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冯胜未能拿下刘伯温,草草归去的时候,炎洲南部的徽州城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随着惠州之主赵天成年老,其二子却是斗的日益凶悍了,就差没有拔刀相向了。
赵天成生有两子,分别为赵匡胤和赵光义二人,二人同父异母,二弟是嫡系,大哥则是庶出。
所谓虎父无犬子,赵天成自是大渝皇朝有数的猛将,自然作为将门之后的赵匡胤兄弟,也是极为不凡,上马能射箭,下马能赋诗,短的文武全才。
而且二人更是雄心勃勃,大哥匡胤尚且还能隐忍,弟弟光义则是极为高调,每战比是身先士卒,屡立战功,甚得赵天成喜爱,而大哥则是有些不喜,毕竟是庶出。
而跟随赵天成打天下的属下潘氏和杨氏,则是有些不合,一来杨业中直刚强,而潘美虽有名将之姿,但是却性格上与杨业合不来,
二来潘氏人丁稀薄,只有一子,而杨氏却人丁兴亡,生有七子二女,个个拥有将门之风,心底也很嫉妒,但是有赵天成协调,双方还可以稍微收敛一二。
而杨氏和潘氏分别支持大公子赵匡胤和二公子赵光义,都想将自己支持的人送上惠州之主的位置。
……
王都,大街上,由于赵天成治理有方,自然是安居乐业,民生良好。
“二殿下,话说这青翠楼最近又来了一批名姬,要不要去见识一番呢?”
大街上,两衣着华贵的男子摇着羽扇,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行人无不避让行礼,脸上甚是畏惧。
此二人便是赵天成二子赵光义和潘美之子潘惟正,二人均是武艺不凡,但是都有一个嗜好,那就是嗜色如命。
所以臭味相投,经常出来鬼混,这让赵天成和潘美有些恼怒,恨铁不成钢,坐着丢人现眼之举。
“哈哈哈,还是惟正懂我的心思啊,哈哈哈,走,一起去看看…”
赵光义闻言,大笑着说道,同时拉着潘惟正就往青翠楼而去。
就在二人行走间,突然见到前面好多人聚拢在一起,指指点点的,不是叹息。
“唉,真可怜啊,小小年纪,亲人就这般逝去,孤苦伶仃,唉,世道艰难啊…”
“是啊是啊,如今徽州还算好其它州郡连年征战,名不聊生啊…”
……
“你站住,告诉本殿下,前面怎么回事?”
赵光义见前面之人叹息,好奇心大起,连忙拉住其,喝问起来。
那人一见,呜呼哀哉,脸色煞变,竟然遇到了这两个好色之徒,那女子算是完了…
“这…这…这…”
“啪!”
“这什么这,你他娘的不想活了啊,赶紧告诉我…”
潘惟正见这家伙犹犹豫豫,迟迟疑疑,就是不说,顿时火气,一巴掌就将其拍翻在地,连连呵斥。
“潘少将军,前面,前面有个女子卖…卖身葬父…”
似乎是被打怕了,那男子只得期期艾艾的说道。
“早说不就完了,非得挨顿打才说,怎么这么贱呢?滚吧…”
潘惟正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挥手叱将开来,而他则跟着前脚离开的赵光义,往前面跑去。
“让开,让开,二殿下来了,都给我让开…”
众人闻言,俱都脸露惧色,慢慢的让开了位置,而这时候赵光义终于看清了里面女子的容貌。
顿时间一阵失神,无论是赵光义还是潘惟正,都呆呆的看着面前楚楚可怜的女子,手足无措起来。
“姑娘,在下潘惟正,你”
“咳咳,姑娘,在下惠州王赵天成之子赵光义,愿意出钱帮你葬父,你愿意随我回去吗…”
见到潘惟正率先下手,赵光义怎么肯呢?连连咳嗽打断其说话,开始炫耀诓骗起来。
此时那女子,脸色尽是一片冷漠,和一丝厌恶之意。
“小女子武瞾,家逢大难,去投奔远亲,不料父亲身死半途,盘缠又被花完,只得卖身葬生父…只要二位公子谁帮我厚葬生父,必定生生世世侍奉他…”
那女子如泣如诉的开始介绍自己坎坷的经历,赵光义二人看着那女子倾城的容颜,一时不能自拔。
“姑娘,潘某愿意…
“咳咳咳,姑娘,本殿下愿意厚葬姑娘父亲,还请姑娘随我回府,你应该知道,在这里除了我谁也帮不了你,所以你知道该怎么选择的…”
“二殿下,你…”
此时潘惟正看着卑鄙无耻的赵光义两次打断其说活,顿时脸露怒容,目眦尽裂的怒视着无视自己的赵光义。
而武瞾闻言,脸上显出悲愤欲绝的神色吗,接着看了一眼地上开始发臭的父亲的尸体,只好将愤怒压下,轻轻颔首,不过眼中尽是怒火和怨毒。
而赵光义见武瞾颔首同意,顿时大喜过望,看着武瞾倾城的容颜,心底极为火热,就连忙上前去扶。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娶民女,实在可恶,放下她…”
正在这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断喝,愤怒无比,而赵光义亦是十分愤怒,在这徽州之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公然和吃自己,简直就是反了天了。
愤怒的回头一看,顿时一滞,只见自己不远处站着一男子,此人身高九尺有余,面色青秀,剑眉横立,重拳紧握,连喊怒容。
此人正是杨业七子杨延嗣,是杨业七子之中性格最为火爆的一个,当然实力也是最为强大的一个,武艺高强,刚猛果断,嫉恶如仇,天不怕地不怕,有杨业之风。
见是杨家七子杨延嗣,赵光义顿时压下怒火,冷声呵斥道:“我道是谁啊,原来是杨延嗣啊,此时你最好别管,武瞾姑娘已经同意入我府中…”
“放你娘的狗屁,竟然以势压人,强抢名女,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一下你,看拳!”
杨延嗣火爆脾气果然不能改变,根本不管赵光义所说之事,铁拳就挥了过来,只取赵光义面门,完全不顾及其实徽州王二子的身份。
而此时跪在地上的武瞾,看着怒目而视冲向赵光义的杨延嗣,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和感动之色。
而赵光义见这个杨延嗣竟敢以下犯上,如此无礼,也是怒气冲天,直接冲了过去。
“嘭!”
二人铁拳想接,闷哼作响,刚猛无比。
而一边的潘惟正见到杨延嗣这个变态与赵光义打了起来,丝毫没有要上前协助的意思,一来是怨恨这个赵光义之前三番两次打断其说话,争抢美人,二来要是杨延嗣就走了美人,他就还有机会得到他,自然乐得二人交战。
很快,二人来来回回,对招了百十来回合,赵光义渐渐不敌,毕竟杨延嗣是杨家七子之中最为勇猛的一人,而赵光义随不凡,却也不是杨延嗣对手。
杨延嗣趁机一拳击在赵光义右胸之上,这一拳刚猛霸道,只一拳就将赵光义打的倒地不起,嘴中吐血。
“你这个二世祖,不知道祸害了多少的无辜少女,我今天就要为他们出一口气...”
愤怒的杨延嗣看着倒地不起,成为鱼肉的赵光义,心中的愤怒再也掩饰不住了,一脚就狠狠的踩在了赵光义胯下。
“啊,你敢废了我,我要你死...”
只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赵光义嘴中发出,赵光义痛的,面貌冷汗,一阵痉挛,接着就晕死过去了。
“杨延嗣,你好大胆,竟然公然废了二殿下,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这时候,潘惟正见赵光义被杨延嗣打倒在地,废其祖根,顿时大惊失色,冷汗不自觉的冒了出来,生怕杨延嗣这个疯子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到时他也吃不了兜着走,立刻站了出来。
“哼,潘惟正,你个卑鄙无耻小人,也有脸在小爷面前大放厥词,上次的伤好了没有,还想在尝试一下小爷的拳脚吗?”
杨延嗣毫不在意,亲轻蔑的看着如跳梁小丑一般的潘惟正,奚落道。
“你,你,你等着…”
潘惟正闻言脸色涨红,连连说了三个你,最后颇为愤怒的抬起倒地不起的赵光义离开,再也顾不上美人武瞾了。
这时候,杨延嗣走上前,扶起武瞾,抱起已经发臭的武瞾父亲尸体,就往前面的棺材铺走去。
“这个,那个姑娘,你随我去棺材铺,我帮你买副棺材,让你父亲入殓,早日入土为安…”
此刻看着美人,杨延嗣脸色有些涨红,不知道说什么好,呆头呆脑的,毫无之前的凌厉之色。
“噗嗤…”
看着杨延嗣如此可爱的一面,武瞾破涕为笑,捂着小嘴,笑了起来,柳眉微微弯曲,花枝招展的,杨延嗣一时像个傻子一般失神的望着武瞾,武瞾也顿时有些脸红。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武瞾无以为报,愿意…”
“姑娘,别别别,延嗣就是见不得这种欺男霸女的事情,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我一定帮你厚葬你父亲…”
杨延嗣见武瞾要说侍奉之类的话,连忙举手制止,而武瞾闻言松了一口气,接着心底有不自觉的有一丝小小的失落,心情一时难明…
之后,杨延嗣买了一副棺材和入殓之物,就找人帮忙埋葬了武瞾之父,同时见其无依无靠,又劝其随他回家,暂时住下来。
而武瞾闻言只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毕竟在它看来,杨延嗣颇为刚名磊落,不像是那种口蜜腹剑之辈。
而就在二人回杨府的时候,王宫之中,赵天成看着被废,重伤晕死在床的赵光义,一时间脸色极为的阴沉,写了三封密信,分别送往了杨府,潘府,以及王府。
而此刻,整个王都之中,杨延嗣废了二殿下的事情都传遍了大街小巷,杨府自然也不例外。
杨家之主杨业坐在客厅里,脸色铁青显得极为愤怒。
“业哥,嗣儿就是有些像你,都是这般冲动,回来我好好的训斥他一顿…”杨业之妻佘赛花出声安慰道。
“都是你,总是宠着这个混账东西,现在好,闹出事了,大王必定龙颜大怒,迁怒整个将军府,谁担待得起?啊…”
佘赛花一出言,杨业立马找到了出气筒,愤怒的对着佘赛花咆哮起来。
“爹,娘,我回来了…”
“混账东西,给我跪下…”
就在这时候杨延嗣刚进来,杨业就立即怒叱起来,让其跪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