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海想着这次又能再捞一笔横财,跑到518房间敲了两下门也不等里面说话直接推门就走了进去,他想着里面两个搞基的大男人肯定没干什么好事,自己进去正好可以撞破他们,到时候这两瓶“拉菲”你买也得买,不买也得掏钱了!
里面两个人正如林思海所料,顿时一阵惊慌,其中一个光头立刻在桌子上划拉了一把,把上面的东西全都划拉到了地上,另一个斯文男人似乎在努力压抑着愤怒:“谁让你进来的!”
“刚才两位打电话……”林思海话还没落地,一只酒瓶立刻就扔了过来,林思海吓得赶紧一缩头,那只酒瓶砸到门上,“砰”得一下碎开,玻璃碴子顿时溅到林思海的脸上,血又淌了出来。
“你们,你们!”林思海伸手就抬去拿对讲机,光头男人几个箭步过来,一把薅住林思海的领子拉进房间里,狠狠就摔在地上,林思海“哎哟”了一声,就感觉到对讲机已经被他压碎了。
“谁让你进来的!”光头男人半蹲在他的面前,一只拳头狠狠抵在林思海的下巴上,眼光的凶光比这李文有过而不及。
林思海用力地咽了口水,眼光微扫猛然注意到茶几下面扔着几袋面粉一样的东西,他也是道上混的,怎么会不知道那个是什么东西,看来自己今天出门的时候真没看黄历,好死不死的闯进人家交易的地方来了。
“大,大哥,我听说你们要酒,我就送过来了!”林思海指着地上扔的两瓶酒:“拉,拼菲!”
“拉你妹!”光头男人一拳打在林思海的脸颊上,林思海只觉得后槽牙一震,不用问肯定又有牙齿下岗的了。
“滚!”
在光头男人的低喝声中,林思海赶紧一骨碌爬起来向着门外就跑,做这种生意的都是心狠手黑的人,自己无意中撞破了他们的生意,再不走弄不好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房门在林思海的身后重重地被关上,林思海狠狠地向着墙角唾了一口,两颗后牙果然无辜的躺在血沫里,他恨恨地擦擦嘴,气冲冲地来到服务台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是全实木的,震得他又是一阵呲牙咧嘴:“刚才是谁接的电话!”
“我。”一个女孩怯生生的走过来:“经理,出了什么事?”
“妈的,你让我到518包间,你知道里面在干什么,你他妈的差点害死我!”林思海说着立刻伸出巴掌就要去打那个女孩,却听着身后闷哼一声,林思海赶紧回头,直吓得魂飞魄散,518包间里的两个人正阴侧侧地盯着他。
“两位,不再玩会?”林思海赶紧低头哈腰地说道:“今晚的费用就算我的。”
“不需要!”光头男人掏出一迭钞票抽出两张扔在服务台上:“假酒我们没喝!”说着话拉住那个斯文男人扬长而去,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林思海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明天说什么也要给林爷说说,再不当这个狗屁经理了,什么大堂经理,简直就是挨揍经理啊!
此时“大皇宫”拐角处,李文一声不吭地看完整个事件,看到那两个男人只是揍了林思海一顿,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他要的不是这个结果,杀人偿命这是自古不变的真理,林思海,血债要用血来还的!
夜空已经比刚才明朗了许多,阵阵清风徐过,将乌云扯散,繁星如同调皮的孩子,立刻欢蹦乱跳的露出来,一闪一闪地眨着眼睛。
李文拨通了一个号码,他也知道大半夜搅人清梦是一种很恶劣的形为,但是,谁让何意欢是个警察呢!
果然那头传来爆燥的低吼声:“李文,我警告你,如果你说不出一个可以肆无忌惮吵醒我的理由,你会死得很难看!”
“有人进行毒品交易算吗?”李文轻笑一声:“我有录像!”
“在哪里?我马上过去!”何意欢顿时睡意全无,除奸灭害可是她义不容辞的责任!更何况这也算是奇功一件,自从她入警队还没立过什么大功呢!
李文说了地址,但是并不赞同何意欢出面,毕竟这么危险的事,她一个女孩家的再有三长两短他可没法向冷冰洁交待,再说了他的计划还没有实施成功,他现在只是需要一个打草惊蛇的动静:“最好能让特警过来一下,闹点动静就可以了,你不用来!”
“李文?”何意欢忍不住追问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可警告你,放走毒贩你就是包庇罪!”
“放心吧,逃不了!”李文呵呵一笑:“我也警告你,如果你忍不住跑过来的话,我可不会把录像交给你的!”
“你,你,算你狠!”何意欢狠狠挂断了电话,气得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还是拿起手机打给了特警队长王军,让他带几个人去“大皇宫”一趟,最好闹大点动静。
军人的天性就是服从命令,更何况是个美女发布的,王军立刻点军带将直奔“大皇宫”一路之上警笛拉得山响,此时正是凌晨整个城市沉寂得没有声音,突然这么一阵剌耳的警笛划过,惊醒不少市民,惹得他们一阵乱瞎想。
“大皇宫”里外听到这一阵警笛,也是吓了一跳,林思海赶紧跳出来,就看到王军带着手下气势汹汹地要闯进来,林思海赶紧拦住他:“警官,警官,出了什么事?”
何意欢让王军过来的时候,可没说什么事,王军正想着说什么理由好,一低头看到林思海那张青紫肿胀得脸,立刻眼珠一转:“有人报警,说这里打架斗殴,是你吧!”
“不,不是,我这是撞墙上去了!”林思海赶紧摆手,一边凑近王军:“警官,一定是有人嫉妒我们这里的生意好,才故意给你们添乱,既然来了就进来歇歇再走吧!”
“什么话,你把我们警察当什么人!”王军带着手下冲进“大皇宫”,也不管什么包间什么大厅的,就是一阵乱搜,没等林思海再说什么,他又带着人迅速的撤退了。
林思海站在角落里,真是有苦难言,今天这是怎么了?算命的说自己今年命犯太岁,这一晚上也不能有三个太岁吧?
正想着突然就觉得脖子一阵微凉,随即一阵剧痛,他努力地想要转过身,一股湿热却从喉间汹涌地喷射出来,留在林思海最后记忆中的就是那一阵剌耳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