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美丽的小树林里,早起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欢乐的声音响彻着整个树林,初生的一缕阳光照在树梢和前面的小池塘上,透过早晨升起的雾气,使得整个树林都笼罩在一片五光十色的烟雾中,如同仙境般美丽。
魏兵站在小树林的旁边,看着前面的池塘的倒影眉毛皱成了一团,在池塘上的倒影中,这名衣衫褴褛,头发蓬乱满脸胡腮的人影真的是自己吗,和以前那个注重仪容风度翩翩的自己可谓天差地别啊,现在离自己被击落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自己左手的还是没好利索,一就痛,估计是骨头没有接好。
他娘的真是倒霉,都过一个星期了手还没好利索,不管他了,不管怎么样一会一定要出发寻找部队。魏兵暗暗下了决定。
一个星期前,卫兵驾驶的战机尾翼和发动机被击伤后,他驾驶着几乎失去控制的p47朝着叶卡捷琳堡的东南方向飞去,为了不落入苏军的手里,他驾驶着受损的战机一直坚持飞了一百多公里才把飞机迫降在一片沼泽上。飞机降落的时候一个横翻,魏兵被卡在了机舱里,要不是被人及时救了上来他肯定会被沼泽淹死。
咕噜噜.....一阵蠕动伴随着清晰的声音传到了魏兵的耳朵里,魏兵揉了揉肚子,脸色开始发苦,这几天吃的那些麦糠混合着小麦和野菜做成的黑面包吃得他几乎想吐,那个又苦又酸又涩的味道让一想起来胃部就就开始抽搐起来。
喂......#一个轻柔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了起来,魏兵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那位救了他的救命恩人。
魏兵的身边,一名长着一头褐色头发,身穿灰色粗布做成的十七八岁的清秀少女站在了他的面前,她的臂弯上还挎着一个脏得看不出颜色的藤篮,里面装了一些野菜。她正紧张的看着魏兵,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魏兵听不懂的语言,蓝色的眼睛里透着一丝紧张。
呃,我都说了我听不懂你们的鸟语,你说这么多我也不知道你说什么啊。魏兵苦笑着两手一摊无奈的说。
喂魏,你...要...走了吗这名少女结结巴巴的用着这一个星期来学会的仅有的一句汉语话问道,美丽大大眼里满是焦急的神色,她的手不知不觉就抓住了魏兵那破烂的衣袖。
是的,妮莎魏兵点点头,我要回找部队了,这里不是我该待的地方。
你.....你要走了妮莎的抓着他的衣袖,手的关节因为太而有些发白,毅然说道:你带我一起走吧。
你也要和我一起走我们两个国家正在打仗,我是华夏人,而你可是苏俄人,你可要想清楚。魏兵很是意外的怔了怔。
是的,我要和你一起走,你不要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妮莎仰着脸勇敢的看着身边的男子,虽然他们才认识了一个星期,但是他从来不会象周围的人那样歧视自己这个白俄的后代,也不会时常为难自己,更不会象周围的男人那样对自己流露出象狼那样的眼神。
这好吧魏兵挠了挠脑门上那蓬乱的头发,反正要是没有这个女人自己早就被淹死在沼泽里了,既然她要跟着自己那就把她带回去好好照顾就是了。
那你等我一会。妮莎说完飞快的向离他们不远处的小木屋跑去
魏兵从腰间掏出了自己的飞行员专用九二式自卫手龘枪,检查了一下弹夹后又插回了腰间。
很快,妮莎提着一个布包就从屋里跑了出了,她来到魏兵的身边一把挽起魏兵的手,俩人朝着南边走去
清晨,朝阳刚刚升起,一队装甲车队从远处隆隆开来,打头的是两辆西北虎式坦克和四辆蚂蚱式步兵战车,后面跟着二十多辆十轮重卡,这是察哈尔汽车制造厂新出厂的五吨重型卡车,每辆卡车上站着三十多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穿着黄褐色的秋季草原作战服,彪悍精干的神情告诉人们,这是一群训练有素的精锐士兵。
坐在头一辆步兵战车里的吴成枫透过观察孔仔细观察着外面的动静,虽然现在看到的只是一片风沙,但是他还是看得有滋有味有味。一旁的一名士兵笑着说道:营座座,外面能有啥好看的,你都看了半天了还没看腻啊。
吴成枫淡淡的笑了笑,第一次来到老毛子的地盘,当然要好好瞅瞅啦。
一名士兵好奇的问:营座,听说你以前和小日本交过手,你给咱们说说,小日本的战斗力比起老毛子到底谁更厉害些。
对啊营座,你就给我们说说嘛,我以前总听老兵说小日本拼刺刀可有两下子了,他们比起老毛子到底谁更厉害车里的十几名士兵们都起哄起来。
吴成枫终于把目光从观察孔里离开,坐回了自己位置,看着一帮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士兵笑骂道:能有啥好说的,小日本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还不都是一样。
绝对不一样,我听连座说过,当初他就是跟着你一块打进东北,连带着把小日本都赶进朝鲜的,我还听说啊,当初收复北平的时候你和大部队走散了,一个人在北平就干掉了十多名鬼子呢,可威风了。一名列兵笑着说道。
屁的威风吴成枫笑骂道:那时候老子一个人走在北平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小鬼子,差点没把我吓得尿裤子。
呵呵
兵们都哄堂大笑起来,纷纷起哄,他们想象不出平日里沉着威严的营长也会有惊慌失措的时候。
笑什么,当时老子也和你一样,刚扛上枪不到半年,北平那一仗也是我生平打的第一次硬仗,当时我们打得那叫一个惨啊,我们连一百多名弟兄到最后能动的只有不到二十人了,而且我还和部队走散了,幸亏遇到了空降兵的弟兄,否则我这一百来斤就算交代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