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月票….我觉得自己就好像个漂在水面上的葫芦,某年某月某一天,我正漂得美呢,忽然被府天MM一把按下去了,千辛万苦浮上来,还没等透口气又被府天MM按下去了。
一次又一次,靠着按葫芦府天MM都快练成太极八卦掌了……我做梦都盼着能漂得远点,让她按不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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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孜濯是娃娃脸,很好看,再加上身材玲珑,看上去充其量十五、六岁,比着小九显得还要小一点,可实际上她大宋阳一岁,已经十九了。
但是与长相不相称的,她很‘沉默’,即便她说话时,给人的感觉也仍是‘沉默’。自内而外的,她的目光平静、表情平静、语气也是平静的,没什么感情也不存任何表达,与叶非非的冷艳不一样的,她是‘什么都没有’,不冷,因为连‘冷’都没有。
在阿伊果挤眉弄眼地目送下,宋阳随着‘媳妇’离开血腥战场,走到附近的树林中。
“帛叔叔带我过来时,把你的事情大概讲了我听。他说你聪明、能干、有自己的势力,长相也不错。”谢孜濯停步,望向宋阳,片刻后唇角勾出了一个笑容:“你的长相的确不错。”
她在笑,但全没有开心的味道,只是说到这里,应该笑一下吧。
真就像个漂亮的瓷娃娃,不管瓷俑师父把它塑得再怎么传神逼真、不管它笑得多么甜,可瓷娃娃就是瓷娃娃,没生命的,只要注视的稍久,就会发现它的笑容…仅只就是个笑容而已,全无任何含义。
宋阳也笑了下:“你长得也不错,好像个娃娃。”
对他的话无动于衷,谢孜濯垂下目光,静静思索了一阵:“尽快完婚吧。”说话时,她举目望向宋阳,目光里却没有征询之意,也不管宋阳的反应,继续说道:“你外面有多少女人、以前或者以后再娶回多少女人,我都不会管;我父亲留下来的,我能指挥得所有的一切,都归你统辖。不过完婚后有三件事,你要答应我。”
“第一件事,你要报仇。第二件事,从我给你生的儿子中,选出一个随我父姓,谢家的血脉不能就此断绝。第三件事,教我杀人。”
“学杀人?”前两件事都没什么稀奇,倒是第三件,宋阳有些好奇。
谢孜濯点了点头:“是,学杀人。如果有机会,我想亲手杀景泰。”说着,她忽然咳嗽了起来,宋阳懂医术,一见面就看出她的体质不好,谈不到致命或者夭折,但是这个漂亮娃娃的身体,比着普通人要羸弱得多。
咳嗽了一阵,谢孜濯有些疲惫了,抱膝坐了下来:“我还不记事的时候,就被父亲送到了你家。付大人和夫人对我很好,甚至对我比着你兄弟姐妹还要更好。还有我的亲生爹娘,也不是就此不要我了,他们会来丞相府看我,也常常带我回家去住上一段,或许是不在身边、或许是心怀愧疚、或许是我身体一直不好,他们对我,也要更胜我的兄弟姐妹……”
谢孜濯目光低垂,看着眼前的一棵小草,说话的声音很轻:“你不知道,我以前很感激你的,就是因为你,让我有了两家的爹娘,他们都疼着我宠着我,多好的事情呵,我宁愿一辈子不长大、宁愿一辈子病不好……可是后来,两家爹娘都死了。都被一个人杀了。”
“我没有力气,拿不动刀子、学不了武功,不过我明白杀人不一定要会武功的,帛叔叔他们很精通这种事,但他们不肯教我。帛叔叔一路夸赞你,我听得出你也会杀人,你很会杀人……”谢孜濯伸出了手,轻轻抚弄着身前的小草,目光再度抬起望向宋阳:“我想你教我,反过来说,只要你肯教,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宋阳摇了摇头:“学了也没用,你杀不到景泰,不会有机会的。”
罕见的,一丝焦急从谢孜濯眼中掠过:“万一、万一要有机会呢。”
宋阳继续摇头:“别胡思乱想了,仇也在我身上的,我答应你,杀他的时候,会替你多割他三刀。”
焦急很快就消散了,谢孜濯又变回了瓷娃娃,淡淡的应了声:哦。沉默几息后又问:“那完婚的事情呢?”
“别把我当付老四,我死去再活来,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不过你放心,仇人没变,巧的很。”宋阳露出微笑。
“哦。”一样的回答,一样的语气,因为没有盼望,所以也不存失望,谢孜濯起身向外走去,因为体弱、疲劳脚步有些虚浮,宋阳伸手扶了她一把,瓷娃娃的身子很轻。
“小时候躺在床上睡不着,我总会想,你要是活着,会是个什么样子呢?够不够好看,够不够聪明,会不会嫌我身体弱……我还梦见过,你骑着高头大马、披着锦绣红喜来迎娶我,可惜,梦里看不清脸,模糊得很,今天终于看清了。”谢孜濯依着宋阳向林外走去,一边说着,丝毫不觉唐突地伸出手,摸了摸宋阳的脸,她的动作很小心,仿佛身边这男子只是个气泡,稍一用力就会破碎掉。还有,她的手很凉。
……
十停关事情了结,清理过战场,帛夫人护送着谢孜濯告辞而去,帛先生不顾身上的重伤,与宋阳一起赶赴睛城,买房子置地然后再一把火把自家产业烧了,这件败家事非得帛先生帮忙不可。什么姑爷女婿之类的关系都算不得什么,但这次救出小姐,谢门走狗实实在在欠下了付党一份天大情分,两伙子‘反贼’的关系从此更进一步,宋阳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姓谢的’一定会帮忙到底。
赶赴睛城的队伍中,就只有一个人不是‘反贼’:施萧晓。不过漂亮和尚对宋阳的身份和他做的事情,只是微笑着旁观,如果宋阳有所差遣,他也会痛快答应,也许真如他所说,宋阳保住了他最珍贵的东西,他要还这个情。
但是在启程后第二天,施萧晓走到宋阳跟前,一反凡事不过问的态度:“有件事本来不想问,可实在不甘心…你在燕子坪上与国师打了一仗?”
宋阳略显意外:“你怎会知道?”燕子坪的伏击只有反贼头目知道,施萧晓毕竟是个‘外人’,照理说应该没人告诉他。问完,宋阳就恍然大悟:“阿伊果?”
施萧晓笑了笑:“刚刚闲聊时她脱了嘴,但再怎么问她都不肯说了,所以才来问你。其他都无所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有一个四十多年纪、长相清秀的和尚,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紧随在国师身边,这个人死了没有?”
“除了国师之外,所有随行之人无一活命。不过…”宋阳回想着当夜情形,语气笃定:“乱战之中,就只有两个老僧随在国师身旁,没有你说的那个中年僧侣。”
施萧晓皱了下双眉,歪起头醒了片刻,脸上又恢复了微笑:“明白了,谢谢你。”说完转身欲走。
和尚明白了,宋阳可混沌了,一把抓住了他的腕子:“不成,一定得说明白了。”
一贯好脾气的施萧晓,这次突兀沉下了脸,声音低沉:“一定?我若不说呢?”
“那我就求求你。”宋阳嬉皮笑脸。
施萧晓静静看着宋阳,过了一阵,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叹一口气:“今天不想说什么了,过一过吧,回头讲给你。”说完,代住缰绳,把自己甩到了队伍最后,低着头一人一骑默默行进……
行程不存阻绊,只是队伍里有伤者,行进速度稍稍放慢了些,七天车马奔波,众人抵达睛城,宋阳没急着去驿馆报道,而是随同叶非非等人直接赶赴漏霜阁,他们到时恰巧顾昭君也在,一见面老顾就大笑一声:“睛城大地主回来了!”
宋阳神情一喜:“大地主?这么说你开始买地了?老道和瞎子那边设计好了?”
顾昭君笑着点头:“大体完成了,据说还有些细节要研究,不过我们这边已经可以开始了,时间不多,要齐头并进才行。”
李明玑的衣裙款式不管怎么变,颜色永远都是艳艳大红,也随之开口:“就是买卖房地,官家手续麻烦。”说着,望向帛先生:“阁下来得刚好,这次全要仰仗你们的手段了。”
帛先生早都恢复了常态,客气得不行,半躬着身子,指着宋阳应道:“他是谢家的姑爷,李大家就是我们的好朋友,哦,是亲家、亲家才对。姑爷和亲家的吩咐,谢门走狗一定尽心尽力,千万别说‘仰仗’之类的客气话,帛胖子担当不起。”
这个时候顾昭君命身后侍女取来账本,对宋阳笑道:“东家,账目都在这里,现在就请你过目……”
宋阳哪有心思查账,招呼着顾昭君等人落座,又把屋中的闲杂侍应都遣走,随即把‘用我的血能造出真的国师法旨’之事,仔仔细细讲给了李、顾二人。
这件事牵连重大,非得当面说不可,他回来前睛城中的反贼只知道他们在十停成功营救了谢孜濯,但具体过程并不了解。等宋阳说完,李明玑和顾昭君全都呆住了,过了半晌,顾昭君咳嗽了两声,先缓过神来,只觉得口干舌燥,想召唤人递上水来,但侍女已经被遣开,他干脆望向李明玑:“口干得不行,麻烦你一次成不成。”
李明玑在失神中全未计较,居然真喂着老顾喝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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