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一番闷酒喝完以后,安吉拉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空旷的街道上。
四周有些寂静,或许是太晚来的原因吧,一路上安吉拉并没看见任何一个人。
从远端吹来一阵冷风,感到浑身发凉的她不由得将衣服裹紧了一些以防止明天病倒在床上,她可没有时间生病。
不过为什么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一样。
安吉拉的心里一直向有什么东西在警告她快点离开一样。再次回头看看,身后还是一样的空无一物。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烈,在长长的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她先是疾步快走,接着小跑,最后大步大步地向前跑了起来。
突然,从旁边的小巷子里面窜出一个影子将她抓住。
“啊!”她惊恐地大声尖叫起来,同时她的手脚不停地向那个影子打去。然后她拿出了包里面的神器辣椒水朝那个影子喷去。
“别打了,是我!”。
话还没有说完,刺激的辣椒水就到了这个人的脸上。
“啊!我的眼睛!”来人离开放开了安吉拉,双手不住地擦拭脸庞想要求得解脱。
当然,这是没有一点用的。安吉拉使用的辣椒水是警察配备的高级货,不管再凶恶的罪犯来上一下都会变得脆弱无比。
安吉拉摆脱这人的纠缠以后先是跑开了几步,确认了这个人没法对自己造成伤害的时候才回头看看。
这一看不要紧,一股无名怒火顿时直冲她的天灵盖。这人她是见过的,就是之前被自己警告过的那个叫康斯坦丁的跟踪犯。到最后他还是没有免得了这辣椒水的洗礼。
真当我是好欺负的是吧?安吉拉上去就是一脚将这个猥琐的男人踹倒在地上。然后她扑上去将康斯坦丁压倒在地上恶狠狠地说到:“既然你这么不识相那么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纽约监狱欢迎你。我想那里面肯定会有不少人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这话说的,细思极恐啊。
“等等,我有话要说,我是来帮你的。”康斯坦丁倒在地上被一个女人压制得动弹不得,听到安吉拉要把自己送到警察局里去连忙求饶。
可是安吉拉怎么会放过他?“晚了!让你tm没事跟踪我,让你tm没事吓唬我!”。一向有礼貌的安吉拉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一边念叨着,安吉拉一边从衣服里面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可是不管她是直接拨打911报警电话还是她今天值班的同事的私人电话都没有打通,手机里面传来的只有一片嘈杂声。
她又感到了无名的慌乱,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这么巧?
仿佛是回答她的疑问一般,远处来了一些动静。借着昏暗的路灯,她可以看到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向自己这边飞快地移动过来。
紧接着,不管是路灯还是街道旁人家的灯光都由远及近地灭掉了。
“走!”康斯坦丁终于收拾好了自己的眼睛,他从地上跳起来一把抓住安吉拉的手臂就往后跑去。
可是他们两人的速度和黑暗之中的东西速度完全不是一个档次,更兼之那黑暗是从四面八方一起涌来的。所以,很快地他们就被包围在一个墙脚。
当四周的黑暗侵袭到他们身边的时候,安吉拉似乎可以看到那一团团漆黑里面有一双双眼睛正在贪婪地注视着自己。
猛地一下子,黑暗中的东西一起向她扑过来。
安吉拉吓得把脑袋抱了起来不敢再看会发生的事情。
危急时刻,康斯坦丁从包里面拿出一截布条用火点燃。
霎时,浓烈的白光绽放开来将这黑暗完全照亮。同时也将隐藏在黑暗里面的东西一一杀死。
刺耳的哀嚎声不断响起,安吉拉睁开眼睛发现在这黑暗中有不少怪物被这光一照便想一层薄冰被烈火烘烤一样融化了。
等到布条燃尽,地上只留下一堆堆黑色的灰烬,风一吹便消散不见了。
此时,那些灭掉的灯光才三三两两的重新亮起。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安吉拉显然是被这毫无常理的一幕震撼到了,她上下打量着康斯坦丁:“你到底是什么人?”。
康斯坦丁心疼地看着自己手里布条的残骸,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到手里的好东西啊!就这么没了,真是肉疼!
“那是恶魔,”他收拾了一下凌乱的衣裳,“而我是康斯坦丁,一个猎魔人。”。
等到神盾局的特工们赶到现场的时候这里已经没有一个人了。空荡荡的长街上只有坏掉的路灯,碎掉的玻璃和路边停靠着的损坏车辆。
带队的人是沃德,他站在大街上鼻子抽动地闻了几下。“现在都还有不小的硫磺味道,是恶魔,而且还是一大批。”。
看着实在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沃德手一挥:“收队,明天让报纸报一个小型天然气泄露引发的爆炸。”。
于是特工们急匆匆地来,又急匆匆地离开。
多事之秋啊,特工们刚解决掉一边的麻烦又接到赶往下一个地点的任务。
......
墨西哥和美国的边境处,一阵电闪雷鸣之后却没有暴雨落下,为了生计,两个拾荒者又从他们破烂的窝棚里面出来分别寻找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
其中一个拾荒者弯腰捡起了一块碎金属片之后突然倒下,等了一会儿之后他又慢慢站了起来。
他先是看了看手里的金属片,确认了这就是他想要得到的东西,然后僵硬地迈开步伐向大路上走去。
“嘿,你怎么了?生病了吗?”同伴看到他僵硬的步伐和不协调的四肢感到有些担心,于是过来关心一下。“要是病了的话赶快回去休息一下。”。
他伸着手想要去触摸伙伴的额头,可是话音刚落,手还在半空中的时候就无力的掉了下去。这个关心同伴的拾荒者摔倒在了地上,看情形已经是失去了生命迹象。
拿着金属片的那个拾荒者就这样顺着马路往前走去。不论是飞过他头顶的飞鸟,还是从他附近跑过的野兔,又或者是开着卡车路过他的司机,所有的生命都悄无声息地逝去。
只有一个人,拿着一件东西,朝着一个目标缓慢地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