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那个女人
刀疤找的这批伙计,照例有一部分是越南华裔,还有缅甸人,以及一些云南人。
说真的,缅甸那边的方言,有一些和云南话差不多,就比如果敢那个地方,距离中国特别近,语言,文化,很接近很接近。
这其实是一个历史遗留问题,缅甸的民族割据武装,持续了有几十年了,打打停停打打停停,中间谈判有过,停火有过,奇葩的是缅甸政府军曾经出尔反尔,把民族割据武装的头领骗去开会,然后用大炮轰死。
结果自然是民族割据武装一直不停和政府军战斗,而且丧失了和谈的可能性。
但是,这里有个很现实的问题,缅甸北部地区,也就是这些民族割据武装地区的民众,普遍是有亲华情绪的,因为什么呢?比如说克钦这个地方,这一片地区有足足七万多平方公里,在以前这些地方是中国领土。
但是1960年时候,那时候缅共红色高棉崛起了,中国政府以麦克马洪线中缅线为基础,把这一片地区划给了缅甸。
还有掸邦,这个地方有大片领土,以前都是中国的,那些民众都说云南话,民族风俗也都大致相同,但是忽然就变成了缅甸人。
而且,缅甸政府也很扯淡,因为当年国民党残兵把缅甸政府军打的丢盔弃甲,所以缅甸政府骨子里是恨中国人的,对于这些民族割据地区搞区别对待。
但说归说,那地方总归是国外,现在果敢的司令姓彭,他们家世代都在果敢当土司,拥有很高的权威,又带着果敢搞民族独立,这会儿急需大量金钱。
在这种地方,纸币是无法通行的,最好的钱还是硬货,真金白银,我听说那边的克钦地区还用的是人民币。
在昆明没等多久,刀疤就和我们汇合了,这次他带来了几乎所有能带的人,班副,小谢,彪子,和一大堆伙计,我则是看到了解七和大胡子。
见面寒暄了一阵,我们就踏上从昆明火车站去西双版纳的路,这条边境铁路据说要直接修到缅甸去。
在火车上,我和大胡子以及解七交谈了一番。
我说到了我在北京被人跟踪的事情。
大胡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解七,低声道:“很可能是王爷他们的人,但也不好说,这种风格更像是以前的军派……”
军派,一个很遥远的名字了,我没有记错的话,大胡子说过,何教授他们就是军派的。
这部分人是有政府背景的,神秘的705所研究人员。
研究神秘的人体科学的地方……
我看向解七,解七却不说话。
一路上小田都很兴奋,这小子从没有出过远门,他说他从小到大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济南,所以路上到处跟人打招呼。
但是这样自然是碰了钉子,刀疤那些伙计都听不懂他说话。
不过,任由他闹腾,在我和大胡子我们聊天的时候,这小子居然打探到了一些有用的情报。
刀疤找来的伙计,有一些是当年去缅甸援助过缅共社会主义事业,参加过缅甸解放战争的知青……
我来的时候看到过哪些伙计,都是黑不溜秋的,话很少,眼神很淡漠。
这种人别看不起眼,就像是越南鬼子的特工,虽说看着不起眼,可是他们打起仗来又贼又奸。
看年纪,也约莫有四五十岁的样子,算一算,如果是十七八岁来云南生产建设兵团支援边疆当知青,现在年纪也差不多。
可别小瞧了当年去缅共参加缅甸解放战争的中国知青,中缅边境都是小河汊子,宽度不超过十米,脱掉鞋子端着裤子就能淌水走过去,所以那些缅甸人都叫中国知青“裤脚兵”。
这其实有点蔑称,不过当年中国知青可是为缅共前中期战事立下了汗马功劳,据说当年有十万知青为了国际共产主义事业,去缅甸支持缅共事业,当时缅甸有“知青旅”,有四川人,云南人,昆明知青,还有女知青,在那个火和血的年代,他们只是凭着一腔热血,投入了异国他乡的战争里,那时候的人狂热的你无法想象。
勐拉这个地方,也有点特殊,以前云南瑞丽那边走马帮的,都要从这里过,走马帮的拉的都是些硬货,玉石,象牙,鸦片,烟草,以前走私枪也从这马帮运,能直接走到泰国。
这以前的马帮都是有自己的枪的,你想,在路上异国他乡的,没有枪别人会抢你啊,所以我们这次的行程,完全是一条血腥的未知之路。
小田去晃悠了一圈,回来告诉我们,大约有七个人,都是曾经在缅甸参加过缅共战斗的老知青,小田还打听出来,说这些人是什么0特务营出身的,懂汉语和高棉语,还会说越语以及一点点法语,是刀疤专门请来当向导的。
我和大胡子对视一眼,大胡子道:“刀疤这次是下了大本钱了,不过,我觉得这次那个彭司令很可能是骗我们的。”
我哦了一声,问,怎么回事?
大胡子说,你想啊,这个彭司令在果敢生活了几十年了,要真想盗了那个南明永历帝皇陵,早就盗了,还用的着等我们?
我说,那你的意思是?
“这个彭司令善于黑吃黑,金三角地区常发生这种事,他打的是我们下去送死,最后他人赃俱获的想法,毕竟那个皇陵说起来也算是彭司令的祖坟,果敢的汉人都是明末跟随南明永历帝逃难过去的,血缘上都能追溯到明朝的皇亲国戚。”
我点点头,大胡子说的很有道理。
现在的问题关键就是,我们骑虎难下,必须的去,可是我们怎么样安全的进去,再安全的出来。
怕是好进不好出,我们刚刚进去打开了地宫的门,那彭司令就带着果敢的民兵把我们给包了饺子,这就扯淡了。
小田很兴奋,听我们说了几句,道:“哎,我说陆哥,我刚才听那个什么刀疤说到了苗寨,还说到了一个女人,说她什么快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