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霍天启打完电话,告知他年舒颜来南华了,正在德庄火锅吃饭呢,喊他过来作陪。霍天启这会也跟几个人吃饭,席间还有一个美女对他挤眉弄眼的,看样子是想撩拨这位大少,但一听说年舒颜来南华了,霍天启丢下筷子,二话不说就赶来了。
秦风猛然想起来,霍天启似乎对年舒颜十分有好感,年舒颜第一次来南华的飞机票还是他帮忙买的,连机票钱都没要。看起来霍天启对年舒颜有点那个意思,这位花花太岁也有钟情的女人啊。不过反过来想,越是表面上花心的人可能反而越专一,因为他们对感情十分挑剔,不会在不值得的人身上花费太多时间,但是一旦认准了一个人,他们一定会情比金坚。
“你把那个花花公子叫来干啥,我是来找你的,没想找他。我们做的是投资,不是与谁合伙做生意,找他有啥用。”年舒颜十分不满,撅着嘴巴说道。
秦风笑了笑,不置可否,他现在焦头烂额的,哪里有心思去关注投资项目。这时候秦铁蛋和秦长生也来了,落座后各自调好油碗,下了一盘羊肉就开吃了。年舒颜的胃口不错,抓起筷子小嘴不停,吃得那个毫不客气,狼吞虎咽,好像几天都没吃饭了似的。
吃了点东西,秦长生摸出一瓶酒,给每人斟满一杯,举起杯子说道:“年总,欢迎你到南华来看我们,非常高兴,也非常感动。来,我先敬你一杯。”
年舒颜端起酒杯,与秦长生碰了一杯酒,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喝这杯酒的时候,年舒颜浑身上下流露出一股军人家庭长大孩子的豪迈,这股劲头让她英气勃发,十分的迷人。秦长生和秦二牛还有铁蛋三人看着年舒颜,心里都特别不是个滋味,这么好的姑娘,为啥不属于自己呢?哪怕她跟了三哥,做自己的嫂子也行啊,可偏偏一个余昔拦在中间,她这辈子与秦风,与秦家庄是有缘无份了。
“舒颜,有件事托付给你。”秦风也端起酒杯给年舒颜敬酒,说道
:“在我到南华的路上,被江北的反对势力围追堵截,被拦截在省界,是江北军区出动了武装直升机帮我解围。我知道,这是年司令帮衬我,心里十分感动。回去的时候你帮我带点东西给年司令表达谢意,他的情义我记在心里,有机会一定报答。”
年舒颜翻了个白眼,轻蔑地说道:“这话你跟我说不着,要说你亲自去跟我爸说,礼物你也自己送给他。我爸赏识你,对你一直都不错,可是你不领情啊,平时连个电话都没有,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没良心的人。”
秦风老脸一红,的确是,年镇北对自己真的没得说,打心眼里希望自己做他的女婿,可是秦风做不到,只能远远躲着他。受人恩惠当涌泉相报,但是要以身相许那是做不到了。随了年家的心愿,就有负于余昔,这是秦风万万做不到的。
“行,过几天我回江北,亲自去你家里拜访年叔,当面致谢。”秦风红着脸说道。
年舒颜得意地笑了,喝下秦风的敬酒说道:“这才像句人话,好了,今晚就放过你,不难为你了。”
“呀,年大小姐,什么风把你给吹到南华来了。几天不见,你越发漂亮,光彩照人了。”霍天启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年舒颜眉开眼笑道。
这个没正型的家伙,见到年舒颜满眼发亮,眉目含情,热情得不得了。秦风越发确定,霍天启是喜欢年舒颜的,只是他不好意思说,因为年舒颜喜欢的人是表弟秦风,他一个花花太岁,咋能跟表弟去在争女人呢。不过秦风倒有意成全他和年舒颜,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这么好的姑娘嫁给外人总是遗憾,自己无福消受,便宜了自己家里人也不错。
“来,坐这里,今晚你陪舒颜多喝几杯。吃完饭,再带她去江边逛逛,看看南华的夜景。”秦风拉开年舒颜身边一把椅子,笑着说道:“舒颜是来南华找短线投资项目的,你有合适的项目可以给她介绍一两个,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年舒颜蹩眉,虎着脸问道:“你把我扔给他,你自己干吗去?泡妞吗。没事,你泡你的,我们不打搅你就是了。”
“老汉我身体不行,泡个屁的妞,有心无力呀。”秦风自嘲道:“局里还有个案子,我要回去处理一下。表哥是南华地头蛇,南华最好的地方他都找得到,让他陪你到处玩玩好了。”
霍天启毫不脸红地附和道:“就是,这几天我没事,可以陪你逛逛。前几天余昔来南华,我正好有事脱不开身,都没有带她出去玩。今天你来了,我一定不能亏待了你。”
“什么,余昔前两天来过?”年舒颜有些惊讶地看着秦风,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余昔刚走她就来了,让人感觉她像是成心的。
秦风没敢接话,霍天启自知失言,也低下头不吭声了。真是多嘴,说这个干嘛。
年舒颜冷冷地笑了,反问道:“也是,人家来看未婚夫,也是合情合理的,哪像我,像是没人要的,倒贴。六哥,你们打算啥时候结婚,再生个小秦风什么的,这辈子你就幸福了,每天生活美美哒。”
“喝酒喝酒,吃菜吃菜,不说这个,不说这个。”秦二牛赶紧打圆场道。
本来叫霍天启过来是为了热闹,谁能想到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硬是把好端端的氛围给搅黄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成心的。闷闷不乐吃完饭,秦风等人送年舒颜从火锅店出来,就近给她联系了一家酒店住下。
秦风自己找了个借口溜了,把年舒颜交给了霍天启,临走前嘱咐道:“表哥,舒颜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带她出去玩玩,散散心。我们这辈子是有缘无份了,你们倒是可以发展发展。”
“你自己不要的就扔给我,当我是捡你刮落的,切,我有的是马子,不稀罕。”霍天启嘴硬道。
“你爱咋的咋的,瞧你那贱兮兮的样子。”秦风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坐进秦二牛开来的车里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