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半仙收的这个徒弟,名叫刘光,确实有两下子,原本是个小贼,因为年纪轻身轻如燕,落地无声,所以就这么挨家挨户的偷了大半年,直到现在,满大街各个路口都是摄像头,有的时候被他光顾的人家里面,也会有摄像头,因此他这‘耗子’终究还是没能躲过‘猫’,被逮了进去关了起来,释放出来之后,因为风险大,他也不愿意接着干这一行,于是辗转的跑到了杨半仙那里忽悠人。
年轻人心头都有热血,成天的和三姑六婆研究她们那些无聊的噩梦,杨半仙自然不会厌烦,有钱赚还能揩揩油,何乐而不为,但是刘光是真不愿意陪着她们瞎胡闹,只知道杨半仙是揩这些中年妇女的油,他还要被这些老女人揩油。
这次其实是李善这个院长及病乱投医,他也不知道我们会来,因此情急之下听信了自己老婆的话,找到了杨半仙,也是杨半仙平时吹的太大,天上地下,简直装不下他了,把这个李善的媳妇忽悠的死死的,本来杨半仙听说死人了,不想来,但是架不住刘光想来看看,刘光也想知道这老头到底有没有本事,于是在一边撺掇。
杨半仙又是个老酒鬼,几碗黄汤下肚,牛皮吹了一通,醒了之后想反悔都不行,这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带着刘光来到了这里。
好在遇上了我们,杨半仙这才就坡下驴,有多快跑多快的回到了家。
刘光心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最后把杨半仙用来忽悠人的那套东西偷了出来,再次回到了医院。
他晃过了守在楼梯口的警察,毕竟我们出动的人也不多,很轻易的就走了下来,来到了地下二层的太平间外面。
不过从这里开始,我们和刘光的经历就开始有了区别,刘光下来之后,却并没有感觉到有多么的寒冷,一路就来到了太平间的门外。
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到了太平间之中,按照我们的记忆来看,当时已经在屋子里面打得天翻地覆起来,单手,在刘光看来,那就是一间被打开的黑屋子,屋子里面没有火光,也没有惨绿色的灯光,一片漆黑。
这刘光也是个胆大包天的人,不然也不敢在夜黑风高的时候溜进别人家偷东西,再加上他对世界上有没有鬼这件事也是半信半疑,看来如果没有这件事,刘光用不了多久,也能自己识破杨半仙的真面目,只是到时候他会怎,选择就不一定了,也许是和老杨头一起忽悠人也说不定。
很快,在门外听了半天声音之后,什么都没听到的刘光,慢慢的大起了胆子,蹑手蹑脚的摸进了太平间之中。
天平间之中十分的黑暗,又没有窗户,刘光也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在任何时候,偷看别人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偷学本事甚至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虽然他认为我们不至于下死手,可也不敢打着手电进去,只是心惊胆战的摸着黑往里面走。
要说这小子虽然什么道术都不会,可是他能吃走千家过万户的那碗饭,也是有特殊的天赋的,他竟然有一双夜眼。
虽然说他这眼睛只能在黑夜里比常人看的清楚那么一些,可也足够看清楚我们的轮廓了,当时,在他的视线之中,我们正对着一面墙站着,一动不动。
这场景实在是诡异,你想,几个人大半夜的站在一间前身是太平间的空屋子里面一动不动,这不叫吓人什么叫吓人,当即,刘光也没敢打扰我们,而是扭头就跑,一路上他也没注意有没有人这件事,一直跑出了医院,这才停下了脚步。
天已经晚了,刘光本想着打车回去,可是这一路上一辆车都没有,后来他定下了神,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不但没车,这里就连一个人都没有。
刘光不是我们,再说他就独自一人,因此也不敢回到医院里面寻找线索,给杨半仙和狐朋狗友打电话也打不通,这下子没把刘光吓死,他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呢。
有一种说法,人死之后依旧能够行走于世,但是他却没办法看到任何一个人,只能看到空无一人的荒凉世界。
当然我知道事情并不是这样,可是刘光不知道,话虽如此他也有自己的智慧,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源自于这间医院,所以不能离开这里太远,于是他躲到了一间药店里面观察着马路对面的医院。
直到我们从医院里面走了出来,看到了外面的一切也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他才确定我们应该没问题,所以跑出来找到了我们。
刘光的经历和我们的不一致,甚至可以说大相径庭,尤其是黄霸王和王晴,他俩的子弹都打光了,我和边炮也是累的不轻。
“莫爷,这小子不是假的吧?”
黄霸王凑到我的耳边说道,他这次倒是聪明了一回。
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人还是相信自己多一些。
但是这话我并没有说出来,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没必要分的太清楚。
虽说捡回来一个人,可是他似乎也对我们没什么用处,不是我轻看他,实在是实情。
我们由四个人变成了五个人,可是现在的情况却并没有好多少,我和刘光说了人死之后的事情,这才让他安定下来,在发现了自己没死之后,刘光的心思也活络了起来。
“这位领导,我看事情的根源就出在那间屋子里面,恐怕我们还得回到那里,才能解开真相。”
他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我也想过这一点,现在除了没人之外,一切都和现实世界一样,恐怕也只有那里才能解开我们的谜团了。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回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行就把这里拆了,我就不信了,还出不去了!”
黄霸王咬牙切齿的说道,现在我们都已经确定了,这里应该不是现实世界,可能是那鬼物弄出来的幻境。
所有人都点头了之后,我们从医院外面想往回走,但就在此时,事情发生了变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