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光华分局的行动今天开始筹备,所有在编人员必须到岗。由秦局和我坐镇局里指挥,叶局长带领刑警大队一中队和大案队对全区上了我们名单的黑社会团伙进行抓捕,罗厚平带领二中队和三中队负责抓捕丐帮残余分子。治安大队负责对全区范围内的娱乐场所进行突击检查。交警大队作为机动组负责协助。”李长山开始安排任务,眼睛里充满了兴奋和期待。
任务安排下去,与会人员讨论了一番具体执行,以及在此过程中可能遇到的阻力和各种意外。充分讨论后,每个人都明确了自己的工作,然后就都散去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待人都离开后,夏江开始清洗其他人用过的茶杯,将满是烟头的烟灰缸打扫干净,然后去打扫自己外间的办公室。
秦风站在光华区地图前,看着地图,心里想着心事。今晚的行动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这时候估计雷雨行动的风声早就传遍了江南省内,那些曾经为祸一方气焰嚣张的犯罪团伙应该也得到了消息,此刻恐怕惶惶不可终日吧。
但是现在想跑路肯定是来不及了,已经上了名单的人都有人盯着,上了监控手段,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将这些人绳之以法。他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尽快转移财产,趁还没进去之前能多藏一点是一点。想到这里,秦风的嘴角流露出一抹冷笑,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人最好还是不要做坏事,无论当时多风光,该倒霉的时候谁也休想逃掉。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秦风走过去看了看来电显示,是耿静忠办公室的电话,他接起电话对着话筒说道:“你好耿局,我这边已经安排下去了,现在正在准备,晚上八点整准时发起行动。”
“很好。有件事需要通知你一声,经过一夜搜索,丐帮大长老牧原消失在南华地面上。我们忙乎了这么长时间,还是让这老小子给逃了,想起来我就来气。据线人报告,牧原
已经外逃,这个人不抓捕归案,我这心里始终不踏实。”耿静忠很萧索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懊悔。
秦风猛然想起来,耿静忠说他与丐帮不仅有公愤,还有私仇,想必他与丐帮的私仇与这个大长老牧原有关,于是问道:“你放心耿局,他跑不了,早晚把他抓回来绳之以法。对了,你和牧原之间是不是有私人恩怨?”
“哎,这件事我本不想说,既然你问起来了,那我就如实相告吧。”耿静忠很沉痛地说道:“你猜得没错,我与丐帮的恩怨都是这个牧原而起。当年我抓过他,从监狱里放出来之后他开始报复我。我儿子本来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可是被这家伙派人引诱吸上了毒品,从此整个人就废了,到现在还关在戒毒所。我明知道是他派人指使的,可是苦于没有证据。以前丐帮势力太大,我也动不了这老家伙。这回他成了通缉犯,抓到这个王八蛋,我非得让他把牢底坐穿。”
原来如此,秦风能理解耿静忠的愤怒,亲生儿子被人引诱成了瘾君子,自己作为公安局长却无能为力,这心里得有多么窝火。更可恨的是,这是因为公事,而不是私人恩怨,但最后却祸及家人。
“耿局,我现在就去看守所提审丐帮帮主韩博深,想必他知道牧原可能会逃去哪里。”秦风猛然想起来,韩博深与大长老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如今丐帮倒了,帮众做鸟兽散,自己都被抓了,韩博深绝对不愿意看到牧原逍遥法外。
秦风心想,或许利用两人的矛盾,给他们来一个离间计,韩博深就算明知道是计,也未必不上当,因为他,不甘心。
耿静忠一喜,立刻问道:“你有把握吗?这个韩博深可是非常狡猾的,要想攻破他的心理防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听说他人虽然进了看守所,但在里面却享受了很高的待遇,看守所不少人当他是偶像。这家伙天生就是领袖,特别能忽悠,无论到了哪里都
能蛊惑一批人。”
这点秦风倒是相信,韩博深这种人天生就是演说家,而且极富个人魅力,上自上流精英社会,下至贩夫走卒,他都能很快与其打成一片,这种能力是天生的。看守所那种地方,关着的几乎没什么好人,他这种人到了那种地方反而如鱼得水,只要给他机会,很快就能俘获一批追随者。这还真是个麻烦事,只要这家伙不被判死刑,他就有机会重新翻身。
秦风苦笑道:“有没有把握都要试一试嘛,韩博深与大长老之间水火不容,我想可以利用这一点。刚才你提醒得对,对韩博深这种人我们要特殊对待,单独关押,不能给他与其他人过多接触的机会。这小子太能忽悠,我担心他连管教都可能蛊惑了。”
“那好,你马上去看守所提审韩博深,争取尽快从他那里取得突破。”耿静忠吩咐道。
挂了电话,秦风换上警服,戴上警帽,带着夏江开了一辆警车离开光华分局,驱车前往铁林看守所。
来到看守所,秦风和夏江进入审讯室,摸出一根烟点燃,坐等着韩博深的到来。
过了几分钟,身上缠着绷带,戴着手铐和脚镣的韩博深被带进审讯室。一进门看到坐在审讯卓后面的秦风,韩博深的眼神里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怒意。
“这才一夜时间,你这么快就迫不及待提审我了吗?”韩博深冷冷地说道:“能够让秦局长亲自审讯我,我应该感到十分荣幸才对,是吧。”
秦风吐出一口烟雾,轻蔑地说道:“韩帮主,你已经输了,而且一败涂地,到现在还不甘心吗?其实从你走上这条路的那一天开始,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个下场。”
“我当然不甘心,如果不是我们自己内部出了乱子,你根本就没有机会。”韩博深不服气地说道:“如果不是我一时妇人之仁,你早已变成一具尸体,哪里有机会坐在这里对我颐指气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