家手段。
对,自己以后一定也要成为仙长,不对,以师傅的说法应当是修仙者。
给个皇帝给自己干,也不换。
时间过得差不多,奔走收弟子的手续也奔走完了,在稀里糊涂之间,陆元便已经成为了华山仙门北峰第十代真传弟子。
此时,陆元还压根儿不知道真传弟子的珍贵。
华山仙门,乃是大晋国的五大仙门之一,这是超级大派,立派已经五千年之久。
其实华山仙门,收徒弟还是相当稀少的。
一看心性,二看根骨。像李元白便是以为陆元这么小便知道舍身救人,心性过关再一看根骨也一般不会多差,便把陆元收为弟子。这一看心性二看根骨,心性这一关便淘汰掉了不知多少人,根骨这一关淘汰的人也不少。
如此一来,能入仙门的便少之又少。
但是,人再少,也经过不起你五千年磨。
再说了,修仙者的命又长,活个几百岁正常得很,现在大晋国活得最长的据说已经活过了万岁了,这么五千年积累下来,华山仙门的人能不多吗,不仅仅是多,而且还可以直说,人多得很呢,第十代弟子,只怕已经有数千人之多。
而华山五峰,每一峰都只收十个真传弟子,足见真传弟子的珍贵。
陆元也是师傅李元白在北峰的地位高,又正巧自己是李元白唯一的弟子,所以一入门便成为了珍贵无比的北峰第十代真传弟子,可谓是一步登天。
当然,陆元现在是压根儿不知道的。
李元白带着陆元,把入门的一切手续办好,现在陆元已经成了北峰第十代的十大真传弟子第一,排行第六,尔后带着陆元去了他的长春居。
这长春居,在北峰的后山半山腰。
只见四周树木繁茂,郁郁葱葱,周围一道篱笆,将长春居与外界隔开,那道篱笆看起来简单得可以,其实暗藏符文禁法,若是驱动便是相当厉害的阵式,当然,此时的陆元自己是看不破这些,只是随着师傅李元白进了这间精舍。
进了篱笆,石子路指向数间精巧的木房子,李元白说道:这便是老夫所居,以后你便跟为师住在这里,对了,现在也和你说说华山仙门的五大戒律,我华山仙门,乃是名门正派,不过大道至简,故而只设五大戒律。
说到这里,李元白面色一正,朗声说道:本门一戒欺师灭祖,不敬尊长。
本门二戒背叛师门,一旦背叛,追杀至死方休。
本门三戒内部争斗,残害同门。
本门四戒勾结魔道,杀害同道。
本门五戒滥杀无辜,杀害凡人。
为师看你心性极好,在自身危险之际,还肯去救助他人,才把你收入门下,不过你如果犯了五大戒,为师便是走遍天涯海角,也要追回你的一身所学。李元白此时厉声说道。
好生严厉的师傅,自己一次不小心滑了脚引来的仙缘,到是引来了这么严厉的师傅,不过不怕,自小自己的父亲也是严厉无比,不过也不是拿自己没法,想到自己父亲陆大夫板起个脸,和现在师傅李元白板起个脸,突然发现这两个板起个脸有些相像,不由的心中暗笑。
当然,本来陆元也没有打算违反这五大戒,欺师灭祖,残害同门,杀害同道啥的根本不是自己的行事风格,咱虽然不想当什么大好人,但是也没有想过当大坏人。
我行我素,自在而行,便是自己的风格。
接下来的时日,陆元便在这北峰的长春居住了下来。
在接下来的时日当中,陆元到是由着师傅李元白那里,问到了修行的境界。
原来这修仙,第一关是练气期,第二关是练体期。
那练气期和练体期,各有十重境界。
练气期的十重,分别是:第一重气感现,第二重真气生,第三重十二正经,第四重八大奇经,第五重小周天,第六重练气成罡,第七重御气离体,第八重细经微脉,第九重大周天,第十重大圆满,这十重,每一重都有每一重的特征,每一重都相当难修行,并不是轻易可以达成的。
练体期也有十重境界,练体期的十重境界具体分法却未知,依师傅李元白的说法便是,只记得当时师傅李元白板起脸来:你现在还未开始修行,还要先经历练气十重,才可能到达练体十重,你现在却不用知道练体期十重境界,不能好高骛远。
至于练体期后的那个大境界,据说是长生期,不过,单只是问练体期的十重境界,便被师傅板起脸来训上一通,如果再问长生期的,只怕更要被训。
怕怕,想起那个板着脸的师傅,也是心中怕怕,不问也罢,不问也罢。
陆元现在正坐在自己的房间当中,开始打坐吐纳,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学到多高深的功夫,反正依师傅的说法,开始修仙并不用多高深的功法,只要吐纳便够。
早晨的朝阳透过窗子晒了进来。
好吧,一吐一纳,一吐一纳,一吐一纳。
该死,差点睡着了。
陆元猛然的醒过来,继续吐纳,自己可是要当比皇帝还要大的仙长,怎么能在这里不坚持,只是,睡意真的好浓,越是这样的吐纳脑中什么都不想越是想睡觉,陆元这时候想起了原来在东林镇听到的一首打油诗。
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有蚊虫冬有雪,收拾书包好过年,这首诗说得太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