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余青峰是不会把自己当成孩子的,他很老成的说:“嗜酒的女人,要么沧桑过,要么颓废,我这么认为,不过你还没到沧桑的年龄,不会是想要颓废了吧?”
“你可以认为我是故作沧桑和假装颓废。”小雯回应道:“我可没有嗜酒,那是两码事。”
余青峰举起杯子自己呷了一口:“我还听人说,一般的女人不喝酒,喝酒的女人不一般。”
小雯笑了起来:“哈哈……哈,就一杯红酒,又不会喝醉,至于你这么说吗……”
小雯笑得很放肆,想起余青峰不抽烟,便玩笑道:“我也听人说过,不抽烟的男人就像抽烟的女人一样讨厌……”
接着又大笑起来,丝毫没有矜持。
余青峰也哑然失笑,小雯将酒杯举起在眼前微微晃动,那美妙的宝石红液体便攀援着水晶般的杯壁,泛起层层醉人的波澜,赏心悦目。
“透过酒杯,看这个扭曲的世界,谁能分辨出它和现实之间哪一个更可信呢?”小雯意味深长地说,眼神透出一丝淡淡的感伤。
渐渐地,小雯和酒在余青峰眼中融为一体,酸涩里蕴含着香醇,那感觉直透心底,耐人寻味。
余青峰就想:一个表面看似单纯的年轻女子,心智却如此成熟,究竟怎样的人生阅历,才让今日的她,心头似乎充满着无尽的沧桑。
余青峰看着小雯那些凌冽的锁骨,说:“我们谈论的话题有点深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而且,我们并不需要对世界理解的太多。”
小雯突然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然后趴在酒桌上,酒杯放在面前,轻轻转动。余青峰看着她,没有再说话,他手中的酒杯传来凉意,那些渐渐融化的冰块在橙黄的液体中升起小小的气泡,四散开来,碰到杯壁,又迅速破裂。
他们就默默的喝起酒来,其实余青峰不大喜欢喝酒,他爱上火,一喝酒后就口腔溃疡VS满脸痘痘,并且很多时候那痘痘还呈左右对称分布,颇有中国建筑之美。但今天是肯定要好好的喝了,再说酒吧酒吧,那就是喝酒的吧,来酒吧不喝酒就相当于怪别人去厕所放屁,不通情达理啊。
酒吧的舞台上劲歌隆隆,眼前美女如云,酒吧里灯光迷幻,此时曲子已换成了凤凰传奇的《月亮之上》:“谁在呼唤,情深意长,把我的渴望像自由在飞翔……”余青峰喜欢音乐,不禁随着拍子点起脚尖晃起脑袋来。其实酒吧里好多人都这样,看上去像有些抽筋的大猩猩。
“来来来,干一杯”余青峰提议道。
于是小雯和他端起酒杯,“当”得一碰,一饮而尽。
钢管舞开场了,吸引了一些两人的注意力,这酒吧每晚有三场脱衣舞,此为第二场。
“脱衣舞。”,顾名思义,对顾客们来说,就是脱去虚伪的外衣,果露人性的舞台,因此这个舞就是这酒吧的焦点。其实很多顾客就是冲着这“人体艺术”来的。
舞台灯光已然亮起,耳边炸响《冰河时代》,上方的激光灯闪出一束束光,炫得人头晕目眩。玻璃台晶莹剔透,中间一根高高的不锈钢管子直插屋顶。其实从严格的舞蹈学意义来说,脱衣舞是脱衣舞,艳舞是艳舞,钢管舞是钢管舞,但在这酒吧,合三为一,这很有点咱中国人的“大一统”风格,比如吃米饭,喝红酒;喝咖啡,蘸大蒜,诸如此类等等。
音乐已经轰了好一会儿了,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于中央玻璃台,有些男的喉头咕咕,更有些小青年跑到舞台附近去,不过他们并不失“绅士风度”——绝对不会挡住人——其实说白了他们也是“被绅士风度”,因为他们一旦挡住人,说不定头顶上方就会飞过来一把椅子。
这个时候,连余青峰也心砰砰跳,搞得他看个脱衣舞好像要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脱衣似的。他一扫了一眼小雯那边,小雯也漫不经心的看着台上,他们也暂时停止了说话,把目光转向舞台。
终于随着主持人的一声:“欢迎各位来到我们回忆酒吧,现在有请我们的佳丽闪亮登场!”
一位摩登女郎跃上舞台,摇头摆尾,搔首弄姿,两条修长的腿搅拌着所有人的目光。一段音乐后,她开始脱件数本来就很“保守”的衣服,每脱一件都能让场上气氛高两三度……突然,音乐戛然而止,舞台黑暗,人们梦想照进现实。
余青峰看的热血沸腾,其实说他兽血沸腾他也无所谓,应该说他很少来这种地方,比起小雯过去经常的出入于这种场合来说,他显得有点激动了,这中激动带来的后果就是不断的喝酒,而喝到最后,又会出现一个结果,那就是头晕,眼花,于是,他就醉了。
走的时候,他已经找不到东南西北,小雯伸手扶他,他回头看了小雯一眼,眼神带着迷蒙的水气,然后淡淡挥开,又摇晃着走了几步,小雯从背后握住他的胳膊,余青峰鼻中扑来她不淡的酒气。
他在小雯的搀扶下勉强的出了酒吧,外面的冷空气一下子窜入神经,他定定地站了一会儿,突然蹲了下去——他吐了,小雯仍然从背后扶着他的胳膊,他背上的肩胛骨不断起伏着,有些微微发颤,小雯抚摩着他的背,轻轻摩挲。
余青峰吐得很厉害,平息下来的时候仍然呼吸浓重,她抬头看他,灯光太暗,她看不到他的眼神,于是倾身向他,一字一顿地说;“看来你的…酒量,呵呵。”
他听着那些话,手指抚上她光洁的皮肤,搂紧她,然后抱紧。
小雯就招手叫来了一辆出租,搀扶他坐了上去,其实这里离酒店并不太远,很快的他们就到了小雯的房间,这个时候,余青峰还是不很清醒,残存的一点理智在小雯柔软的贴近中已经消失殆尽。
在她们两人离开酒吧的时候, 余青峰已经找不到东南西北,小雯伸手扶他,他回头看了小雯一眼,眼神带着迷蒙的水气,然后淡淡挥开,又摇晃着走了几步,小雯从背后握住他的胳膊,余青峰鼻中扑来她不淡的酒气。
小雯就招手叫来了一辆出租,搀扶他坐了上去,其实这里离酒店并不太远,很快的他们就到了小雯的房间,这个时候,余青峰还是不很清醒,残存的一点理智在小雯柔软的贴近中已经消失殆尽。
模糊中,余青峰感觉有人替他换衣服、擦脸,鼻间袅袅的香气袭入神经,暖人心脾,他动手了,他一把就搂住了她,他认为她一定不会拒绝自己的所爱,但结果小雯却挣扎起来,不过这样的挣扎往往是无效的,对这点小雯很有经验,一个酒后的男人,他会把女孩的挣扎当成一种征服的动力,他在种情况下,会比你不挣扎还要用力和激动。
看来不管做什么,这经验确实很重要,不管做什么事情,余青峰和小雯想象的一样,他眼红了,他的力气也出奇的大了起来,小雯很快就被他按到在床上。
小雯闭上了眼,本来她是不用如此吧自己也搭进去的,但不知道为了什么,她在看到这个男孩的时候,心里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内疚,她感到自己是在利用他,感到自己有欺骗的惭愧,所以她就准备默许他的侵扰,至少,在利用他的同时,也给他真正的一次享受,这样或者自己的心理好受点。
余青峰在酒下,他狂乱的,大著胆子吻了她,小雯闭住双唇不肯开口回应他......
后来他像所有男人那样,感到了疲惫,何况他还没有完全的清醒过来,所以他很快就睡着了,他很满足,也很舒适的睡着了。
小雯躺在床上,很长时间都没有动,她明显的感觉到了身边这个男孩应该是第一次,他是那样的激动,那样的冲动,带给自己的如此的震撼,这不同于过去所有做过的爱。
但小雯还是放弃了对这个男孩的怜惜,她伸手从床下拿起了一个小瓶,把秦寒水早就准备好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血,滴了一点在床上和自己的身下,然后她拿起了电话,只是给旁边的房间拨通,却并没有说什么,就挂断了,这也是他们提前约定的暗号,在旁边的房间里,秦寒水一直都守在电话旁的,他没有去接电话,但眼中已经有了淡淡的笑意。
他拿起了自己的手机,一个电话就拨到了柳林市萧博翰办公室办公室的电话上:“萧总,这面的事情已经妥了。”
萧博翰沉吟着说:“嗯,谢谢你们,也谢谢小雯,那么你就把摊牌的时间按原计划安排在明天七点吧,那个时候余主任应该还没有上班,在家堵她应该刚刚好。”
秦寒水说:“好的,七点整吧,我已经和小雯商量过的,那个时候,小雯会让他给家里打电话的。”
“要是小雯控制不住局势呢?”
“放心,萧总,我们还有第二套方案,那我就会出面的,但应该问题不大,小雯看起来很老练。”
“好,结果一出来就随时给我来电话。”
萧博翰挂断了电话,不过这个时候他绝没有得意洋洋或者兴高采烈的样子,他和小雯一样,对感到了一种内疚,萧博翰叹了一口气,说:“那面已经就绪了,我们也商议的差不多了,明天是一个关键的时刻,希望大家能有好运。”
历可豪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