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裁决者,又没办法确定这铠甲和长剑是不是真正的帝怨,浅浅夏寂只能看着在那把玩长剑的小丑说,“没有裁决者这些东西根本没有用处,只能作为摆设,我们还是先下去问问魏征吧,也许其他人已经拿到魔兵了。”
小丑虽然对那把长剑有些恋恋不舍,却还是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眼巴巴的把长剑放回了原位准备下楼。
却在这个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被放置原位的帝怨居然脱离了铠甲的束缚腾空而起,晃悠悠的浮在空中飞到了小丑的身后。
以小丑的警觉,背后出现异样绝对是第一时间有所发现的,眼神闪过一丝警惕的转身,笑容却在唇边洋溢的说,“浅浅,看来有东西不想让我走哦。”
小丑的脚步停滞,浅浅夏寂也是立刻回转过来,眼中满是诧异的看着那把浮空的长剑,小丑却很是得意的对它说,“这里空荡荡的,是不是觉得太无聊了?想跟我一起走?”
长剑如同有意识一般,小丑话音刚落的同时,居然剑柄做点头状的摆了摆,浅浅夏寂却不由得担心的走近小丑说,“这把武器有意识?”
“我想这个问题不需要回答的吧。”小丑扯动这嘴角,目光一直打量着长剑,浅浅夏寂却紧跟着开口说,“那你问问它知道裁决者在哪里么?”
不等小丑开口,长剑倒是像听到浅浅夏寂的话语一般,直接飞到了那件铠甲的附近停了下来,上下摆动着似乎意味着这里有什么人存在。
看不到的裁决者,浅浅夏寂微微有些愕然的同时,倒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抓起腰间的令牌,下一刻一个身着铠甲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了浅浅夏寂的眼前,正一脸警惕的打量着她和小丑。
能用令牌看到的人绝对是鬼魂,看来这里的确没有人,鬼倒是有一个,看到对方的同时,浅浅夏寂也是直接用令牌碰了碰小丑的手背。
“你是裁决者?”虽然这个问题同样不需要问出来,浅浅夏寂却还是准备确定一下,没有冒然上前的开了口。
年轻男子并没有着急回答,反而目光夺向了浅浅夏寂手中的令牌,冷峻的说,“魂使?”
身兼数职虽然麻烦,但好处还是有的,最起码是人是鬼都能给自己一个不错的称呼,浅浅夏寂点了点头认可下来的同时,年轻男子却并不像是其他鬼魂一般恭敬,反而神色不变的说,“既然知道了我是裁决者,就应该知道我不管以任何身份出现都不关你们鬼界的事情,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直截了当的逐客,浅浅夏寂倒是毫不在意的说,“我来这里虽然和你有关系,但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帝怨。”
浅浅夏寂话语刚落的瞬间,裁决者已经直接冲出腰间的佩剑冲向浅浅夏寂,眉间紧促的喝斥道,“大胆小民,这名讳岂是你们可以直呼的。”
称呼武器的名字,也会引起裁决者的攻击,而且他眼中的杀意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浅浅夏寂很是不解的同时连连退让的作出了防守姿态,却不等裁决者冲上前来,一个身影已经出现在了浅浅夏寂的面前,双刃交错的金属声刺耳的发出。
“做鬼了就不应该在那么容易动怒,而且无辜的攻击一个女孩子似乎有损风范,想打我可以陪你。”小丑脸上笑意不减的架住裁决者的攻击,手上猛然用力推出,裁决者不自觉的倒退数步,眼中略显惊诧却瞬间寒光乍现的说,“直呼此名讳者,杀无赦!”
“杀人需要实力的,口说无凭,动手才是硬道理嘛。”小丑丝毫不在意对方声势的扬起了手中的长剑。
小丑的实力,浅浅夏寂还是比较有信心的,虽然此刻看不清对方的等级到底如何,但是单打独斗的情况下,小丑还是不见得会落入下风。为了防止万一,浅浅夏寂更是把无忧也召唤了出来。
只是这场战斗,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华丽。无忧完全没有给小丑加血的机会,几次交锋之下,裁决者已经被小丑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这倒不是因为小丑的实力太过强劲,而是这裁决者的武力很是平常,虽然来势汹汹,真正对决也只有那几招普通的劈砍,也许不需要小丑出手,单是浅浅夏寂也能很轻松的解决他。
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在裁决者踉跄倒地被小丑直指咽喉的瞬间结束,裁决者虽然侧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那把诡异的长剑却漂浮到小丑的面前着急的旋转着,似乎在乞求着什么。
“你放心,我没杀他的想法,只不过他这剑法的确是需要练习一下,杀无赦这样夸张的话还是少说为妙。”对武器痴迷到一定程度的小丑如此对一把武器说话,浅浅夏寂倒是不觉得如何,裁决者却一脸诧异的看向了小丑。
小丑松开对裁决者的挟持时,长剑是寸步不离的浮在小丑的身侧,浅浅夏寂也是立刻上前数步说,“裁决者,我们并没有和你对战的意思,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动怒,如何我有冒犯之处实在是抱歉。现在大唐面临强敌,我们只想借武器一用,到时候定当原物奉还。”
浅浅夏寂说话的时候也是尽量避免不引起裁决者的怒意,裁决者却缓缓起身的说,“大唐?是你们国家的名字吧?”
居然有鬼不知道现在是大唐,看来这裁决者的确被封印了有段时间了,浅浅夏寂点了点头说,“还请裁决者恩准让我们见一见这武器,如果不能被选中我们绝无怨言。”
“为了国家。”裁决者并没有理睬浅浅夏寂的意思,眼中略带茫然的看着小丑身旁的长剑说,“大王,这已经不再是我们的国土了,为何你还有如此执着。”
“大王?”浅浅夏寂很是不解的看向了长剑说,“这是你的大王?”
一把武器也能成为王,这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裁决者却很是恭敬的说,“你们想要请的不也是我们大王么?”
莫名其妙的话语直接说的浅浅夏寂是一头雾水,只是这个时候不是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上前对裁决者客气的说,“还请裁决者指教一下,我们请的怎么会是你的大王?”
每一把武器的真正来历只有守护它的裁决者知晓,裁决者肯不肯说那也要靠机缘巧合了,只是现在这把被称为大王的长剑如此黏着小丑,恐怕裁决者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一声悠长的叹息声从裁决者口中吐出,苦涩的笑容也是逐渐弥漫他的唇边,微微垂首的说,“也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光景,我商朝终究是难逃姬发小儿的叛乱。我本是纣王帐前一无足轻重的小兵,能陪同大王这么多年也值得了。当年姬发逼得大王御驾亲征,挑拨士兵叛变,大王无奈之下怨恨辞世。姬发却不肯放过大王的焚烧了他的躯体,上苍更是不给大王一个轮回转世的机会,大王怨念日益加深,残留在了他的战铠之中,有我等不愿离去的兵士守护。”
武王伐纣这个故事,浅浅夏寂不存在没听过,但是从一个忠于纣王的下属口中说出,纣王暴戾成性却是变成了姬发的过错。反正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浅浅夏寂也不想去追究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配合的点头让裁决者说下去。
“就这样无声无息的陪伴着大王数年,兄弟们不是熬不住的去轮回转世,我也知道这样它们才能得到解脱,并没有做任何阻止。宁可只剩下我一人到最后,我也不会愧对大王的知遇之恩留守下去。却没想到大王的铠甲居然会被人盗取,我本就是阴魂之体,不能对凡人造成任何伤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凡人燃尽了铠甲和大王的魂魄,陶铸了这把长剑出来,大王在世为王,哪怕立刻了人世也不愿于凡兵所共存。强大的怨念灌注在长剑之中让它获得了力量,终究成为了你们口中的魔兵帝怨!”裁决者面露恨意的吐出这段话,浅浅夏寂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在乎自己直呼出帝怨的名字,原来它本身就是纣王的冤魂所铸,在裁决者眼中它和纣王根本没什么区别。
按照裁决者的意思,这把长剑绝对就是帝怨无疑。至于这把长剑为什么造型如此怪异,想必陶铸之人是为了加强怨灵的怨恨,特意作出这个样子暗示纣王贪恋美色覆灭了商朝。千年的帝王怨念积聚的武器,能有多大的威力实在是难以揣测。只是此刻帝怨锋芒内敛似乎没有半点威力的存在,真的很让人怀疑它能不能砍动浅滩鲸丝毫。
浅浅夏寂如此狐疑的表情,裁决者也是有所发觉的说,“你是在想大王是不是真的还有着颠覆天下的力量么?你们现在看到的只不过是帝怨的形态而已,在没有选择出真正的依靠之前,你们根本不会知道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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