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来了,那就要准备接驾了。秦风马上给李楷顾打电话,通知他带领市局领导班子的主要领导到门口迎接。李楷顾之前自然也接到了通知,心里正犯嘀咕,这位新局长来得也太快,太急了吧。都已经公示了,有这么迫不及待吗,怎么也要端端架子才对,没见过这样的。
秦风和李楷顾各自从办公室出来,坐电梯下楼,与其他领导班子成员在大门口汇合,大家三三两两站在一起,抽着烟说着闲话,但心里一个个都有自己不同的心思。新老板上任,南华市公安局又要变天了,经历一场人事调整变化。
秦风上任后虽然也调整了一些人,但整体上只是微调,打击了一些刺头,其他人虽然战战兢兢,但位置毕竟是保住了,也没有伤筋动骨。但是这位主可就不一定了,看不顺眼的,不听话的会不会打击调整,谁也不好说啊。
跟李楷顾简单交流了几句,秦风低着头抽了一口烟,一抬头发现不少人用同情的目光偷偷看自己,这他妈的,有什么值得同情的?难道他们都以为新局长上任,自己就没有生存空间了,第一个被整的人一定是自己?这也太小看我秦风了,别说论智商,即便是论后台和背景,秦风如今谁也不怕。老子可不是无根之木,咱们走着瞧,笑到最后才笑得最好,暂时得意一两天吧,哭的时候会很难看。
过了十来分钟,三辆黑色轿车远远开来,打头一辆是省政府的车,后面紧跟着的是省委组织部专人副书记的专车,后面还跟着一辆外地牌照的黑色轿车。
排场不小,不过是履新上任,就有这么多人相送,比起秦风当初一个人来上任要强多了,新老板的气势很足嘛。
“来了,来了,大家准备好迎接。”李楷顾说道:“是省委组织部专职副书记吕欣副部长送王局长来上任的,规格很高,大家更需要重视了。”
三辆车在公安
局大门口停下来,最后一辆车的车门最先打开,从里面下来三个人,一个女人两个男人,都是中年人。女人身材高挑,面若桃花,半老徐娘看起来还有几分风味,而两个男人长得看起来都比较忠厚。
这三个人来的比较蹊跷,看样子不像本土的干部,也不知道跟着来干什么。秦风暗想,不会是新局长从他的原单位带来的铁杆心腹吧,如果是这样子,他这次来赴任准备还真是充分,连自己的班底都带来了。
紧接着,第一辆车的车门打开,从副驾驶下来一个青年男子,下车后拉开后车座的车门,手护着车顶,将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迎接下来。男人中等身材,长相很普通,但两只眼睛很有神,身上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势。不用说,这位应该就是新上任的王洪军局长了。
秦风打眼自己看了一眼,与王洪军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对视片刻,似乎都在掂量对方,两人相视一笑,但笑容都很古怪。搞刑侦的人眼睛都很毒辣,这位局长是老刑侦,从底层一点点摸爬滚打上来,身上自然带了一股杀气。不过秦风身上的杀气都隐藏了起来,反而给人的感觉十分柔软,只有在他怒发冲冠发飙的时候,所有人才知道这个混蛋的厉害。
中间一辆车车门打开,秘书赶紧下车,手护着车顶,将省委组织部专职副书记吕欣从车里请下来。吕欣扫了一眼站在门口迎接的秦风等人,似乎对这个规格的迎接不太满意,鼻腔里不由发出一声冷哼。
“哎呀,吕部长大驾光临,我们南华公安局蓬荜生辉,欢迎欢迎啊。”李楷顾立刻走过去,伸出双手去握吕欣的手。
吕欣伸出一只手,轻轻与李楷顾握了一下,眼皮扫了一下站在李楷顾身边的秦风,两人握了握手,吕欣笑了一下说道:“秦局长,我这次来可是给你们局送来了一位老刑侦,工作经验丰富,他本人年富力强,一定能带领你们
局工作上一个新台阶。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王洪军王局长,年后从外省调过来,以后他就是你的直接上司了。”
“你好王局长,欢迎您。”秦风伸手与王洪军握了握手,两人脸上都挂着笑,但是背后却藏着刀。大家都知道,这是战友,也有可能是敌人,以后关系到底会怎样发展下去,谁也不好说,暂时只能维持一团和气。
王洪军笑了笑,说道:“秦局长的大名我也听说过,非常有才华,非常有能力的一个年轻干部。我在山东的时候就听说了秦局长的事迹,可以说是战功赫赫,以后我还要跟你多学习啊。”
“王局真是可气,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不过是个普通人,做好本职工作而已。走吧,我们进去会议室,开一个简单的见面会,我也给王局长介绍认识一下局里的同志。”秦风说道,语气很轻松。
王洪军抬起头看了一眼这座高大的办公楼,叹了口气,说道:“真是好地方,一走到这里就能感觉到一股浩然正气。南华自古人杰地灵,物华天宝,我有幸到这个地方任职,以后一定要大干一场。同志们,走吧,我们去会议室。”
这么快就反客为主了,他倒是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一来就正主上位,把自己看成了这里的主人,一点都不带客气的。秦风心里微微有些不爽,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一行人跟在吕欣和王洪军身后上了大楼,往会议室走去。跟着王洪军来的那三个人也一直不远不近跟在身后,他们也不自我介绍,没有跟任何人交流,搞得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三个人究竟什么身份。不过一会开会的时候,相信吕欣和王洪军会介绍他们。
进了会议室,办公室给大家送上茶水,水果,简单客气了几句,王洪军就坐上了主位,吕欣在他身边就座,把秦风挤到了边上。对此,吕欣居然视而不见,似乎就理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