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白酒瓶子可谓厚重结实,很不容易破,但是在翁有福的脑袋上却砸碎了,这力量可想而知。结果是翁有福当场昏倒,奄奄一息,饭店老板以为恶意伤人,报了警。
派出所民警赶到的时候,要逮捕肇事者翁光明,但是翁光明拒捕,嚷道:“你们敢抓我?知不知道我是副县长?”派出所民警,是两个小年轻,刚从学校不久,在基层派出所锻炼,听到翁光明的话,就反驳说:“你是副县长?我们还是公安部副部长呢?”
翁光明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就道:“我真是副县长,你们可以打电话到南山县政府办去问啊!”年轻民警说:“就算你真是副县长,我们这两个公安部副部长,总也能逮捕你吧!”说着,就将翁光明上了镣铐带回所里。
到了所里,真发现翁光明是副县长。本来派出所长是要考虑放人,可是翁有福的脑袋被砸的太厉害,砸出了事情来。据医生初步诊断,脑出血,很可能下肢瘫痪。这样一来,翁光明就不能走了。
翁光明因为涉嫌侵犯他人人身安全,被关入了看守所,等待检察院起诉和法院判决。翁光明眼看,就要被追究刑事责任,开除公职已经是避免不了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市纪委打算放弃进一步对翁光明的调查。
在短短一个月内,南山县一个县委书记、一个县长和一个常务副县长,都出了事情,整个南山县领导班子,几乎都已经塌方了。
整个镜州市都为之震惊,社会影响很是恶劣。南山县也呼吁,能够有更加正气、正直和为人民服务的人,来担任南山县主要领导。
为这事,金伯荣亲自到了市委书记谭震林的办公室。金伯荣是市长,本来不该管人事方面的事情,但是,他知道不久就要离开镜州市,在最近能为南山县班子做些事,就做些事吧。
金伯荣说:“谭书记,如今南山县缺少了县委书记、县长和副县长,我认为应该抓紧向省委提出建议,争取工作主动,最好是能够让我们市里的干部,担任这个县委书记和县长,这对镜州市的干部也是一种激励。如果我们没有干部提出来,到时候,省里就会派干部下来。”
谭震林也感觉这话有道理,但是关键提出哪个干部,谭震林很是烦恼,经过这几年,谭震林盘点最大的战果,就是将前市长宏叙逼出南山县。但是他这队里,也是折戟沉沙无数,放眼看去,真正能用的人,只剩下几个了?
金伯荣看到谭震林,似乎一时半会提不出合适的人选,就道:“我市府办这里,倒是有一个人选,就是副秘书长舒跃波,在市政府副秘书长的岗位上,也已经多年,我平时观察,能力也不错。我看是可以放到县长的岗位上去用。”
谭震林说:“那么县委书记呢?让谁去干?”金伯荣说:“县委书记,我觉得梁健合适。谭震林几乎是跳了起来:“梁健?恐怕不合适吧,年纪太轻。”金伯荣知道谭震林不会同意,谭震林肯定要让自己的人,去担任这个县委书记。他说,自己也就是提个建议。
谭震林说:“这个事情,今天就谈到这里吧,还要再讨论研究。”
由于南山县一下子三个重要领导干部落马,在江中省也很快传开了。这事情,也引起了张省长的高度重视,南山县是他特别看重的一个县,因为自己的休闲向阳试点,正在这里进行。尽管这个县,这次两个主要领导全部进去,似乎影响不好,但是张省长倒也不认为是一件坏事,能够为休闲向阳建设扫清障碍。
这天谭震林接到了张省长秘书的电话,谭震林接了起来之后,张省长询问,对于县里空缺的领导岗位有什么建议。这两天,谭震林也在物色人选,但就是没有找到特别优秀的人,他只好提出市委办一个副秘书长,叫做陈雄的。这个人紧贴着谭震林,但能力实在平庸。但是对于谭震林来说,庸官没关系,关键是要听话、服从、甩得动。
这两天,市政府常务副市长甄浩,也来过谭震林这里,要把自己的秘书,市政府副秘书长姚科发给推荐出去。于是,谭震林就将这两个人给张省长建议了。
建议陈雄担任县委书记,姚科发担任县长。听到这个建议,张省长很有些恼火:“提拔干部,不要总是用身边的人!县委书记和县长空缺,你们就安排市委办和市府办的干部去,别人会怎么看?这不是分明告诉人家,你们是任人唯亲的吗?”
谭震林面对张省长的愤怒,赶紧说:“我们还有一个补偿人选,就是梁健。”谭震林是非常不乐意,将梁健推出去的,但梁健是南山县委副书记,不提他说不过去。
张省长说:“这段时间,省书记空缺,也是一个特殊时期,干部是不能动的。但是南山县两个主要领导,也不能就这么空着,我们会研究,明确一名干部,先主持南山县的工作,群龙无首也不行。”谭震林只好说,听省里的。
没过多久,省委组织部就通知市委组织部,南山县的工作,暂时由南山县委副书记梁健来主持,最后人选等省里研究决定。市委组织部向谭震林汇报之后,谭震林也毫无办法,只能接受。不过,梁健还只是主持工作,并非正式任命为县委书记。谭震林还是要想办法,将县委书记和县长这两个位置当中,起码有一个要安排给自己这派的人。
但是在基层的人看来,主持工作,其实就已经坐稳了一半。县委办池水桥,眼看葛东时代已经落幕,他就一个360度转身,马上来向梁健这里拍马屁了。他来到梁健办公室请示:“梁书记,你什么时候搬到县委书记办公室去?”
梁健不吃这一套,他对葛东的办公室也没半点向往,就说:“池主任,我还是在这里办公,你不用麻烦了。”池水桥说:“那怎么可以?你现在已经是县委书记,当然要去县委书记办公室。”
梁健脸上一板,提醒道:“水桥同志,有一点,你要分清楚,我现在是主持县委工作的副书记,并不是县委书记。如果这一点都分不清楚,是要乱的。”池水桥看到梁健,感觉自己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赶紧称是,退了出来。
回到家里,莫菲菲瞧着梁健道:“听说,你又升官了?”梁健说:“托你的福,市里让我暂时主持南山县委的工作,但不是升官。”莫菲菲说:“那我问你,这段时间的工作,是不是忙过了一段了?”
梁健说:“算是忙过一段了。”莫菲菲说:“我已经让人,将你宁州的房子也已经彻底打扫过了一遍,你什么时候去接项瑾过来,然后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梁健笑说:“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啊!”莫菲菲说:“你什么意思?看来好心被当驴肝肺!”
梁健马上道歉:“你这急太监急得好。如果你不催我,事情一多,我就把家里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莫菲菲滴溜溜朝梁健看了一遍,然后说:“我怎么看,都觉得,你是一个还没准备好当爸爸的人呢!”
梁健也感觉自己似乎心思还在工作上面,就主动承认错错误:“我知道错了。这个周六我就去接项瑾。”莫菲菲说:“明天就是星期六。”梁健日子已经过糊涂了,只感觉这段时间以来,日子跟飞一样。
晚上,梁健给项瑾打了个电话,说,在宁州的房子,都已经准备妥当了。不知道,明天他来接她,可不可以?这两天,梁健一忙,已经有两天没有给项瑾打电话了。
梁健原本以为,项瑾会生气。但是听了梁健的道歉之后,项瑾说:“行了,早点接我去宁州就行了,这段时期北京的空气是越来越不行了。”梁健答应,说第二天一早就来。
放下手机,又一个电话马上就跟了进来,一看,竟然是古萱萱的电话。梁健接了起来,古萱萱问道:“现在有没有空?”梁健说,刚到家里不久。古萱萱说,刚才打了他好几个电话,都是忙音。梁健说,刚才有点事,在通电话。
古萱萱说,想见他一面,有点事情问他。这么晚了,和古萱萱一起,他担心发生跟上次一样的事情。古萱萱是那种美得有些惊人的美女,俗话说,女追男隔成纱,梁健能保证在古萱萱面前克制一次,但是不能保证每一次都能克制住。
梁健说:“这么晚了,恐怕不方便了。”古萱萱说:“难道,你怕我把你吃了啊?快下来把,我在你楼下,车里。如果你不下来,我就去你楼上了。真有事情问你。”
古萱萱如果要上来,看到他和莫菲菲住在一起,很多事就难以解释了,这不是金屋藏娇是什么。在古萱萱面前表现得如正人君子一般,结果和其他女人却是同居密友,古萱萱肯定要质疑他的人品了。
于是梁健赶紧说:“你稍等,我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