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气,在高帆的身体中,疯狂的肆虐。甚至,破坏了血肉,伤害了经络。高帆的一个个穴位,开始出现了淤血,面色苍白中,整个人不停的颤抖。
“怎,怎么回事?”高帆痛苦的声音道。
口中剑,一种独特的锋锐之气!
江袭月飞速而来,全身带着一种香气,那两団轻微的颤抖,顿时,高帆不疼了。
“废物!!!”江袭月将冰冷的小手,轻轻的放在高帆的脉搏上,只是稍微一诊,就知道高帆的问题所在。夜色中,冷风阵阵,让江袭月紫色的长发随风起舞。这,让江袭月更仿佛女鬼一般恐怖。
女帝冷冷道:“这口中剑,并非普通的攻击灵器,更是一种邪器!”
“这邪器,能掠夺其他‘剑修’的【本命剑元】,增加自己的本命剑元!那齐南,应该是掠夺过很多人的剑元,所以,导致白色的剑气带着邪性,甚至,凭借他筑基期的修为,都略微压制不住。”
“而你,才所谓的准基修为,你却大意封印这种剑元······你以为剑修只是精通剑法?”最后,女帝看着极为痛苦的高帆,讥讽道。
你讥讽就讥讽,快救救我呀!
“剑修的本命剑元?”
“剑元,也就是剑修的精华所在,仿佛修士的本命元气?”
清风吹来,狼皮大氅裂开一条缝隙,女帝,露出了薛白的美退来。
“呃,呃,好长······好白哦。”
下一刻,江袭月猛然发威,一瞬间,芊芊玉指点在了高帆的腹部。嗯,你能继续向下呀。接着,强大的威压发动,就仿佛涨潮的潮水一般,瞬间淹没了顽固的礁石。那恐怖的威压,让高帆全身颤抖,甚至,让周围的鬼冥阵法,都似乎支撑不住了,要崩溃一般。
一瞬间后,女帝就降服了那带着邪气的白色剑元。让白色的剑元,静静的悬浮在丹田中央的位置,一动不动。仔细看,这所谓的剑元,也是小剑的模样,大约只有一寸左右,但通体极为锋锐。
它,就是最锋利的剑气的一种升华!
“剑元,剑元在我的丹田气海中稳定下来,嗯,我也成为剑修了?”高帆好奇道。
“哼,才一个剑元,有什么奇特的?”江袭月继续讥讽道:“我,曾经有六道本命剑元!”
“终极是多少?”高帆好奇道。
“七道本命剑元······你在看哪里!我打死你这个低贱的仆人!还看!你还敢伸手墨!”
“阿!”高帆抱作一团,被江袭月狠狠的殴打。最后,江袭月发现自己太吃亏:就穿着狼皮大氅,一动手,什么都喽出来了。然后,江袭月将高帆吊在大树上,仿佛一只蝙蝠一般,在轻风中不停的摇曳。
“惩罚你这个低贱的仆人。”江袭月冷冷道,整理了一下狼皮的大氅。黑色的狼皮下,是百皙的几肤。
“喂,齐南储物袋中,那个是四方阁的银色【雪花令】,是我的!”高帆愤怒道。
“归我了!另外,
”江袭月拿起齐南的雪花令,道:“四方阁是哪一个宗门?”
“那是大商阁,不是宗门!你放下我,我详细说给你听。”
“你倒吊着,也能说。”
罗刹女帝阴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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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没有天理呀!放下我!”
“看几眼怎么了,看几眼你又不会少一块肉!”
高帆欲哭无泪,被吊在百年大树上,随着清风不停的来回飘动。最后,竟然就倒吊着睡觉了。废话,激战了一天,他很累的。而且,陪着这个女帝,高帆的心理压力太大。随时,都处于可能被灭口的巨大危机之中。
今天,正好过去七天了,嗯,距离曾经的血战,正好是【头七】!头七,对于鬼魂来说,是一个独特的日子呀。
“呼!”
此时,在茫茫的东海上,整个十三岛的历险,正在结束。那火山森林争夺战,血腥中走到了尽头。卫容复身边的锦衣护卫,几乎损失一空,才保住了那千年凝阴草。而且,还仅仅只有一个罢了。
三王子狼狈不堪,愤怒道:“明明有十个灵草,其他的呢?为什么只出现了三个?”
“这是为什么呀!”
而雷虎啸就爽了,打了一个痛快。据说,曾经一场激战中,拳打脚踢三十多个修士的围攻,一边吐血,一边哈哈大笑。打到最后,没有人敢和这【武痴】抢夺凝阴草,偏偏,他还会主动找其他人打架!
那袁皓岭呢?带着自己怀云的侍妾,灰溜溜的逃了回去:绿光闪烁!
更多的年轻高手,在那诡异的灰色火山灰森林中,折戟沉沙,并没有得到传说中的千年凝阴草。不管怎么说,十三岛历练都结束了,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高帆在十三岛缴获惊人,真正开启了【金龙仙途】!
同时,也对十三岛,有一种莫名的情愫,似乎一生和这个地方紧密相连。但是,这一夜,在【鬼雾】变得浓郁的一夜,在大量修士撤退的一夜,在江袭月努力恢复修为的一夜,高帆却陷入了诡异的噩梦中。
“呼!”
似乎有带着阴冷的风,萦绕在周围。
“你是谁!”齐南的幻影,突然无比强烈起来,他依旧是那个模样,仿佛一个跋扈却阴狠的书生一般,带着一种大家族子弟的傲气。此时,他苍白的面孔上都是血,对着高帆嘶吼道:“你是谁?你为什么杀了我!”
“你是谁······”
头七!
回魂之夜!
“阿!”齐南始终得不到高帆的回应,残缺的灵魂,也看不清高帆的面孔。那血色的残魂,最后惨嚎一声,消失在高帆的梦中。这一刻,如果回到齐南死去的那山洞,回到齐南被焚烧的骨灰周围,就看到大量的蓝色光点,仿佛无数的萤火虫悬浮起来,接着,在诡异的清风中,飞速离开,向着一个神秘之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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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一声,高帆一头冷汗的醒来。他的面色
苍白,显然受到了怨灵的冲击。冷汗涔涔,高帆下意识道:“齐南诡异的灵物,怎么这样多?”血煞寿元丹,残魂丹,血魔,掠夺其他剑修【本命剑元】的口中剑,还是罕见的邪器!
等等,就连逃命的符纸,也带着鬼雾!极为诡异!
不对呀,齐南,不应该是齐家的少主,是宣南宗的年轻高手之一么。
“怎么,一番交手下来,却有太多太多的鬼物······他到底是什么人?”
齐南既然在家族中,不受宠,那么,自然会考虑联合其他的力量,巩固自己少主的地位!甚至,和江袭月一样,他对父亲也未必真的尊敬。他,没有从家庭中,感受太多的温暖。这种大家族的父子关系,是普通人家难以想象。
“不管他······我继续睡!反正我已经报仇了!嗯,你能不能将我放下来?这样倒吊着睡,容易做噩梦的。”大树下,高帆愤怒的大声道。
女帝太过分了,还倒吊着高帆呢。不就是摸了你的那里一下么,又不会少一块柔。
呼!
就在此时,江袭月也从梦中惊醒,少付也一脸的冷汗,打湿了紫色的长发。她激动道:“母亲!!!母亲······”等冷静下来,才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八百年,而她的母亲,再也回不来了。
子欲养而亲不在!
想起那个出身普通侍女的母亲,对自己的关心和温暖,江袭月的眼睛都是一红。难以想象,传说中的【罗刹女帝】,竟然也会流泪。但就在此时,山洞外,突然传来了高帆仿佛破锣一般的声音,道:“放我下来!我要钻入被子中睡觉,不要倒吊着!”
“高帆,你给我去死!再吵吵······本女帝咽了你!”
高帆顿时闭嘴了。
午夜时分,高帆跟江袭月说话,嗯,江袭月睡不着,让高帆是寝:所谓是寝,就是高帆讲故事,给寝殿中的女帝陛下,半夜无聊解闷。因为女帝答应,如果高帆的‘活儿’好,就放高帆下来。
高帆开始卖力的介绍其他的中小宗门,比如西南的‘五毒门’呀,巴山中的蛇修少女呀,北方的【水神庙】呀,南方的九江阁呀。等等等等,嗯,还有残余的卫王国。尤其是卫王国的事情,似乎引起了女帝的情绪。
“曾经,占据了整个中原,所有上好灵脉的庞大修仙帝国!”
“他们的第一任皇帝,据说是超越了元婴期的化神修士!”
“但是,此时,已经丢失了绝大部分的土地,只龟缩在那朝歌古城之中。”
“哦?!”江袭月眼睛一亮,道:“我可以将他们王国的坟墓,挖出来!”
你就是被盗墓贼挖出来的,却要盗其他人的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呀。
“呵呵。”女帝的声音,在午夜时分极为阴冷,那紫色的眸子闪烁,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
“女帝陛下,你重出江湖,打算做什么?”高帆仿佛追星族一般,好奇道。
“杀人!”女帝只说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