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看看眼前的马六斤,心想这下坏了菜了,那李建宇找没找着天理我不知道,但没摔死是真的.一边往脚上套鞋我一边不死心的问道:"陛下的侄?是陛下的哪个侄找我?".
马六斤一边帮我收拾我那大包一边说道:"你把谁扔崖下边去忘了?真他妈蠢,下手也不利落点".
听完这话后我问道:"我走了那上官大人不是要受牵连吗,一人做事一人当,那李建宇在哪?我去找他".
马六斤说道:"这你别但心,那小畜牲就是再多长俩脑袋也算计不过咱大人,现在其实已经被大人涮迷糊了,只要你跟他别碰上面就好办.你先去躲着,这里的事你就不用管了".说完把包往我手里一塞.
我接过大包边向外走边说道:"我进山去躲一下,有事就到山里的仙女湖边找我,上官大人手里有地图".
出了大帐踩着马六斤的肩头我翻过木墙就跑了,上山之后直接就奔王天赐那洞,跑了一宿加半天,到地方了,拍了下机关刚进洞就看见两只大绿眼珠子在瞪我,凝神一看,居然是只大老虎蹲在那里,我嗷的一声拔出刀先来了个夜战八方护住全身,接着一个箭步就蹿外头去了.站在洞外我努力定了下神,却发现那只老虎没扑出来,不但没出来,还一个劲的往洞里靠,那色彩斑阑的身子也在玩命的哆嗦,猛然间就看那老虎一个人立,然后肚皮朝天直挺挺的躺下了,这下我更吓着了,这分明是兽类碰见天敌不敢反抗时的架势呀.
克制了下想跑的冲动,好奇心让我站在洞口想看个明白,不一会,就见到那个小猫崽子从黑暗里钻出来了,只见它先在地上伸了个懒腰,然后甩开四个短短的小腿慢悠悠的爬向那只老虎.走过去后一头就扎进老虎怀里不动了,我正疑惑时就听见山下有声音传来,赶忙按下机关闭了洞门,找了个草长林密的地方蹲下了.
不一会,王天赐出现了,身后还牵了几只羊,我见是他忙从藏身处出跑出来了,他一见是我笑着说道:"你没回营?难道是在这山里走迷路了?".
我苦笑着答道:"不是,小人遇上点麻烦,可能要在您这里躲几天了".接着就把他走后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王天赐听完后点头说道:"干的好,不过你这事有些莽撞了,而且下手也不干净,后患无穷啊,咱们进去说".
把那几只羊交到我手里后他进洞了,先把已吃的滚瓜肚圆的小猫送进笼中,又学了几声虎啸,抓着老虎的顶花皮往洞外一送,那虎就像得了大赦一样转眼间就没影了.见我一副目瞪口呆的吃惊表情他说道:"这虎是我临时找来的大奶娘,现在有羊奶喂它了,这奶娘就该放走了".
我牵着羊进洞后问道:"您..会兽语吗?我见您刚才发出几声虎啸,那来虎好像听懂了".
王天赐道:"这些年对兽语到是下了点功夫,不能说会,懂一点点".说完给我让了个坐后他就牵着羊进后洞去了.再出来时手里端了个大木盆,里面装着满满的野猪肉,走到我面前后说道:"跑了这麽长时间还没吃饭吧,快吃吧".
我早就饿的狠了,包里虽有干粮也没顾上吃,见他端上来我也就不客气了,抓起肉就是一顿大嚼,干掉大半盆后吃不动了,习惯的把油手在袍襟上一擦,摸着大了一圈的肚子说道:"饱了,这肉真香,好久没吃到野猪肉了".
王天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空了一大半的盆笑着摇头道:"好饭量,你一顿够我吃三天的,吃饱了就去睡吧,我去办点事,天黑后就能回来".
醒来后王天赐已经回来了,见我睡醒了笑道:"你这一觉睡的够长的了,醒了就来帮我打个下手做饭,我有个朋友一会就该到了".
我听见这话忙走过去道:"做饭这差事您交给我,我就这门手艺还能见得人".说着接过他手中的菜料就忙活上了.
王天赐在边上看了一会,见我做的有模有样的就呵呵笑着逗那猫去了.
最后一道油泼鲤鱼刚做好,就听洞外有人笑道:"好香的味道呀,这一定是九郎兄弟的手艺吧,看来我口福不浅呀".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又高又瘦面色釉黑的人进了洞.
王天赐忙替我引见道:"这位就是单雄信单二哥".
我忙跑过去见礼道:"久闻您的大名了,小人燕九郎给您见礼".
单雄信一把将我拉起来道:"兄弟不必多礼,我是来接你去我那二贤庄的".
我为难的答道:"这次我犯的是泼天大罪,去了您的庄上不是要使您受连累了吗?".
单雄信哈哈大笑道:"我犯的大罪不比你差,怕他个球,不过天赐这里离那些叛军的洞子和你犯事的地方有些近了,还是去我那里稳妥一些".
我觉得他说的在理,就点头答应了.只听他又道:"伯当去你营中探信了,明天下午就能回来,到时咱们在想对策,现在先让我尝尝你的手艺吧".
第二天清晨,我们就上路了,王天赐提着那笼子也跟着来了,走了4个时辰的光景,我们来到了一座隐密的谷中,在山谷里东转西转的走了一会,单雄信指着前面不远说道:"我那庄子是依这里的地势建的,多亏了天赐的指点呐".
转了个弯后,眼前出现了一座石崖.只见单雄信走到崖前拍了下掌,那崖上一阵轻响,顺下一只大竹筐来.我是第一个被拉上去的,上了崖一看,原来崖上有4个人,还有一副大大的铰盘.转头四下看了一圈,依着山体有一间的草庐,只比我住的大帐宽了一点,我心里疑惑的道:"这庄子也太小了点吧".正瞎琢摸时王天赐在后面推了我一下,我随着他两人就向那草庐过去了.
进了屋一看,屋里的摆设很是简单,显然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山中人家,我正想张口问问,就见那单雄信站在屋内又拍了三下掌,对面那墙当时就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