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人救下来,秦风心里有了底,信心满怀,端着法器又去了下一个病房。过程很简单,如法炮制,让蛊王再次美餐一顿,病房内的三名中了蛊毒的干部解了毒,人逐渐就恢复过来。
当第一名解了毒,人神志清醒过来的消息传递出去之后,可不得了啦,像是炸了营一般,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在家属和医护人员中间传开了,一个个的马上奔走相告。
原本是好事,可是这样一来被勒令离开的伤员家属先坐不住了,纷纷跑到前面几个解了蛊毒的病房探听虚实。待大家看到消息果然不假,原本神志异常都以为会成为植物人的病患居然真的好了,能吃能喝的,这可乐坏了家属们,仿佛看到了云开雾散,希望回归。
兴奋之余,这些人因为好奇心开始追着秦风,每进入一间病房,门口都围堵了一群人,还有人不顾劝阻非要冲进去观摩解毒过程,拦都拦不住了。
秦风刚拉上窗帘,准备给门口的玻璃上贴上报纸时,病房的门被人撞开了,一下子进来了好多人。男男女女的都兴奋异常地看着秦风,以及他手里的法器,期待着奇迹再一次上演。这事太玄妙,太神秘,勾起了大多数人的好奇心,都想一睹过程,以后也好出去跟人吹嘘,自己亲眼看到过蛊王,还看到过蛊王如何解毒的全过程。
“你们进来干什么,都给老子滚出去,想找死吗?”秦风拉下脸,声色俱厉地呵斥道。
一名妇女解释道:“秦局长,你别见怪,我们这些人都是因为新鲜好奇,没见过世面,所以想见识一下。你别赶我们走,我们只是在一旁观看,绝对不会打搅你。”
“屁话,给我滚!”秦风这回真的发怒了,好奇害死猫,真有这么不知轻重的傻逼,这玩意有什么好看的,一旦蛊王发威,别说解毒了,这些人都得死。
有人又开始不乐意了,撅着嘴质问道:“秦局长,你也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们不过是担心病人的安危,你这样
对待我们这些人恐怕不合适。”
“少废话,不想死的都给我走。”秦风彻底发飙了,他已经很疲累了,跟他们讲道理讲不通又浪费时间和精力,不如直接轰走,怒吼道:“来人,把这些捣乱的都给我轰走,轰不走的直接铐起来带走。一群无知无畏的东西,你们以为这是闹着好玩吗?”
秦风发怒,那就是六亲不认,谁敢阻拦他,他就敢干挺谁。外面执勤的警员和省委市委的人赶紧跑进来,连拉带扯把这些人给弄了出去,临走前还都不断给秦风赔礼道歉。
人是出去了,可是秦风无端生了一肚子气,心境一下子变得十分恶劣。打开法器看了眼昏昏大睡的蛊王,看样子他今天已经吃饱了,没有多余的食欲去消化剩余的蛊虫,这回估计再催动咒语就不太好使唤了。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秦风原本想一口气把所有人都救醒过来,免得自己还要来回折腾。这回倒好,自己生了一肚子闷气,蛊王也吃饱喝足懒得动弹,就算是强行催动效果也不会太好。
罢了罢了,今天看来是忙不完了,被这些人搅了局,秦风正想找人撒气呢,既然蛊王使唤不动,那就只能把气撒在这群不知轻重的家伙身上,让他们明天来求着自己救人,不然他们还以为自己多重要,多么了不起。
秦风无名火起,拿起法器打开病房的门走出来,秦风冷眼扫了聚拢在外面的人群一眼,看着他们眼中的希望之火,有些于心不忍。可是不让他们知道厉害,下次这样的事还会发生。
“怎么样,秦局,里面的伤员解毒了吧?”李楷顾上前小心翼翼问道,看着秦风的黑着脸,李楷顾也不敢大声说话了。
秦风冷声道:“解个屁,被你们冲了场子,我心情恶劣,这位大爷更是不愿意打理你们,懒得动了。我累了,得回家休息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爷还不伺候了。”
啊,围堵在外面的人这回彻底慌了手脚,秦风和蛊王这是同时罢工了,人还在里面躺
着神志不清呢,随时可能变成植物人,或者变成精神病人,这还得了。
“不不不,秦局长,你不能走。我们也是出于好奇,你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我们都知道错了,再也不敢惊扰你。求求你,救救他们吧,他们也是你的下属啊。”家属们急得都快跳楼了,刚才还有恃无恐,这回又手忙脚乱,开始求爷爷告奶奶了。
秦风不理他们,托着法器就往外走,一路走到了电梯口,准备坐电梯下楼回家。病患家属们紧紧跟在他身后,好话说尽,就差给秦风下跪了。秦风狠下心没有理会,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不知道马王爷长了三只眼。你们敢去市委闹腾,敢去省委闹腾,试试到我这里再闹腾?索性撒手不管了,你们自己去折腾吧,有本事别求人。
霍天启跟着秦风,一脸厌恶地看了这些不明事理不知轻重的人一眼,鼻腔里冷哼一声,满脸轻蔑地说道:“都走吧,别缠着我秦风表弟。你们也不看看几点了,元宵节都快过去了,我们也是人,也要回家过节的。你们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烂摊子吧,我们哥俩不奉陪了。”
不奉陪就是不奉陪了,电梯上来后,秦风和霍天启径直走进去,不顾众人的祈求,也不看他们失望的眼神,冷着脸关上了电梯门。
“秦风表弟,你这手是解气了,也够狠的,但是你就不怕得罪太多人,以后遭人恨吗?”霍天启不无忧虑地问道。
秦风冷冷地笑了一声,不屑地说道:“招人恨?我做得再好都会招人恨,也没听见几个人说我好话的。与其这样,我不如让他们犯贱求着我,自己心里明白到底是谁帮谁。”
“嗯,有道理。”霍天启沉思片刻后点点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人这东西贱,不识好赖人的多,吃里扒外的更多。你不把架子端起来,他们还以为你干什么都是应该的,只会对你提要求,不会体谅你的不易的。”
人啊,是很容易犯贱,如果不是犯贱,事情哪有那么多的是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