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完全没有感知到鬼物的存在!
喻封沉心头一惊,身体迅速地往床上一窜,先把自己置于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然后迅速把手搭在滑门上,尝试拉开。
纹丝不动。
这个房间真的非常小,主体就是一张床,滑门和床的距离只有喻封沉半个胳膊远,他在完成尝试后,小女孩的笑声才刚刚落下,可见喻封沉在那一瞬间的神经反应速度有多快。
开门无果,他收回手,缩回床上,背靠着墙。
小小卧室墙上的卡通郁金香灯随着拉绳“吧嗒”一声响,自己亮了起来,灯泡发出的光在穿透红色郁金香的塑料壳子后,也变成了通红的颜色。
整个房间都被照成了红色,放在日常,这回是一个很温馨的场景,可放在恐怖游戏里,红色的出现,往往都不代表什么好事。
“嘻嘻,哈哈哈……”
小女孩甜美空灵的笑声紧接着响起,这次,他感觉声源并不在床下,而就在自己耳边!
可他身边什么也没有啊?
喻封沉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以一个和跑步比赛的起始动作非常相似,但较为随意的动作继续听着动静。
他的双腿肌肉紧绷,只要有什么东西会危害到他,他都可以第一时间扑出去。
虽然他很抱歉鞋底弄脏了床单,但也没办法赔偿。
“你怎么没精打采的?”
小女孩的声音问。
她在问谁?我吗?喻封沉察觉到一丝不对,这小女孩好像并不是在对他说话。
“我看看,没有生病吧?嘻嘻,你可不能生病,妈妈说生病了要打针吃药的……”
小女孩语气里有一些担心,而喻封沉一直认真听着,他能分辨出这声音先是从他身边传来,在结束时,又到了床和门中间的过道处。
“那你先睡觉吧……我等会再来找你玩。”
最后,声音的来源回到了床下。
“她好像是在和另一个人说话,也有可能是猫?”
喻封沉推了推因为动作幅度略大而下滑的眼镜,考虑起床下到底有什么。
那里是他的视觉盲区,不排除他现在就和一只鬼物隔着一张床板的可能性。
同级鬼物比体验师强,这是常识。
而他现在由于较早的激活了鬼物体质,加上因为接触的游戏比较高级,祭品多,所以处于一个幸存级中非常强势的位置。
那么,一分游戏里后期的鬼物,和他到底哪个更强一点?
如果他能一直感知得到鬼物的气息,那他是一点都不怕的,可现在,明明异常就发生在他周围,可他却半点气息都摸不到。
“有点意思啊……”喻封沉轻轻呼吸,缓缓把头低下来,决定看看床下到底有什么鬼东西。
头低到一半,他突然停住。
“完了,我成憨憨了,最近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他心里嘀咕两声,直起身子,伸手把时不时在大衣口袋里动弹一下的小猫厄运给揪了出来。
“去,下去看看情况。”
厄运懵逼的被主人从两个人偶之间夹出来,还有点恍惚。
在听到喻封沉通过二者之间那种奇怪联系下达的命令后,它金色的圆瞳一下子竖起,抖了抖毛,果断地跳下了床。
“喵……嗷?”
喻封沉紧紧注视着厄运,只见厄运竖起了短短的毛尾巴,顶起垂下去的床单,朝床底钻了进去。
同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虚幻画面,正是厄运传来的反馈。
一张脸透过厄运的眼睛,冲他无声地笑着。
……
“错了。”悲痛者语气颓废的说着,让开身子好让红能看到密码锁上“密码错误”四个字。
红抬眼看了看,没说话,低头继续在堆积成山的箱子里寻找线索谜题。
她已经闻到空气中的奇怪味道,那是一氧化碳,吸入过量,会致人死亡。
可她不想死。
“不是1137,会不会是1173?我试试……”悲痛者喃喃低语的声音在针落可闻的安静环境里被无限放大,声音传到红的耳边,顿时引来一声怒喝。
“住手!”红瞳孔缩小,顾不上箱子里新找到的纸条,急忙冲过去把悲痛者从门边推开。
她慌乱地看了看,密码锁是没有输入数字,才狠狠松了口气。
转过头,悲痛者一脸毫无干劲的颓废模样就映入她的眼帘,配上他脸上的胡茬儿,整个一消极大叔。
“……”红立刻平静下来,恢复了一贯安静和腼腆的模样,顿了顿,她才轻声而又坚定的说,“你想死,不要拉上我。”
眼看队友是个毫不在意生死的消极模样,红眼睛里散发着异样的光。
【任务更新】
【找到禁闭房间的密码,逃出去,三十分钟后楼房会坍塌】
【门上的密码锁有两次错误机会,第一次错误会增加房间内一氧化碳含量,第二次错误会引来怨灵的攻击,只能存活一个人】
这条信息是十分钟前出现在红和悲痛者脑海里的。
他们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密闭的金属房间内,房间里除了他们,就只有堆积如山的纸箱子。
有些纸箱子里装着带有谜题的纸条,红已经解了好几个,拼凑起来的四位数密码就是1、1、7、3四个数字,只是顺序还不知道。
“1137”是他们商量了以后决定试一试的数组,可惜,顺序错误,他们已经浪费了一次机会了。
一氧化碳含量逐渐提升,有限的空气里充满了有毒气体,红的脑子已经开始发晕了。
她相信,数字顺序一定藏在剩下来的谜题中,可是悲痛者却好像无所谓一样,刚才轻易地就想把第二次机会用掉。
“你在坚持什么啊小姑娘。”悲痛者蹲下来,想抽根烟,突然想起周围全是一氧化碳,也就作罢。
“什么叫坚持什么?”红反问。
“你看看现在这情况,在这种环境下,你脑子都晕了吧?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还解题呢?”悲痛者一笑,但可能是苦着脸苦惯了,此时一笑都像是苦笑,“不如好好歇歇,其他两个人说不定都死了,你就是出去,还得死。”
“你的意思是,不做挣扎,等死?”红普通的面容上没有多少血色,将她的嘴唇衬得分外的红,几乎能滴出血来。
“还能怎么着,对我们这些被鬼东西找到的倒霉蛋来说,活着有意思吗?”悲痛者无所谓的继续蹲着,“出去了,活着了,十天半个月以后,还得接着遭受这些……多操蛋呐。”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红看着面前的颓废大叔,不知为什么,嘴角竟然浮现出一抹微笑。
嘲讽的微笑。
…
由于我的拖延症,这更过了零点,算昨天的,这周都是两更。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方法能治拖延症的,比如来点推荐票啊打赏啊什么的,医生说这是良药。
另外,看到有读者说我的断章很过分,我在此严重表示不服。
完成一次次好的断章,难道不是每个作者应尽的义务吗?(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