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用!我还有用!”王逸尘的决绝终于让秋丽彻底放弃了抵抗之心,闭着眼睛只是尖叫。
王逸尘紫金龙神刃的刀尖最终在离秋丽的脖子不到一毫米的地方停住了。
“你还有什么用?说来听听。我没有多少耐性。”王逸尘看着在自己脚下颤抖的秋丽,冷冷道。
“我,我可以把我身上的卡片和能量币都给你!”秋丽此时已经完全丧胆了,连讨价还价的勇气都丧失了,感受着脖子肌肤上的冰凉,她唯一的想法只有不顾一切的活下去。
反正,卡片没了可以再做任务,能量币没了可以再赚。只要活下去,一切都有翻盘的机会。
在主游戏空间摸爬滚打了四五年,遭遇过很多次生死危机的秋丽太明白一个道理了,那就是在主游戏空间这个地方,最大的能耐就是能够一直活下去。
真正顶级的游戏者,其他方面未必特别出众,但生存能力却肯定是最强的。
就像一届生,百分之九十九的一届生都在开荒中死去了其中肯定不乏惊才绝艳之辈,资质比开荒者强的一届生肯定不少。
但只有活下来的一百零八人,才成为了国服第四区至高无上的开荒者。
没有任何事情比活着更重要了。
“不够。”王逸尘动了动手中的紫金龙神刃,刀尖已经挨到了秋丽的皮肤。
秋丽浑身一震,赶紧道:“苏,苏会长其实一直想对付你,对付野火公会。我可以给你当内应,我是苏会长的心腹,有我当内应,好处大大的!”
一着急,这女人连鬼子腔都出来了。
王逸尘的手依然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我要怎么相信你?”
秋丽赶紧答道:“我可以立契约,可以吃你们给的三尸脑神丹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怎么都可以!”
“契约这个东西,你既然敢违背第一次,就能违背第二次。三尸脑神丹什么的,对我们这样的新人当然是无解的,但对你这种有背景有资历的老人来说,估计也不是什么靠谱的东西。”
王逸尘手中的刀尖又往前递了一寸:“老实说,我还真没有什么能彻底降伏你的好办法,看来还是杀了你最简单。”
“别别!我有办法!我有办法!”秋丽惨叫道,“我有一个办法,绝对能让你们放心!”
“早说不就完了?死到临头还要跟我耍心眼,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王逸尘稍稍松了一下紫金龙神刃,“说吧,是什么办法?”
“是这个,您瞧瞧……”秋丽拍出了一张卡片递给王逸尘。
王逸尘接过来一瞧,果然是个神器!
“迷你简化版紧箍咒,紫色品质,特殊类卡片。”
“激活该卡片,可以召唤迷你简化版金箍一顶,该金箍可作用于任何人形生物。但请注意,必须是对方自愿戴上这顶金箍,该金箍才能发挥相关作用。”
“备注:大名鼎鼎的紧箍咒的功用无需多加说明了,此迷你简化版紧箍咒在功用上与正版紧箍咒完全一致,凭借本金箍以及相关咒语,完全可以达到与正版紧箍咒相同的作用。”
“只是作为简化版,威能上与正版紧箍咒相比要差一些,正版紧箍咒可以降伏齐天大圣这样的超神级生物,简化版紧箍咒最多可以降伏红色品质等级的生物。”
“不过相比正版紧箍咒,简化版紧箍咒设计更为贴心合理,可化为能量隐藏于佩戴者头颅之中,外表看不出任何端倪,是您降妖伏魔,收服异己的神器。”
“紧箍咒都给老子整出来了,你当老子是唐僧啊!”王逸尘笑骂了一句。不过有了这紧箍咒,他算是真的放心了——这玩意连齐天大圣孙悟空都能吃得死死的,还怕搞不定一个女人?
一个紧箍咒,再加上又让秋丽立下了一个发誓效忠的契约,王逸尘终于可以相信这个女人了。至于他们所谓的半年之约……
Pk战也不是非得分出生死来,只要契约双方都愿意私下调解,还是有操作的余地的。现在秋丽这个女人已经完全捏在了王逸尘手中,这半年之约他完全可以酌情处理,等于又成了秋丽授予自己的一个把柄。
但即便如此,王逸尘还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这个女人。
“你身上的卡片能量币,我就不要了,一下子把你搞成穷光蛋,这太显眼,你也不好跟苏一鸣解释,有暴露身份的危险。”王逸尘慢悠悠的说道。
“但是……”没等秋丽松口气,王逸尘又道,“你这个黄金树人,我看着很喜欢,就给我留下吧。另外,为了对付你,我用了两张底牌,损失太大,你总得弥补我的损失吧?”
“这次上了你的恶当,进入了这个该死的假任务位面,差点没命不说,还捞不到任何任务奖励……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小白和苏姐两人,总不能跟我白忙活一场,你认为呢?”
“我这个人最讲道理,所以我也不勉强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都是我不对,应该赔偿,应该赔偿!”秋丽一边在心中痛骂这也叫不要老娘的卡片和能量币?但一边也只能乖乖的交出这笔买命钱。
她先是将那张黄金树人卡向王逸尘乖乖奉上,随即又给了王逸尘两张相当强力的魔法卷轴卡。
分别是一张紫色品质的“流星火雨(中阶)卡”,还有一张紫色品质的“泰坦之怒卡”。
这两张卡片虽然比不上时空穿梭刀和大圣诀那么牛逼,但也是非常强大的攻击卡片了。
而且秋丽是魔法师,他收藏的攻击类卡片绝大多数是魔法卷轴类卡片,王逸尘本身不是魔法师职业,大部分高阶魔法卷轴卡他都用不了,秋丽能凑出两张王逸尘能用的魔法卷轴卡来,也算挺不容易了。
看在黄金树人卡的份上,王逸尘也就勉勉强强不再跟这女人多计较了。
主要是这黄金树人的确是非常给力的卡片士兵。
王逸尘之前对这黄金树人进行过附身,那是亲身体验过这个卡片士兵的强悍属性的。
之前秋丽用四五个防御魔法把自己包成了乌龟壳,就算拿重炮轰一时半会得也绝对轰不伤她。
但那黄金树人仅靠蛮力,只一记平砍就砸烂了秋丽的乌龟壳,其力量属性有多么恐怖可见一斑。
而力量属性可不是这个兵种的最强属性,丫最强的属性还是防御力。从其表现出来的力量属性,可以推断出这货的防御力属性有多么恐怖。只从属性而言,黄金树人可以完爆王逸尘的所有卡片士兵。
最重要的是,这玩意还有着手段众多,极其强力的控场技能。这也是王逸尘亲身体验过的,在这黄金树人的根须缠绕技能下,王逸尘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卡片说明中,说这玩意的束缚技能就连巨龙也无法摆脱,估计不假。
王逸尘现在近战能力是很强了,但远程攻击始终不怎么给力,尽管他已经很努力在解决这个问题了,但看起来他好像的确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效果很一般。
王逸尘眼下的远程攻击手段,只要流星爆裂枪,兵器控制和八阵图的横扫千军,手段太单一,威力说实话也不怎么靠谱。
所以在看到黄金树人之后,王逸尘觉得自己好像该转转思路了。既然远程火力玩不过别人,干吗不强迫别人跟自己玩近战呢?
想要做到这一点,无疑需要靠谱的控场能力,黄金树人出现得正是时候。
除了王逸尘之外,秋丽还被迫拿出了相当数量的卡片和能量币,同样作为买命钱交给了白小归和苏颖。四级光环的高手,自然不同凡响,比一般的任务奖励可要丰厚得多了,白小归和苏颖都表示满意。
将秋丽又搓又揉的收拾了一顿,又榨出了她大半身家后,王逸尘终于将目光从这个可怜的女人身上移开了,慢慢的转向了詹帅胖。
“别说了,大哥。我知道我该怎么做……”相比秋丽,这胖子倒还有几分光棍气。当然也或者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拿不出秋丽这么丰厚的资本来买命,倒不如保留一点最后的尊严了,“我只是为了保命,才会昧着良心来对付你,却不料,最终还是没保住……”
“可以理解……”王逸尘冷然道,“但不能原谅。都是成年人了,做了什么事,必须自己负责。”
“我知道……”詹帅胖惨然一笑,“只求大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给我一个痛快!”
“立下永不背叛的契约,到炮灰营里当个炮灰营长吧。”王逸尘漠然道,“小白会好好调,教你的,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她也有。”
所谓炮灰营,是野火公会新近成立的一个特殊组织,主要由跟野火公会有仇的黄金狮公会的降兵们所组成的。
炮灰营不享受野火公会的任何福利,然而一旦有战斗,炮灰营必须冲在最前线,出现在最危险的地方,成为大家的炮灰。
这是白小归的提议。当然白小归也不是完全不给这些人出路,她向这些人承诺,战斗结束后会论功行赏,积累功勋足够的,便能脱离炮灰营,进入一般得降兵营,就算最后成为野火公会的正式会员也不是不可能。
严刑峻法,三尸脑神丹等药物控制,契约的约束,白小归的亲手调,教,外加可以脱罪的希望。这就是白小归这小妖精用以降伏降兵,尽快吸收其力量的五大手段。
现在看来,这些手段的效果还不错。
再加上,凭借几次不可思议的胜利,外加王逸尘不计成本的投入,野火公会已经完成了最初的原始积累,福利一步步跟上了,开始走上高速发展轨道了,看上去已经算是一个冉冉升起的新兴实力公会,挺有前途的样子。
这样一个游戏公会,就算是平时对不少游戏者也具备吸引力,更别说还有白小归的严酷手段作为辅助了。
总之,现在野火公会的降兵们平时训练表现都还算卖力,士气也尚可,虽然还没经过实战检验,但至少看着已经挺像那么一回事了。
所以王逸尘也相信,落在白小归手里,这胖子也就折腾不起什么浪花了,除了努力自救之外别无他途。
当然,这也是给了詹帅胖一个机会。总的来说,王逸尘还算是个念旧的人,詹帅胖跟他有交情,他也不希望就这么把这胖子宰了。
当然,这胖子自己造下的孽,得用他自己的鲜血来洗刷。
詹帅胖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他长叹一声道:“还有什么说的……以后,胖子我这条命,就是大哥你的了。”
“很好……”王逸尘点点头,不再多言了。
几分钟后,在秋丽的操作下,这个欺诈位面得以关闭,王逸尘等人终于重新回到了主游戏空间。
秋丽和詹帅胖两人,又被迫让白小归在身上植入了讯号芯片,以便王逸尘等人能随时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后,这才终于被释放,灰头土脸的离去了。
这一趟欺诈位面之旅,王逸尘等人总算还是拿到了不小的收获,但是他们的状态却也变得很糟糕,精神力消耗严重,每个人都是满脸的疲惫。
距离跨服位面战的到来,只有不到三个钟头的时间了,这种情况下,王逸尘等人必须抓紧时间休息,尽可能的调整好状态迎接即将到来的跨服位面战。
“大家都赶紧回去休息吧!”做了一些必要的善后工作后,王逸尘招呼着众人解散了。
“死鬼,我怎么觉得还是有些不太对劲啊!”临走前,白小归突然对王逸尘低声说了这么一句话。
“哪里还不对劲?”王逸尘皱了皱眉,将之前的所有细节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任务已经结束了,我们也的确安全归来了……难道,你是觉得胖子和秋丽还会作怪吗?”
“不,他们现在小命都捏在我们手里,照理是不会作怪了……”白小归皱眉道,“也许是我想多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