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小径之中,猛地跑出来了一个男人,这个人的脸上写满了惊恐。
天空通红,云层很低,但是并没有下雨,暗巷之中,路面泥淖,多有积水和垃圾。
这人跑了几步,再往前走几步,街边的车水马龙就触手可及,他的指尖竭力的往前伸着,似乎已经穿过了暗巷的黑暗,触碰到了光明。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似乎看到了什么,前方的景象中,似乎出现了什么令他惊恐地东西一样,明明前面就是巷口,路灯的光芒昏暗,但依旧能够给人带来温暖,但是在他的眼中,情况似乎并不是这样。
他像是躲避着神什么一样,慌乱的往后退着,一只脚向后退的时候,踩进了浑浊的积水潭中,冰冷的积水迸溅在了他的腿上,打湿了单薄的裤子,然而他似乎毫无觉察。
在他的另一只脚在后退的时候,却撞上了积水潭中,用来垫脚的砖头,红色的砖石被这人的鞋子一踢,顿时人就像后倒去。
积水与垃圾私下飞溅,这个人的身上顿时湿透了,冰冷的泥水和古怪难闻的味道都没能让他变得正常,他依旧十分惧怕前面的空气,并且挥舞着双臂,试图阻挡什么不存在的东西,并且大声的喊叫起来。
好在他离着巷口不远,剧烈的挣扎和惊恐的叫声,让他得到了接应,这一片都是些老房子,巷口正对面,就是一个不大的摊位,三轮车,人力的,通过改装的车子上面有不少黑渍,但这却是一个卖炸串的摊子。
夜虽然不深,可是行人稀少,老板本来坐在三轮车后面,聚精会神的看这手机上的新闻,忽然,他听到了叫喊的声音,他犹豫了一下之后,急忙跑了过去。
卖炸串的老板跑到了巷口,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男子,这个男人还是那副恐惧的样子,不过恐惧的程度比刚才有了很大的提升,就好像看不到的东西,已经逼近了他的身体一样。
‘不会是精神病吧?羊角风和癫痫都不这样啊?’
老板想了想,先是拨打了急救电话,说明了方位地点之后,又看了看身后白色杆子上面架着的摄像头,咬了咬牙之后凑了过去。
“兄弟,怎么样了,还能行不?”
他本来是好心,但是这下子却更刺激到了这个男子,男人用手向前疯狂的挥舞着,更是带起了污水全都甩到了老板的身上,并且他还念叨着什么,样子十分的恐怖。
“我查,遇上个疯子,要不就是嗑-药K多了,算我倒霉。”
这老板说着,往后退去,精神病打了人可白打。
所以在躲出去的同时,老板还顺手报了个警,这年头,谁还不想向朝-阳群众的境界看齐呢。
一旁的黑暗之中,两个人佝偻着身子站着,看着男子倒下的样子,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龚玥,你说咱们两个以后会不会也这样?”
说话的是一个男人,个子矮小,如果不看他嘴巴周围长着的胡子茬的话,恐怕会认为他只是一个刚上高中的少年,此时这个人脸紧绷着,额头上满是汗水。
“说什么呢,只要咱们躲得快,不做错误的选择,应该能够坚持下去。”
龚玥话说的坚定,但是她的眼神之中,也充满了怀疑,两只手紧紧的攥着,手指似乎抓到了肉里。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只是现在无论是穿着还是神态,都充满了狼狈。
“别看了,赵子午已经死了,咱们赶紧走吧。”
娃娃脸男子说着,向一旁走去,龚玥回头看了看,也扭头走进了黑暗之中。
十多分钟后,警车,救护车一并来到,只是他们到来的时候,巷子里你的声音已经消失了,警察摸进去的时候,里面的男子已经死亡,眼睛中大量的充血,并且血液沿着眼眶,鼻孔,耳朵往外流淌,竟然淌的一地都是,混杂在了泥水之中,显得有些恶心。
这是这个月,第三起死亡案例,当然,死因都是脑浆变成了浆糊,按照医生的说法,应该是颅内压急剧升高导致的,不过,脑壳里面的压力,究竟要多高,才能让人的脑浆变成一堆豆腐脑,这点就连几个法医都说不明白。
又是连天的阴雨,我们现在身处东北沿海的城市中,在我们面前躺着的,就是夜里死去的男子。
“死者赵子午,身上有极其稀薄的阴气,判定并非死于鬼物的攻击。”
人的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带着一点阴气,走夜路总能撞到鬼,不过那样的话,身上粘着的阴气极为稀薄,半天或者几个小时,就会自动消失,和赵子午身上的一样,不能作为死亡的依据。
“赵子午的魂魄目前下落不明,阴司之中也没有他的踪影,他死亡的小巷中,也没有魂魄踪影。”
边炮一字一句的说着,脸上有些愁容,我们已经来了两天了,什么情况都没能查到。
一开始就是死了一个人,死相十分的奇怪,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活活的吓死了,当地的调查员什么情况都没能查出来,死者的身上阴气浓度和赵子午身上的一样,极其的稀薄,并不是被鬼物弄死的,可是一个人就算再害怕,也不至于把自己的脑浆子吓成了一锅粥吧?
第一个人死于饭店的大厅,第二个人死于大学晚课的课堂上,情况如出一辙,两个人一个是白领,一个是大学僧,毫无交集,互相不认识,死法却惊人的一致。
因为害怕造成这种情况的事情继续发生,我们就来到了这里,可惜,刚到了没多久,我们就收到了赵子午死亡的消息。
同上两个人一样,三人都不认识,没什么相似的地方,赵子午是个工人,三班倒,死于下班回家的途中,也是脑子变成了一团浆糊,外表无伤。
“把这三个人在网上的情况也给我找出来!”
我实在是没了办法,也只好在网上寻找线索,现在的人都是这样,表面上一套,在网上的行为又是另一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