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屋子被偷
我奇怪了,问他,为什么?
他摇摇头,闭着嘴没吱声。
我只好看向老孔。
老孔咳嗽了一下,道:“我们先去南海,找一找那鬼船上的一件儿东西,顺道下海去寻找一下传说中的鲛人油,然后才能去西藏,因为西藏那弱郎,还有点麻烦,要是找不到镇尸的玩意儿,咱们去了也得出事!”
我只好点点头,看来只能如此了。
李四听见我们说要去南海,很是激动,要求跟我们一起去。
老孔没理他,一口回绝,而解七依旧什么都没有说。
李四见状也不好勉强,请我们去餐车吃饭。
我正有此意,我都饿了好几天了,一直没有好好吃一顿儿,这餐车上的饭菜虽然有点贵,但好歹能吃口米不是,于是我们就跟着他一道儿去了餐车,在餐车上吃了一顿饭。
一边吃一边闲聊,那小妮子好我们熟络了,性子也活泼起来。这顿饭李四是下了点功夫,还有两样是车上没有的菜,足以看的出来这家伙跟这趟车有关系,而且背景有点深。
吃完饭之后,他又给我们独自安排了一个软卧,就在他们隔壁,我们也没客气,就在里头休息。这期间老孔给那个被他掰断了手指头的小伙计道了歉,还让解七亲自出手,给那小伙子正了骨。
他那手指头虽然看起来很吓人,其实是脱了臼,只要接上养一阵就好了。
那小子还蛮上道儿,老孔从兜里摸出来一个模样古朴的玩意儿,是老孔从偷出来的那口小棺材,递给了李四,让他拿去卖了,给那小子当做医药费。
李四虽然是个小偷儿头子,但好歹是空门出身,眼力见相当好,一眼就瞧见这口小棺材不寻常,我当时虽然看见过这种小棺材,但是没想到老孔把这东西给偷出来了,这小棺材已经打开,外面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漆器,不过上头刷着一层红褐色的漆,很是不凡,我估摸着这东西是古物,汉代的漆器工艺水平相当精湛,很多汉墓里头挖出来的漆器,在地下埋了几千年,被水泡着,还依旧崭新如故,听说这种漆器拿出去也很值钱。
李四本来推辞不收,但是后来拗不过,只好收下了。
我看着这个小棺材,想到了好多,我想,可能解七那盏石灯,就是从这小棺材里头弄出来的。
那么我们去南海,找鲛人油脂,怕是要点燃那石灯?
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从石家庄到北京不远,李四一路上都陪着我们,到了北京之后,他还跟我们一起下车,我们走出车站,他已经安排了一辆上海牌小轿车,在门口等着我们了。
我有点吃惊,解七和老孔都过的紧紧巴巴的,而且都是孤家寡人,没什么人手,这个李四一个空门头子,哪里来这么多钱?
于是我随口问了一下,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李四说他们做小偷虽然会有风险,但是收益很高,这几年改革开放,他们在火车上和别的地方干活儿,每年能赚几十个大子儿,几十个大子儿,就是几十万人民币。
我咂舌,几十万人民币,我的天。
要知道我没有跟老孔他们来倒斗时,我的工资也不过不到四十块钱一个月,几十万人民币,这里头还是跌去了给他那些徒弟的日常消耗,还有分红这些乱七八糟的,而且他的徒弟也可以收徒弟,到时候都有孝敬钱,他本来早就可以不做这行当了,但是为了侄女的病,这次专门南下去了一趟南方,寻找麒麟血,没有找到,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我们。
李四还给我们提供了一个让我和老孔相当感兴趣的线索。
他去海南找麒麟血的时候,意外遇到了一些缅甸的华人,听他们说,缅甸的果敢,有一座中国的皇陵,好像是什么,南明国的姓朱的皇帝的陵墓,很大,里头都是石人石兽,当地的老百姓都自称是明朝皇室后裔,而且那地方的人都说汉语,还有不少国民党残兵躲在那儿,要是倒斗,这地方值得一探。
我心说这倒是个漏网之鱼,不过那地方不安全,当年国民党残兵从云南逃出去,在金三角一代,也就是缅甸的果敢那附近硬生生打出来一片根据地,当时老蒋通过空军空投了大量物资和装备,想让他们在那边站稳脚跟,好反攻大陆。
这缅甸本地军队当年都是法国殖民者的佣人仆人一类的,战斗力连湘西的土匪可能都不如,怎么可能是参加过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国民党残兵的对手,缅甸军队去赶走这些国民党残兵,结果被打的落花流水,要不是考虑到国际舆论,我估计老蒋那些国民党残兵能把缅甸全境都打下来。
后来缅甸请求我军帮助剿匪,可是我军受制于一个缅甸政府的公约,不能深入他们国境二十公里,每次打斗无法完全剿灭这帮国民党残匪,结果这些国民党残匪就在金三角那一片生根发芽,愈加壮大,在那边种罂粟,卖枪支,还公然搞起了割据武装和缅甸分庭抗礼,缅甸自己政府军又打不过,而果敢这个地方就是被一个华裔给控制着,是那地方的土皇帝。
那地方是真正的化外之地,杀人放火就是家常便饭,刀疤他们走私就是和这些人勾结,要去这种地方倒斗,难度相当大。
李四请求我们先去他宅子里住一阵,到时候和我们一起下南洋,去找那麒麟血。
但是我和老孔都想着赶紧去见见何教授,还有柱子,所以最后他们拉着解七去了,临走时李四给我留了个地址,让我们忙完就去这里找他们。
我和老孔马不停蹄,直接回了租住的房屋。
到了屋子之后,有些奇怪,房子门半掩着,门上的锁被人直接撬开了,我在门口喊了好几声,没人答应。
我连忙冲了进去,进去一看,屋子里乱七八糟的被翻得一地东西,柱子他们都不在,我忽然想起那块儿契丹石碑,解七当时给了我,我给何教授看过之后,放在这屋子里。
我当时放在床底下的一个柜子里,我连忙弯腰在床底下一翻,妈的,柜子已经不见了。
看屋子里的灰尘,怕是已经被偷了有两三天了,我们租住的地方距离潘家园儿旧货市场很近,这里很多都是以前的民居,周围人流量很大,这房东最近肯定没来看屋子,所以被偷了都不知道。
我蹲下来仔细看了看,来我们屋子的人没有带别的,只偷走了那装契丹石碑的柜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