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人,一辈子都在映衬;有一种声,一辈子都在激荡;有一种情,一辈子都在回响。
懂得,这两个字多么沉重?
爱情的萌芽,谁都阻挡不了谁的排山倒海来袭,在灵魂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偏执得不让男女分别情爱和爱情的对错。
青涩岁月,青涩的女帝错过了青涩的宁隐;轻熟岁月,轻熟的宁隐相逢了青涩的微笑;成熟岁月,成熟的女帝守护着少年得志的宁隐,成熟的宁隐相逢了轻熟的苏雨彤,唯一不曾改变的仅有懂得二字。
懂得,宁隐懂得女帝的情思深意,但那时候的他已经有了微笑。
懂得,宁隐懂得在微笑不幸遇难的他的灰色岁月,内心世界完全击溃的时候,这个傻乎乎的女人未曾碰触他一碰即碎的灵魂,放纵着自己的人生而束缚着自己的感情,不曾有一次刻意制造的偶遇,也没有一次理直气壮的相逢。
懂得,宁隐懂得当另外一个‘微笑’,苏雨彤出现在自己世界的时候,止不住的情感,又一次小心翼翼将女帝轩辕霓凰这个女人,放在了那个从来不敢轻易去碰触的角落。
懂得,宁隐懂得在那个伶仃大醉的除夕夜,女帝在放纵着自己迷醉,也在放纵着自己情感的犯罪,偷偷爬上了床,偷偷的丢失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次,从一个女孩儿,真正成为了一个女人而无人得知。
懂得,宁隐懂得那一缕青丝乃是女帝故意所留,或许那本身就是一种情感表白的勇气之音。
懂得,宁隐更懂得,对于一个压抑了足足九年情感的女人来说,“我爱你”,这看似简单,任何一个男男女女都能信手拈来轻易出口的三个字,却是一种勇气、一种智慧、一种至死不渝。
无数个懂得汇聚,他如何能不知道女帝的爱到底有多么深刻?
爱情,是没有道理可言的,难道不是吗?
宁隐缄默不言,因为他非常懂得,就像鱼儿离不开泉水,鸟儿离不开天空,人类离不开空气一样,他和女帝早已不可分离,然而将这道情感打开一个缺口,终究会溃堤,处于完全失控的状态,这正是女帝从来不提及‘爱’这个扎眼词字的缘由。
如果,无法做出承诺,又用什么勇气说出我深深的爱上了你?
讲不出的温柔,并不是不温柔!
拔剑而峙,这就是宁隐用行动代替的言辞。
那一刻,女帝笑了,灿烂若绽放的夏季百花,倾倒了整个世界,至此无言。
杀,永远都是这样简单。
“嗡!”
情剑祭出,必要染血。
炫目的火红光焰迸射,毅然转身的女帝娇躯凛然一纵,手中情剑宛若一道火龙,磅礴的气劲陡然爆发,再度攻伐的第一时间已是女帝最强战力状态,身若幽魅,长驱直入,力战剑阁三尊。
“小姐,请恕老奴三人无理。”
剑尊、刀尊、枪尊,剑阁三尊对视一眼,神色中皆是闪过一抹凝重,作为西北轩辕家最为惊艳绝世的存在,女帝的强大众所周知,但是至今都没有知道她真正的战斗力,到底已经恐怖到何等状态,即便他们是宁皇麾下最强三尊都不敢有丝毫轻视之心,相反极其谨慎。
一剑西来。
女帝身形速度快捷至极,右手手臂猛然一抖之间,情剑剑端看似乱颤,但真正的顶尖高手便是能够发现,无论剑阁三尊在那一瞬间将距离拉得多开,终究避不开剑端锋芒,死死紧连,刹那之间已是险象环生。
“吼!”
但再怎么说,剑阁三尊的强横都是毋庸置疑的,女帝如此来势汹汹,强大的压迫下,终于是将三人压轴能力激发而出,同时低吼一声,一剑、一刀、一枪凭空破来,没有任何花哨可言,单纯的以力压力,以势压势,针尖对上了麦芒,强攻对上了强攻。
“咔!”
“咔!”
“咔!”
刀光剑影闪现,激起一连窜让人眼花缭乱的寒光,然而一击暴力攻击之下,所呈现的并非金属碰撞的声音,出现的居然是异常可怖的斩断声响。
咏叹调剑和情剑乃是同一种材料所打造的雌雄双剑,除了外型和所含属性火焰不同以外,在锋锐的程度上完全一样,人影纵驰骋闪现的那端,便是能够清晰的看见,剑阁三尊以寒铁精心打造的三柄冷兵器,尽皆被情剑所断,攻势丝毫不减,三道凌厉轰杀,一剑洞破剑尊左臂,一剑削掉刀尊左耳,一剑斩断枪尊右手。
蹭、蹭、蹭!
三道人影暴退,互相对视一眼,眼眸中皆是充斥着骇然神色。
显然,剑阁三尊已经预料到女帝实力非凡,绝非常人可比,但是却也没有料到她手中的情剑如此恐怖,端得是削铁如泥,即便是寒铁所铸兵器也没有丝毫抵御的可能。
一招!
仅仅一招便是伤其剑阁三尊,这样的强横实力,足以让人胆寒。
“咔嚓…”
情剑释放的乃是红色剑光,剑体内部所暗含的别样威能宛若岩浆,温度齐高无比,吞噬能力比想象中还要恐怖,心中震惊的剑阁三尊惊魂未定之下也意识到不妙,却也是心狠手辣之辈,不单单是对于敌人,对自身也是同样如此,连斩三次将腐肉切断,宛若刮骨,血溅当场。
“三尊…”
情势再度交锋的第一手便是呈现一边倒,女帝对阵战无不胜的剑阁三尊居然完全占据上风,按照如此情势交战下去,三人必死无疑,这样的结果对于轩辕家来说,无疑是惨痛的损失,惊骇神色显露,不少老一辈高手已是爆喝出声,作势就要参与到攻击当中。
是的,女帝在轩辕家地位特殊,这样的特殊性古怪到女帝扬言要灭族,都没有任何一个人对她产生恨意,年轻一辈的家族子弟照样对她又崇拜又敬畏而又恐慌,委实奇怪到了极致,而试图出手的这批人,心中所想也并未是要斩杀女帝,仅仅只是想要压制的杀伐。
“锵!”
但是很明显,宁隐乃是一个帮亲不帮理的人,从来都是。
女帝不想回答为什么作为轩辕家千金大小姐,她却不念任何亲情和家族血缘情分抹杀这一切的辉煌,宁隐也不会去问,因为他只要知道一点就够了——在这个世界,她是宁隐唯一真正信任的人,更是唯一执着偏爱着的男人。
男,上田下力,田通天,以力顶天,这就是男人。
纵然,女帝要奔赴刀山火海,他都会不皱丝毫眉头寸步不离。
故此,在这批轩辕家老一辈试图发动围攻的那一瞬间,宁隐已是仗剑而立,断了去路。
面对宁隐的阻挡,一个老者当即变色,威严道:“西南王,我轩辕家与死神会并无恶交,也从来未曾产生过那等想法,你阻我等去路这是意欲何为?难道你就不怕我轩辕家与西南王对敌么?你应该很清楚,一旦情况发展到那种地步,死神会所面对的不单单只是燕京势力,还有整个西北。”
宁隐缓缓摇头,嘴角勾勒着招牌式的淡淡笑容,一字一顿,珠玑赤字:“此时此刻,我便是女帝的眼。她想做的事谁都阻止不了。有一个女人挥霍着自己的青春,站在我的背后默默守护,哪怕与世界为敌也要让我成为巅峰之王。试问,以彼知己,我宁隐与一个轩辕家为敌又算得了什么?”
态度,坚决到让人发指的地步。
“你说什么?与我轩辕家对敌又算得了什么?”
“混账。叫你一声西南王那是看得起你,看不起你狗屁不是。”
“死神会,仅仅是一个笑话。年轻人,莫要自视甚高,对于你并没有丝毫好处。”
“这里乃是轩辕家宗祠之地,岂容你这外人撒野?”
“大言不惭,索性把这家伙宰了。”
“泱泱华国,谁敢欺我轩辕家无人?”
“宁隐,你可敢与我一战?”
“没错,宁隐你可敢和我们一战,定是要打得你满地爪牙。”
“告诉你,华国并非非洲,并不是任何一个地方你都可以来去自由。”
“……”
宁隐的待遇和女帝比起来毫无疑问的是云泥之别,他的言辞愈强盛态度愈强势,所受到的反击和排斥也是同等的强烈,那番言辞一出,委实得罪了轩辕家整个家族,个个成员愤怒滔滔。
恬噪!
宁隐未曾多言,这样的言辞如果都能对他的心境起到影响的话,怎么有资格成为世界雇佣兵史公认的最强雇佣兵之王,手中咏叹调剑一舞,态度分明,意思简单直接:要想围攻女帝,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朽木不可雕也,我乃轩辕家老辈轩辕战要过,小辈焉能阻拦?”
叱咤之声爆起,一道强横无匹的气势自人群之后而来,手持双掌铜锤,步伐虎虎生风,强势击來。
轩辕战身手不凡,速度奇快,手中铜锤的重量对于此人而言端得是毫无影响,一计铜锤砸下,巨石崩裂,头颅开花脑浆迸溅,乃是轩辕家家臣中赫赫有名的顶尖高手,实力公认的强大。
此人出战,轩辕家族人纷纷叫好。
宁隐沉默不语,步伐启动,举剑便杀。
“锵!”
咏叹调剑湛蓝炫目的光芒暴涨,凌厉杀气自成一家,形成一股看不见摸不着的强烈气场,笔直剑端剑锋不可思议的硬生生将其手中铜锤架住,迫不进分毫。
旋即,只见宁隐快速变招,单手一错,力量施展随心所欲,咏叹调剑本也是精工铸造的软剑,力量在整个攻击过程中一张一弛变化多端令人防不胜防,“簌簌簌”的剑端乱颤之间,恐骇得已是将轩辕战持着铜锤的右手手筋挑断,惊得轩辕战惨呼一声连连后退,不敢再战。
然而宁隐却是不依不饶,步伐疾走,身势欺压而上,单剑剑体猛然一挑,“噗哧”的一声便是穿透轩辕战脖颈,咏叹调剑染血,湛蓝之光通天暴涨,映衬着银装素裹的轩辕家宗祠之外花园的景色更加唯美,但这种梦幻般的景况呼唤的却是杀戮和死亡,火势缭绕,眨眼之间轩辕战尸首已是开始焚烧,发出一阵阵恶臭,直是惊得整个轩辕家族群族人神色剧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