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妗棉神色不好,有嬴政陪伴安抚自然可以驱魔不少,但是我的丈夫由我的女儿拉着去别的女人那里献殷勤,怎么看我都是不舒服的。
不过这会儿不由得我不舒服了,因为我也需要嬴政的离开。
“这孩子,心眼儿太实诚了,你有话跟父皇说就是了,把手先放开。”嬴政不忍心责怪嫶曼,却很想要拒绝她的这番拉扯的目的。
“不要!父皇~~~棉侧母妃真的需要您,您就跟着儿臣走一趟吧。”她看出了嬴政抗拒的心思,有些替木妗棉伤心。
我看着僵持的二人,明了他们两个人的两门不同心思,于是对被委屈的嫶曼拉扯的婉拒的嬴政道:“陛下,奴妾困了,想要睡会儿了,您便带着华庭去安抚棉夫人吧,奴妾也放心不下她。”
我和嫶曼都要他走,嬴政有些不高兴,可是他已经被架到了不得不前去一趟的地步,便也只好叮嘱我几句,照着嫶曼的指示去做了。
“你们也都下去。”
我遣退跟着嬴政和芈夫人进来的御医,在殿中没有别个人的时候松了口气,实在撑不住了,浑浑噩噩地躺了下去。
“夫人小心,坚持一下,奴才这便去熬制安胎药汁,夫人服下会好受一些的。”余槐匆匆安抚我几句,小跑着出去了。
我答应一声,但是因为精神松懈下来,故而听上去很像是**的病痛声,洛葱听到我的应答,再也受不了了,扑在我床榻边嘤嘤呜呜哭了起来。
“外面有人等着看你哭呢,你怎么就如了他们的愿了。”我虚弱制止洛葱。
洛葱已经很克制了,她听我这么说,知道我还是有些力气的,于是稍稍安心下来。
“夫人,您安心歇息,奴婢已然让人去调查此事了,想来真相很快就能够大白,这宫廷中突然出现猛兽、连惊两位夫人,肇事者是推脱不了责任的。”
洛葱心中已经有了肇事者的人选了。
“你从哪儿开始查了?”
既然敢做,又是光明正大的出现这种事情,那肇事者就必然做好了准备的,洛葱和各宫间的调查也会是在她的掌控之中,所以想来洛葱表面化的调查结果也会是足以让肇事者开脱掉的。
“奴婢让人去查棉夫人身上的异味从何而来,猎犬为何会突然出现在俏央湖畔,还有为何附近没有轿撵,若是奴婢没有猜错,她们应是都能得到理所应当如此巧合的理由,奴婢探听也是为了让肇事者本身安心,私底下会观测可疑之人的动向,在她们没有防备之际、必然能够露出破绽,彼时咱们设局引之、将她们的恶心恶意昭告天下。”
这层暗度陈仓的思维模式很好,可惜肇事者的目标明显是我,一旦洛葱的计划完美实现、那事情败露之后走投无路的肇事者一定会不顾一切试图拉我下水,而两方僵持到鱼死网破的地步,秘密身怀皇嗣的我一定会因为令人费解的异常举动成为众矢之的。
对我作恶的人出了事情,我必然也会遭殃,这是不可避免的,最起码我也会受到质疑和指控,所以我不能冒这个险。
“想法很好,你安排去做吧,但是千万谨慎、不要打草惊蛇,只需确认此事是何人所为就好,不必深究罪责,此后防着她便是。”
认同她的做法这是洛葱想到我会肯定的话,可是她没有想到我会不让罪魁祸首显露罪行出来。
“这种居心否侧、不吸取教训之人实在可恶,差点害的夫人遭下大难,惹得棉夫人再添魔怔,如此纵容下去,必然愈发得意忘形了。
夫人,皇上而今唯您独爱,咱们再不必同经年那般忍气吞声、任人欺压了,您是担心皇上会难过才如此的吗?
今时的夫人们不同往时了,内宫主子虽多、却难有几个真正得皇上欢心的,皇上眼下除了格外疼惜您跟公主之外、心思多在别个地方上,若论及失去谁会伤心,怕是也不多的,故而奴婢觉着夫人还是杀伐果决、给她们点颜色看看才好。”
我又何尝不想呢,本来从入秦王宫开始,诸多大仙儿压头、压的我几乎每日里都喘不过气来,而今好不容易好过一些了,可偏偏又在心底压藏了不可说的秘密了,这让我再一次被动起来。
“再忍忍吧,她也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只是不知道眼下迫于何种心境,觉着不除我不快了吧。
不过兴许她也并非要除掉我,只是想要皇上减少些对我的信任和宠爱、维护内宫博爱之境也未可知,咱们不能一竿子将人打死,何况咱们眼下还没有那个资格。”
洛葱清楚的知道我身怀有孕对于我们行动的局限性,故而她对我保证她会让人小心行事,继而又忧心忡忡道:“芈夫人有意留夫人在宫中,若是皇上巡行期间咱们再遇着什么,怕是不好处理啊。”
我此次跌伤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跌伤之后因为动了胎气而表现出的虚弱一定牵动了嬴政的担心,在宫中尚能得到及时的看护和治疗,若是他不在我身边、我又没有良好的储药场所和众多从人们服侍,想来他是不能放心的了。
在嬴政即将远行的节骨眼上出了我这样的状态,又有芈夫人倾情相留,不知道嬴政会不会动心、因为关心我而不能放任我自由。
“我们必须要离开这里,你继续安排宫中从人打理行装的事情,给齐国坊带话、让他们加紧往极庙附近安排人手,切不可在皇上离开咸阳之后再出什么大乱子了。”我被洛葱提醒的事实提醒的有点惊慌了。
嬴政在的时候被我安排往极庙周边驻扎的齐国坊的人、被有心人揪出什么在做异常的事情我还说得上话,可嬴政若是不在了,这边又出现什么明显解释不清的状况和意外,我可是难以保下他们了,何况他们暗里买遍极庙附近地皮的事情还是我安排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