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手架倒了,大家快跑啊~~~~~~~”一个凄厉的声音,在空旷的建筑工地上突然传出,所有人都本能的迅速逃离这里。
做他们建筑的,都知道,安全事故,才是最可怕的东西,超过质量事故。不说死过人的地产很难出售,就说除去保险,你还要赔偿给死者家属的钱,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张健,这个项目部的现场施工员,本来学的是预算,但是因为已经开工,需要的是简单的结算而已,工资给的太低,他只能转做施工,这样一个月能多拿一些。
听到工人的呼喊,在脚手架最下面的张健大惊失色。不好,项目经理今天过来检查,现在也正在脚手架下面!这个项目经理对他还算不错,而且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活,要是被砸死,剩下孤儿寡母怎么活。
左右一看,脚手架已经歪斜,工人们早都跑出去,其他质检员、安全员、监理员等都已经跑到外面,自己周围没人注意。
张健猛的一扎马步,双手用力拖住脚手架,让本来就要倒塌的脚手架停住。这个脚手架虽然不高,但是面积大,整体重量绝对超过十吨,竟然被张健一个人,两只手给拖住了。
“杜经理,杜经理,快跑。”张健看着远处那个低头护住脖子的人,不正是项目经理杜光辉。
杜光辉本来以为自己今天死定了,后悔上次那个电话冲他推销保险的时候没有答应,若是多买几份保险,他就算是死了,老婆孩子,父母,岳父岳母,也能有很好的生活吧。
就在他绝望的时候,听见有人喊他跑。跑?脚手架已经倒了,还能跑的出去吗?这里距离脚手架外面,还有几十米呢,就算是十几米他都来不及。
但是抱着一丝希望,他睁开眼睛,看到刚刚招聘来不久的那个施工员小张,他竟然用双手托住脚手架,喊自己跑。
在绝望的时候获得生的希望,杜光辉也突然感觉腿部不抖了,有了力气,马上低着头,快速离开这里。
杜光辉刚刚跑出来,安全员已经指挥几辆挖掘机(钩机)和装载机(铲车)支住脚手架。杜光辉赶紧大声喊张健跑出来,张健跑出来不到一分钟,机械车辆退后,脚手架轰然倒塌。
“负责质量安全的人跟我过来,小张,你先组织现场工人把这里清理一下,半个小时后,来我办公室。”怒气冲冲的杜光辉把负责质量和安全的人叫去办公室,看来是要严惩这两个责任人。
张健指挥者几十个工人,开始将倒塌的脚手架安全拆除,不过很多卡扣件都已经断裂,需要重新采购,一些钢管也被压弯,需要重新校正才能继续使用。
半个小时后,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张健来到项目经理办公室。
“经理,您叫我。”张健轻轻的在打开的门上敲了两下,然后问道。
“小张,你来了,坐,尝尝我新买的西湖龙井,虽然不是雨前茶,但是这一盒也要几千块。”
杜光辉十分热情,可能是因为张健救了他一命的关系,竟然亲自为张健泡了杯茶。张健双手接过,坐在杜光辉的对面。
“今天多亏了你,要不我可就去见马克思了。”
“我那也是侥幸,正好有几根钢管斜着撑住,就是在向外滑,我不过是稍微帮了把手。”张健可不会承认是他用手托住十几吨的脚手架,那样可就太骇人,说不定还会被抓去做小白鼠。
“你呀,不管是不是你的原因,但是只有你留下来救了我,没说的,明天我会跟公司提一下,升任你做我的助理,待遇跟副经理齐平。你别拒绝,我听说你现在还是租房住,很缺钱吧?车你也没有,这样,项目部那辆长城皮卡你先开着,等下一个项目开始,我们会采购一批新的车辆,到时候给你换。行了,今天你早下班,回家去吧,明天你轮休,后天上午过来找我,带上旧工卡和一张一寸照片,给你换新的。”
张健一句话没说,杜光辉竟然就都给他考虑好了,还不容他拒绝。傻子才会拒绝呢,这么好的事情,当然答应。
感谢了一番经理栽培,张健拿着刚刚领来的钥匙,开着皮卡,哼着歌回家。
说是家,不过是他租来的一个小房子。八十年代的七层砖楼,六楼,两居室,暗厅,加上厨房、卫生间、阳台,不过五十多平米,倒是家具家电齐全,冰箱、热水器、洗衣机、电视、沙发,衣柜,桌椅板凳。虽然都是旧货,但是对他一个单身来说,足够了。
这是他刚回到冰城的时候同学帮忙租的,本来说好是合租,但是同学在另外一个城市去工作,刚刚搬走了,就变成他一个人居住。
隔壁和对门跟他都是一个房东,包括七楼的三户,所以说这个房东基本上什么都不做,天天就是吃喝玩乐。张健不止一次憧憬过,什么时候,他才能过上这种“快乐小房东”的美好生活。
夜深人静的时候,张健躺在双人床上,回想起白天的一幕。他双手支撑十几吨的脚手架,虽然不是整个抬起来,只是支撑一部分,但是也不是一般人,嗯,不是人能做到的。
这一切,都要从四个多月前说起。
四个多月前,二零一二年的一月份,张健从一个令很多人羡慕的央企辞职,原因是跟同事不合。具体说来是因为不想替那个白痴的领导背黑锅,因而********,工资奖金也减少,心里有落差,才愤而辞职。
从遥远的西川和云滇边界,返回到熟悉而又陌生的冰城。在回来的时候,路过一个奇石坊,里面出售各种玉石、原石、奇石。张健看上了一个黄色的葫芦,一切也就由此发生改变。
店主说这个扇坠是黄玉的,价格珍贵,还没大拇指大呢,竟然要价八万八千八。张健看店主明显把他当成是大老板,人傻钱多。这里很多建筑工地包工头来买东西,经常是买几万块甚至是十几万的石头送礼用。他直接放下扇坠,然后指着自己真正想要的黄色葫芦问价。
这个黄色葫芦没有花纹,刀工看不太出来,颜色也不算透亮,上面竟然连刻字都没有,可能是哪个学徒的练手之作。
张健只是觉得葫芦是福禄的谐音,买回去送给老妈不错,但是如果太贵,不说自己能否承受的起,就是老妈也绝对会认为自己是个败家子。
而且这个根本就不是黄玉,好像也不是黄水晶,黄玉的柱状晶面上有纵的条纹,而水晶则是横的条纹。用手掂,黄玉有"坠"手的感觉,水晶则较轻。当然,黄玉宝石的光泽柔和,而水晶的光泽则较"冷",尖锐。
从网上搜来的分辨方法,一点都用不上啊。嗯,可能就是普通的黄色石头,连玉石都算不上,坑爹的店家竟然摆出来卖钱。
果然,这次店主没有狮子大开口,似乎是看出来张健没什么钱,也想把这个“残次品”尽快出手。反正他们是买定离手,没有发票信誉卡,回头是绝对不会退货的。
从三千,一直还价到六百八十八块,张健也认为这个数字吉利,付钱买下来。
葫芦被他用绳子挂在脖子上,没想到一晚上过去,竟然部分变成了白色。奸商,绝对的奸商!这分明是上色过,被汗水一泡,就开始掉色,说明上色用的颜料也是残次品。
可惜自己连半吊子水平都算不上,根本分辨不出来,这个破石头可能就值六块八,被自己用六百八十八买下来,亏大发了。
张健用手将葫芦上面的漆色擦下来,没想到这个葫芦不但颜色是作假,就连刀工都差的令人发指,葫芦口还有锋利的棱角,把他的左手大拇指划破。
张健急忙将手指放在口中,而那个葫芦则被他仍在旅店的桌子上。
张健睡着了以后,葫芦发出金色的光芒,可惜他一无所知。
“血脉吻合,宿主绑定,开启葫芦空间。”
在回家的前一个晚上,他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来到一个神奇的空间,里面有一张实木桌子,桌上面就有一个葫芦。
这个葫芦跟他买的那个很像(葫芦不都是一个样嘛?),不过大了许多,并且颜色是紫色,还有些亮光。
张健不知道这是什么,就走过去想拿起来,没想到竟然没拿动,这个葫芦难道是粘在桌子上的?
“宿主你好,欢迎进入灵葫空间,因为宿主是第一次进入,奖励三次抽奖,请宿主开始抽奖。”
“抽奖?抽什么奖?谁在说话,宿主是什么?”张健一脸的茫然,可能是因为在梦中,他竟然没有产生恐惧感。
“滴滴滴”的手机闹钟响起,张健从梦中醒来。擦眼睛的时候,发现左手手腕背面有一个拇指大小的葫芦印迹,跟纹身似的。
这个怎么有些眼熟,好像是他买的那个挂坠一样。抬头看向桌子,上面除了他的笔记本电脑,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是招贼了,否则放着电脑、手机和钱包不拿,干嘛拿他的破石头,又不好看,又不贵重。可是葫芦哪里去了,总不会跑到自己手腕上了吧?张健盯着自己的左手腕,眼神有些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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