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洲,位于九州西北方,天高海阔,天空永远是那么蔚蓝辽远,虽有穹洲之称,意为最接近天穹的地方的…
而穹洲海拔虽高,但是气候又极其的适宜,雨水充足,俨然是另一个男南域水乡。
吴州,位于西楚之地,即穹洲西南部,自大渝灭亡以来,穹洲北部诸多少数民族,纷纷起来作乱,不时的南下前来劫掠一番,搞的南部诸州人心惶惶。
而北方八州,如今已尽数被少数名族占据,这些人不把九州汉族当人看,当做奴隶,鞭策压榨,任意买卖。
而南部诸州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纷纷揭竿而起,建立起反抗这些恶魔的政权,其中最为有名的便是楚霸王项羽,魏天王冉闵二人最为有名。
……
大渝灭亡两年,北方少数民族组建联盟,齐齐来犯南境,大军压境南北分界线:渭河。
“霸王,前面就是渭河边了,我主已经等候多时,而渭河对面,便是羯族石勒,鲜卑右贤王慕容皝,氐族符洪,羌族姚苌,以及鲜卑左贤王拓拔硅五人组建的灭汉联盟了…”
冉闵听说楚霸王亲自前来助阵,自然极为高兴,对这个未曾见过大,但是名声在外的楚霸王倒是好奇的而很。
北魏王,南霸王!
二人大名响彻南北,很多人都很好奇谁更胜一筹,作为武人,二人也早先会会对方了,听说霸王来援,作为东道主的冉闵立刻手下大将李农前去迎接。
很快,就到了渭河边的南军营地,此时南部诸侯基本都到了,就在渭河旁扎营,帐篷一望无际。
刚到营地,就见一众人已经站在军营门口等待着,为首之人身穿黑甲,身高九尺有余,面色肃穆,一双大眼圆睁,看起来有些怒目而视的样子,脸上带着一丝长髯,不怒自威,俨然与旁边一众人气质完全不一般,看来此人便是北魏王冉闵无疑了。
“哈哈哈,冉某见过项兄,项兄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还请随我进帐中一叙…”
冉闵大笑着上前就要握住项羽的手,项羽自然不会拒绝,北魏王接近北方,自然学会了北方人握手拥抱的利益。
项羽大手与冉闵的握在了一起,接着就在所有人哑然的目光下,二人暗中较起了劲,久久不放。
见冉闵用出了力量,项羽自不敢大意,人的名树的皮,也使出了三成的力量,二人连不跳心不红的“对视着“。
“主公,是不是该迎接霸王进营了?”旁边的李农看着眉目传情的二人,在冉闵耳中轻声说道。
言毕,冉闵立刻放开了手,哈哈大笑着道:“项兄,还请随我入内…”
说完揽起项羽的肩膀,就向营内走去,脸上含着笑,自顾自的在项羽耳旁询问起来,言语似乎有些自得。
“项兄,刚才冉某用了五成力,不知你用了多少力呢?”
“三成!”
项羽刚说完,冉闵的笑脸就凝固了,揽着项羽的手顿时不知道放哪里,只好收回去,讪讪一笑,追上走了两步的项羽,进入了营地。
其他人还不知道,二人一握手就已经较量了一翻…
酒酣胸胆,英雄相惜。
“项兄,此次北方胡贼,来势汹汹,号称有五十万铁骑,你认为我军该怎么打呢?”
宴席散去后,冉闵率先开始发问,询问对象自然是如日中天的楚霸王项羽了。
“这个,冉兄就不用问我了,我只管带兵打仗,还是问我兄弟张良吧,他脑袋比我想得多…”
项羽喝完酒后神筋显得比较粗线条,一边说一边指向身后一青年儒生,此刻那青年儒生满脑子都是黑线,什么叫脑子里想的比他多,他也跟就不会想什么阴谋诡计好不好?
见到所有人注视着他,张良自不会怯场,从后面站起来走到大帐中央,就开始说了起来。
“子房有三策,上策乃一奇策,便是渡河而战,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中策,胡人必定要渡河来袭,我等派出善水之士,凿船破舟,半道而袭;下策,便是等到胡人渡河而来,再群起而攻之,没有了战马之利,胡人实力便降了一般…”
“我选上策…”
张良话刚说完,项羽就急不可耐的说道,而冉闵考虑了一番后,也觉得选择了中策,而其他诸侯则比较保守,都选择了下策。
“哼,一群胆小怕死之辈…”
项羽自然不会给这些人好脸色,直接出声骂道。
“楚霸王,你什么意思啊?别以为名声在外就可以目中无人了…”
项羽话音一落,就有人闻言大怒,站起来呵斥起来。
“汝欲死乎?”
霸王闻言脸色大变,怒不可遏,一股杀意毫不掩饰的爆发开来,阴寒的声音犹如是来自九幽地狱的夺魂声一般,让人听了浑身不自觉的发凉。
“哼,不要以为别人怕你霸王,我就会怕你…”
“好胆,竟敢能够硬抗我其实而面不改色,不错,敢不敢跟我比试一番…”
看到此人毫不为他气势所动,项羽眼中怒火渐消,不过还是阴沉的呵斥道。
“比就比,谁怕谁?”
较场上,霸王身穿金甲,手持天龙破城戟,胯下骑着一身黑色的汗血宝马,端的威武无比。
“某家高宠,请赐教!”
说话的人年龄不大,约莫二十出头,脸****秀,一缕长发飘扬,手持一柄錾金虎头枪,身穿青色战甲,骑着一匹棕色大宛马,气势端的不凡。
“好,其实倒是不错,你先出手,孤王让你三招!”
“可恶,竟敢如此小觑某家,受死…”
高宠见项羽如此的小视他,顿时大怒,愤怒的持着虎头枪就杀了过来。
“真龙破天枪之怒啸苍穹…”
“真临九渊…”
“战龙在野…”
三式一过,霸王眼神便变得十分凌厉,手持破城戟紧握,对于高宠的轻视之心隐没,脸上难得的出现一丝凝重。
“不错,三招威力都很不错,接下来可要使出全力,不然你就没有机会了…”
“看戟,霸王扛鼎势不穷!”
一见项羽使出了绝招,一边观看的张良眼中闪过一丝哑然之色,霸王竟然全力出手了,这可是十分难得啊。
高手寂寞,作为天下无敌的霸王自然也十分渴求一两个对手,但是高手难寻啊,自从他学成之时,打败其师傅后,再有没有低手。
而他武艺也陷入了瓶颈之中,听他师傅说到了这个世界的极限,先天境界初期圆满。
而他自然不甘心,所以很珍惜每一个对手,而高宠就是这样的人,虽然实力比不上她,但是也不差。
“当!”
錾金虎头枪与天龙破城戟狠狠的击在了一起,所谓力的作用力是相互的,项羽后退了三步,而高宠后退了七步,脸色也有些泛白。
只一回合,高下立判,他不是对手,之前三招要不是霸王相让,他估计一招都接不下来。
“霸王,我输了我不是你的对手…”
高宠脸上尽是落寞和苦涩,自己学艺多年,竟然在霸王手下一招败北,实在是羞愧难当。
“哈哈哈,高将军不必妄自菲薄,除我师父,能接下我一招而不败者,唯将军一人耳!”
“哈哈哈,好,霸王之勇,千古无二啊,而高将军能得霸王如此称赞者,亦是不凡,来我敬二位一杯…”
这时候冉闵走上前来,对着项羽和高宠敬酒,同时向着项羽邀战。
“项兄,冉某有些技痒,不知能否赐教一二呢?”
“故所愿耳,不敢请也,来吧,让项某看看大名鼎鼎的北魏王武力到底有多不凡…”
项羽中气十足,高坐在战马之上俯瞰着冉闵,而这时候冉闵手下也罢他的武器给抬了上来。
做杖双刃矛,右执钩戟,骑着一匹吃烈焰马,名曰赤龙,在配上起黑龙战甲,肃杀之气蔓延,比之霸王不差分毫。
“霸王请赐教!”
说完,骑着赤龙就杀了过来,青筋爆裂,粗长的手臂挥舞着双人矛,奋力刺了过来。
“当!”
天龙破城戟斜劈而下,直击冉闵面门,而冉闵右手钩戟刁钻般的刺出,双管齐下,毫不相让,俨然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他知道霸王力量比他大一点,所以只能以攻代防,压得霸王没有时间进攻,否则结果就不好说了。
所谓久守必失就是这个道理,他要伺机寻找霸王的破绽,一举击溃霸王。
霸王要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打败的,那就不叫霸王了,前百回合,冉闵不断地进攻,丝毫不给霸王反击的机会,招式凌厉,如疯如魔。
而此时,项羽脸上亦是有些恼怒,这厮没完没了了,虽然防起来并不是很十分吃力,但是从来只有他霸王进攻的时候,没有他霸王防守的时候,他也没有防守的习惯,眼中怒色一闪。
天龙破城戟横向砸去,直击冉闵胸口,他也放弃了防守,一踢马肚子,闪电般的从战马上越气,险险的避过了冉闵的一双兵刃。
而这时候天龙破城戟却是到了冉闵的胸前,眼看就要被铁戟撞,他可知道霸王的力气有多大,这一招要是躲不过去,则他势必定会重伤,失去战力。
那样就实在太丢人了,愧对了北魏王,南霸王的称号上,从此以后,霸王就压他一头。
在这紧急时刻,冉闵使尽浑身解数,向后仰去,险险的避过了天龙破城戟的锋芒,双人矛回身刺去。
而这时候霸王一招同归于尽的招式率先打开局面,天龙破城戟再次回到手中,力劈而下,直击冉闵面门。
二人仿佛是生死之斗,冉闵脸色大变,倾尽全力去抵挡。
“嘭!”
天龙破城戟狠狠的击在了双人矛上,刹那间,冉闵虎口破裂,双刃矛被击飞而去。
还未来得及惊讶,霸王龙戟在此刺来,冉闵顾不得虎口受伤,只得硬生生的倾尽全力去抵挡。
“呯…”
二人再次面对面,实打实的对战数十回合,没了双人矛的冉闵,再也难以以攻代守,只得逼的不得不与霸王硬碰硬。
与霸王硬碰硬,这简直就是活生生找虐,没与其对接一次,冉闵手臂就发麻一次,虎口都开始被磨损开来。
等到二人一百回合后,冉闵再也受不了了,全身发麻哦,他自负勇力,但是与霸王相比,又差了一筹,只得缴械投降,连连告饶。
“项兄且慢,冉某认输了…”
堂堂武悼天王被打的认输告饶,这让众人脸色极为精彩,一时难以相信这话是从冉闵嘴中说出来的,冉闵脸色有些发烧。
“呵呵,冉兄实力高强啊,与某大招数百回合而不败,你是我见过的实力最强的人…”
项羽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忽然瞥见一旁的张良,得意立马收敛起来,开始夸赞起冉闵。
“呃,再怎么高强,也比不过你这个变态啊…”
冉闵闻言肺腑不已,伸展了一下还在发麻的的手臂,哭笑连连,真是自找苦吃啊,送上脸让别人他,发烧的感觉确实很不爽。
此战过后,众人看向项羽的脸,尽是敬畏,无论是他的属下,还是冉闵的额属下,亦或是其他诸侯的属下,脸上无不带着敬畏之色。
……
“石兄啊,渭河对面的北魏王冉闵组建了南部联盟,还发布了杀胡令,实在可恶,要不我们杀将过去,一举铲除这个可恶的北魏王,竟敢发布如此诏令…”
鲜卑右贤王符洪脸上尽是怒色,看起来有些狰狞,怒喝连连的说道。
“哼,什么北魏王,还敢发布杀胡令,明日石某就发兵渡河,一举杀将过去,杀他个血流成河,流血漂橹,以泄心头之恨…”
石勒脾气比之符洪好不了多少,亦是极为暴躁的倔脾气。
“石兄,符兄,还请二位稍安勿躁,据说此次联盟西南部的楚霸王应邀北魏王的邀请,赶来援助,此二人号称北魏王,南霸王,观其名声,就知道此二人不凡,还是慎重为好…”
“北魏王,南霸王?哼,什么狗屁称号,汉人都是疲软之辈,只知道歌舞升平,在娘们肚皮上跳窜,怎么可能是我们北方健儿的对手,明日我变斩下这个狗屁魏王还是霸王的狗头来当夜壶,看他们还敢不敢再发布什么狗屁杀胡令了,你要是怕了,就不必跟来了…”
拓拔硅此时也极不服气的冷哼起来,似乎对于这杀胡令也是极为的愤怒,扬言要斩下项羽冉闵的头颅来当夜壶。
慕容皝见此就知道这三人毫不听劝,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不觉心底一沉,与羌族首领姚苌相视一眼,均看出了对方的担忧和不慢。
慕容皝凑到姚苌的旁边,低声与其商量起来。
“明日,我俩就不要渡河过去,在这里接应,此战必败无疑,石勒三人太过骄傲自大了,大意之下必定被汉军所趁…”
“嗯,慕容兄所言有理,明日我也不出战,就在此接应,一旦兵败,也不用太过慌乱而被打的溃败不堪…”
此刻,二人隐隐有些后悔与这三人联盟南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