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徐荣的战死,整个西沧军,顿时哗然一片,混乱无比。
“王舜臣,你找死...”
正在与曹景宗纠缠的张绣,一见这使箭的王舜臣,竟然用绝招击毙了徐荣,顿时怒不可遏。
“哼,你的对手是我,别走神了,吃我一剑...”
“柳叶清风剑,溪风飘柳!”
曹景宗见张绣一时走神,三尺青锋,闪电般刺向张绣,只取张绣心窝。
就在这时,怒视王舜臣的张绣,直觉一股浓浓的不安,在心底升腾而起,顿时寒毛立竖。
跃马持枪,手中虎头凿金枪,发出一道刺眼的金芒,划过一道圆月般的弧度。
一道如朔月似的寒芒乍现,张绣本就果断,毫不顾及那刺向心窝的刺过来的长剑,金枪只取曹景宗喉咙。
果然,面对疯子一般的张绣,曹景宗怕了,急忙撤回挥出的长剑,匆忙防御张绣金枪。
“呯!”
“嘭!”
“哼!”
这下,曹景宗匆忙之中格挡的三尺青锋,力道那里能和全力出击的虎头凿金枪相提并论呢?
一声铿锵刺耳的枪吟后,曹景宗连人带剑从战马长砸飞,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一声闷哼从躺在地上的曹景宗嘴中发出。
此刻,曹景宗直觉浑身发疼,骨头像是碎裂了一般。
特别是胸口,似乎是岩浆在蔓延,火辣辣的烧痛。
见曹景宗被砸飞,躺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张绣岂会白白错失良机?
当即凶眸一瞪,跃马擎枪,散发又冷寒光的的金枪,直往曹景宗戳去。
这张绣含怒一枪要是戳中了曹景宗,那曹景宗就必死无疑,没有第二种可能。
“啊,不,我不能死...我不甘心啊...”
望着直往自己扎来的金枪,直接被绝望淹没在了尘埃之中...
“咻咻咻...”
王舜臣见曹景宗处于危机之中,当机立断,不顾自身的损伤,强行拉开了长弓,瞄准了张绣。
随着王舜臣放开弓弦,数道飞矢,如流星坠落一般,带着炽烈的火光,刺破长空,向着张绣飞去。
而与此同时,张绣也立马感觉到了这股浓烈的危机,哪里顾得上去斩杀曹景宗,金枪闪电般的转向,向着箭矢飞来的方向砸去。
“呯!”“呯!”“呯!”“呯!”
犹如陀螺旋转,张绣在风中曼舞,如哪吒脚踩风火轮,在空中飞舞。
手中金枪,在电光火石之间,划过一道圆弧,就将四支飞来的必杀火箭,狠狠地击飞而去。
“王舜臣,你是打算阻止我吗?我要杀斩杀曹景宗,你拦得住吗?哼...”
“哼,张绣,或许我拦不住你,但是你一旦杀了我家主帅,王某拼死,也要使出七星连珠,将你斩杀于此...”
王舜臣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咬牙坚持着,不让自己露出马脚,眸子狠狠地盯着张绣。
望着王舜臣那怒目圆睁的眸子,张绣一时拿捏不定注意。
那六星连珠,他要抵挡住,就得费去很大的功夫,而且还不能保证全身而退,更别说七星连珠了。
“哼,王舜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是强弩之末了,想故意诈我,做梦去吧!”
张绣眼珠一转,冷哼一声,手持金枪,作势就要刺向曹景宗。
“哼,是不是强弩之末,你很快就知道了...”
见到这张绣不是那么好骗了,王舜臣心下一沉,知道自己今天必须要付诸行动才行。
当即从箭囊之中抽出七支狼牙箭矢,倾尽全力,咬紧牙关,拉到了满月状,瞄准了张绣。
随着被七支狼牙箭瞄准,张绣顿时寒毛立竖,背底发凉,一股浓烈到极致的不敢自心底传来。
而王舜臣也是青筋暴起,额头出现冷汗,眼神却寸步不离的锁定了张绣。
“一...二...三...四......七...八...九...”
随着王舜臣在心底数数,到了9的时候,也不见张绣让步,而他自己却快要坚持不住了...
而与此同时,张绣心中也开始动摇,开始犹豫不定起来。
他不敢肯定这王舜臣,是否还有一战之力,万一使出七星连珠,那他绝对是防不住的。
为了一个死去的徐荣,将自己的命搭进去,值得吗?
张绣一时间迷茫了,与王舜臣陷入了僵持之中。
“十...”
“哼,王舜臣,这次就饶了你的狗命,下次见面,定要取你狗命...”坚
就在王舜臣心底默念“十”的时候,张绣终于放弃了。
王舜臣望着已经放弃斩杀曹景宗,冲向其他地方的张绣,心下顿时一松。
只觉眼皮打颤,青筋疼痛,酸痛无比,就连弓箭都难以提起来。
......
拨云城下,沧州军虽然战力强大,但被永州军、东秦军联合攻伐,已是落入疲态。
如麻豆一般乱窜,各自为战,败亡是迟早的事。
而作为先锋大将的张济,仗着不凡的武力,已经丰富的战场经验,将柴绍压制住了。
杀的柴绍毫无还手之力,之能被动防御。
手中长枪,如猛虎出笼,爆裂无比,直逼柴绍。
每一招,重如泰岳,以力贯千钧之势,不断地砸向柴绍手中金戟。
或钩,或扫,或刺,或劈...
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娴熟无比,炉火纯青,早已到化境。
反观柴绍,却对战经验不足,手中金戟,看似花哨,招式也是十分华丽,但是缺少变通,难以连贯起来。
要不是张济年老,已无当年之勇,这柴绍这生瓜蛋子,早已命丧枪下。
不过饶是如此,柴绍也是处于下风,只要张济一发狠,这柴绍焉有活命的道理?
“呯!”“呯!”“当!”“嘭!”
柴绍也被咄咄逼人的张济给激起了火气。
泥人尚有三分火,这张济仗着见识广,不断欺他,那里还能被动防御呢?
“老匹夫,你找死啊...”
“金鹰扫山戟,鹰击长空!”
就在张济长枪砸下之际,柴绍借力打力,抵消了张济的巨力。
一发狠,就架飞了张济长枪,金戟火速出手,狠狠地砸向张济脑壳。
“哼,坚持就是鲁班门前弄大斧,班门弄斧,给我滚...”
张济轻蔑一笑,对于柴绍的反击,丝毫不在意。
在他看来,这反击着实有些可笑。
这一戟,漏洞百出,瞻前顾后,毫无气势,只有一股蛮力,他只手可破。
“喝,狂鲨怒啸枪,沧澜怒啸!”
“呯!”
“嘭!”
“噗!”
“哼!”
张济使出了自己的狂鲨枪法,如一支嗜血的狂鲨一般,狠狠的砸在了金戟下三寸。
金戟应声而非,长枪去势不减,抡在了柴绍胸前,再战马之上,砸飞而起。
“呃,你...怎么会,呃,噗...”
“小娃娃,跟我斗,你还太嫩了,老子叱咤疆场的时候,你还牙牙学语呢...
“安心的去吧,记得下辈子投个好胎...”
张济斩了柴绍之后,抬头看向沧州军,此时沧州军乱成一团,死伤惨重。
数万沧州军,已不足四成了。
“该死,徐荣再吃(屎)吗,将士都死伤成这样了,竟然不组织收缩战团...”
张济怒喝一声,颇为恼怒。
“都他娘的别乱,赶紧给老子收缩战团啊...”
随着张济一声令下,为数不多的将士如见曙光,迅速的向着张济聚拢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