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这也是一举成名。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一下子成为东海名医。一次讲座就成就了别人几十年的事情。不由不让人妒忌。
华生滔滔不绝,不知不觉讲了一两个小时。本来这高峰研讨会的日程安排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刚才华生讲得起劲,大家听得认真。所以都忘记了时间。华生是根本不知道有时间限制。
华生讲完了,人家还有问题要问呢。不然不真的成了讲座了么?讲完了,别人还有疑问要问呢。华生讲的东西对于在场所有的人都是全新的东西,当然华生讲的不是新东西,而是失传的老古董。但是大家都没有看过。
谁都知道这是传承下来的东西,学到了就多了一门傍身的绝活。华生讲的东西还有些深奥。有些针法手法更是闻所未闻。
闫立群与前排的几个老专家商量了一会又上了台,大声向大家说道:“这一次研讨会原本是安排了几个医学泰斗来传授经验的。但是刚才华大夫非常无私地分享了治疗痿症的五绝针法,大家也听得入迷,我也入迷了,所以时间过得快。刚才跟几个学术泰斗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几个讲座就取消了。不过大家对刚才华大夫的讲座还有很多疑问。我们请华大夫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解答一下大家的疑惑。大家鼓掌,再一次欢迎华大夫上台。”
华生这个时候自然无法推脱。只好又回到台上。
台下问题真不少,华生一一做了解答。
怎奈大家对华生的五绝针法非常感兴趣,而且能够来参加会议的都是懂行的。懂得越多。问题反而越多。要是一点都不懂,或许问不出一个问题来。
“华大夫,我有一个问题,不是关于五绝针法的。华大夫有没有计划带徒弟?要是有的话。我第一个报名!”有人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带徒弟?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想过。我现在还没大学毕业呢。而且跟大家一样还处于学习阶段。我可不认为我有能力带徒弟了。”华生说道。
“我叫秦伯瑞,我刚才说的是真心话。就算你只有五绝针法这一门绝技,就已经值得我拜师了。从刚才华大夫的讲解中可以看到,华大夫掌握的绝对不止有这五绝针法。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华大夫在这里只传授了针法,药方该怎么炮制应该也是另外一个非常关键的地方。”秦伯瑞说道。
“看来你想拜我为师,是想向我偷师的。这我可要好好提防。不过话说话来着。炮制方法是中药的核心技术。我觉得我们中医在这方面要有保护意识。日本人在这一方面做的事情,值得我们学习。一种中药材的炮制方法,是经过我们祖先千万次的尝试得出来的。其实就是一种知识产权。我们不注重保护的话,就会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大家应该知道,在中药炮制、提取方面,日本人的专利非常多。我们的一些古方也被欧美日的医药公司申请为专利。这是无耻的行为,但是国际上的游戏规则是他们制定的。他们总是可以利用游戏规则。来获取利益。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要注意保护我们的知识产权。”华生说道。
“说得好!有些人就是太可恶了!”众人都为华生的话鼓掌。
国际上的中药市场。中国占据不到百分之一。甚至需要从国际进口大量的中成药。这是中医们的耻辱。
华生的肚子咕咕响了一下。华生有些尴尬。肚子竟然不争气了。
闫立群解了华生的围。
“今天上午的高峰研讨会是近年来最好的一次研讨会。大家都忘记了时间。组委会给大家准备了丰盛的午餐,大家别辜负了组委会的一番好意。所以,我们的研讨会暂时休息一下。下午两点。我们再继续。”闫立群说道。
所有的人热烈的鼓掌,这是对华生的回报。
闫立群走到台上。跟华生握了握手,笑道:“华老弟,你今天的讲座是高峰研讨会举办一来,最成功的一场。所有到会的人今天收获巨大。不管这五绝针法能不能学到手,也能够收到很大的启发。”
华生说道:“今天不好意思,讲起来没注意控制时间。原本是过来学习的,没想到到了这里,竟然班门弄斧,献丑了。”
“你要是献丑,那我们不都成了小丑了?讲得真好。我也没有想到你年纪轻轻地在中医上竟然有这么高的造诣。你是从小就开始学习中医的吧?”闫立群问道。
“嗯。两三岁就跟爷爷学中医了。小时候不懂事,太调皮,没少被爷爷揍。后来长大了更加顽劣,上大学的时候报考了西医。打算一辈子不跟中医打交道了。一直等到爷爷去世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离不开中医。”华生说道。
“我就说,以你的学识,怎么可能不是家学传承!你爷爷是个不错的老师。但可能不是个好爷爷。”闫立群笑道。
“现在回想起来,爷爷也算得上好爷爷。也算得好老师。”华生笑道。
“走走走。说起来又忘记时间了。讲了一个上午,辛苦了,等下多喝两杯才行。”闫立群说道。
“那可不行。我是真喝不得酒。”华生说道。
吃饭的时候,刚才要拜华生为师的秦伯瑞端着酒过来了。
“华大夫,我敬你一杯。你什么时候若是收徒弟,可得第一个通知我。”秦伯瑞说道。
“我可是听闫会长说了,你是秦氏针法的传人。我哪里敢收你为徒?我向你学习还差不多。”华生笑道。
“海派针灸百分之三十的技法都由于方方面面的原因流失了。我们秦氏针灸也失去了很多项传承。现在中医虽然慢慢被重新认识。但是中医的衰退却是不争的事实。我们的国术在飞快的退步。现在有多少中医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很多名为中医,实为西医。”秦伯瑞说道。
“秦大夫说的是。”华生说道。
“华大夫,你叫我伯瑞吧。就算做不了你徒弟,做你朋友应该可以吧。我们年龄也相差不大。直接叫名字听起来习惯一些。”秦伯瑞说道。
华生笑道“那你叫我小生把。我朋友都这么叫我。”华生笑道。
“走走走,先去吃点东西。下午是现场献技。我估计闫会长肯定不会放过你。他应该会给你找个痿症患者过来。这老家伙贼得很。”秦伯瑞说道。
秦伯瑞说得还真没错。
下午两点,研讨会继续开始。下午是现场义诊。由一些医学专家现场为患者诊治。与会者可以现场进行观摩。这是一次非常好的学习机会。
秦伯瑞说得果然没错,闫立群确实给华生准备了一个特殊的病人。
陈苏梅是东海神经肌肉疾病协会会长,在她家的餐桌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品,从发病至今的20年间,是这些药物在维持着她的生命。都是一些支持性的药物,比如说大剂量的维生素,或者营养神经的药物,一天吃三顿。
接手机电话需要左手握住右手手腕合力来戴耳机,因为她做任何一个动作都需要一个力量的支点。家中四处摆满瓶装矿泉水,因为没有别人帮助,她举不起热水瓶来倒水。正常人10秒可以完成的动作,陈苏梅则需要10分钟甚至更长。
闫立群与陈苏梅是非常好的朋友,但是闫立群却无法治愈陈苏梅的病。
从何淳耀那里得知附一医院有医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而且是中医,闫立群立即动用了自己的权力,给华生发了特别的邀请函,同时将华生直接吸收到理事会。
下午这一场义诊自然也是早就预备好的。
“华老弟,这位陈苏梅女士是我的好朋友。我今天为了这老朋友我只好动用一下我这个会长的特权了。将陈苏梅女士安排给你诊治。希望华老弟不要介意。”闫立群说道。
“闫会长客气了。作为医生,怎么会对病人挑剔呢?病人要是有选择,谁愿意当病人?”华生说道。
“那就多谢华老弟了。以后有用得着老哥的,尽管说一声。能够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脱。”闫立群说道。
熟悉闫立群的人都知道他的承诺是从来没有空话的。真正的中医德信仁义都是视为生命一样重要的。
华生见到了自己的病人。
陈苏梅的情况比起夏晓静的情况还要略微好一点,原因可能是陈苏梅发病的时候是成年之后,骨骼身体都已经定型。所以身体受到的影响没有夏晓静那么严重。但是由于时间已经非常久。治疗起来,难度也许会更大。
“我先用五绝针法给你疏通一下,后续的治疗,要麻烦你去我的医馆。这里没有炮制好的药液,所以只能先缓解一下你的病痛。”华生说道。
“好的。其实我也听说了这个事情。准备去中医馆看病。我这个老朋友急得很,让我到这里来。”陈苏梅说道。
“这种病能够早一天治疗就少一天痛苦。闫会长也是为你考虑。”华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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