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我会永远保护你,跟你在一起的。”那是他的承诺,一次又一次,犹在耳边,挥之不去。
最黑暗无光的岁月,因为有了他的陪伴,她才觉得自己不孤单。
分手,是他的选择,只要他高兴,她也该高兴,不让他担心。
可她的心情还是沉郁的,打起精神,去了父母卧室,母亲正在摸索着叠被子。
“我来,我来!”她几步走到床边,接过母亲手中的被子,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寻香看去,只见一对荷花静静地在一个绿色的塑料水桶中绽放。
她怔怔地看着那两朵荷花半晌,也没弄清是从哪里来的。
“迟儿,你让司徒先生给我们带来的荷花,我们放在水里了,他这人真不错。”母亲站在白迟迟身后轻声说道。
“啊?是他送来的?”白迟迟如梦初醒。也是,不是他还能是谁呢?
真想不到,他会为了她做这样的事,看来他真是把她当成朋友了吧。脸色总是那么难看,对人也爱理不理的,其实他心底善良的很呐。
念头转到他身上,心情有一瞬间清亮起来,仿佛失恋的不愉快也淡化了不少。
“是啊,他说是你让他拿来的。”母亲歪着头,似乎在思考,是不是姓司徒的,真的对迟迟有心。从她的反应来看,她是没让他送的。
“是,是我让他送的,妈,我去买早点。”折好被子,她轻声说了句,又看向那两朵靓丽的荷花,到现在也还不敢相信,他真的特意跑了一趟,为了她?
他还是那个资本家吗?资本家怎么会做这么让人感动的事。
心一下子暖暖的,满满的,就像那两朵花开在了内心里,真恨不得现在就看到他,好好好好的谢谢他。
想到谢他,又想起前两次要谢他时发生的事。
真是奇怪,他对她也侵犯了两三次了,为什么她没有对秦雪松接触时那么厌恶呢?
也许,还是因为他是同性恋吧,一定是的。
女儿早上的情绪很沉重,看到荷花后有变化,做母亲的对她的感情是明察秋毫。
她自小不是特别聪明的孩子,大概还没发现自己对那个司徒先生有特别的感觉。唉,希望她早点发现,秦雪松心术不正,不能给她幸福的。
陪父母吃过早餐,白迟迟打算去学校,出发之前母亲硬让她带上一朵荷花放在寝室里。
白迟迟拿着那朵荷花,并没多想母亲的心思。
只是每当念头转到秦雪松,转到失恋时,被花香吸引,盯着那么艳丽的花,不快又一次不自觉地走远。
拿了个瓶子装着那花,去教室的时候带着,回宿舍也带着,只要瞥一眼就想起要好好感谢一下司徒清。
在学校头晕脑胀地备考了一天,再加上为晚上做家教备课,到黄昏去司徒枫家时已经有些头重脚轻了。
不过,想到要当面谢谢司徒清,她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那家伙,神经兮兮的,她不能随便说出谢谢两个字,又要让他感觉到她的谢意,其实是件很伤脑筋的事。
走到司徒枫家楼下还在想着这件事,走着走着,就见那个黑脸的同志正朝她迎面而来。
只看了他一眼,她小心肝又有些凌乱,这是肿么了?
“清同学!”她弯起嘴角,使劲儿笑了笑,用甜的发嗲的声音深情呼唤了他一声。
妄图通过这一声最无敌的呼唤迷死他,一会儿不会在她表示谢意时发神经。
是在叫他吗?司徒远剑眉微皱,上下打量向他飞奔过来的女孩儿。
绿底碎花裙子,真真是能把人土背过气去,大胸脯倒是明晃晃的亮人的眼。
可惜的是,被这么一个穿越了似的老土裙子弄的,让人倒尽胃口,什么邪心思也没有了。
“清同学!”她又叫一声,已经来到他面前,毫不犹豫,直接送上极其热情友好外带感激涕零的拥抱一个。
清跟这土妞已经熟悉到这种程度了?
诧异着,竟然就忘记了要避开她,让她给抱了个结实。
“喂,你认错人了!”皱着眉把她掀开,土妞一脸错愕。
按说初次知道他们是双胞胎的人都会有些惊愕,她的表情却是夸张的极其二百五,像看外星人似死盯住他的脸瞧。
“清同学,你神经错乱了?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啊?”
“我不是司徒清,我是……”
“哎呀,昨天那事把你刺激成这样了?其实没什么啦,都给你说了不要紧。清同学,你真好,还给我家里送荷花。我从前还以为你是资本家,你看,我现在真意识到冤枉你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土妞该不会是个神经病吧?
司徒清不会喜欢和这样的女人往来的,也不会同意她叫他什么清同学,更别提送什么荷花之类的了。
不耐地挥了挥手,止住她的话。
“小姐,我还有事,麻烦你让开。”
“清同学,你这是要誓死装作不认识我吗?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说,我已经认定你……”要跟你做一辈子的朋友了。
“舅舅!”两道齐刷刷甜美的声音同时在白迟迟后方响起,啊哈哈,两个小天使来了,这回看他还说不说他不是司徒清了。
“嗯!”他应了一声,表情明显放柔和了,跟看她完全不一样,他是分裂习惯了。
“白老师!”
“白姐姐!”小樱小桃一同围上白迟迟,把司徒远晾在一边。
这是神马情况,从前他可是极受她们欢迎的,这会儿她们竟然不扑到他身上,直奔土妞去了?
司徒远眉头皱了皱,站在那儿没动,眼神充满敌意地瞄着白迟迟,好像他抢走了他最心爱的人。
“清同学,这回当着小樱小桃的面,你总不会不承认你是清同学了吧?”白迟迟一脸得意地看着司徒远,眯着一双眼,等着看他败下阵来。
“白姐姐,他不是清同学,他是远同学啦。”小樱笑着说。
“就是,他是司徒远舅舅,和司徒清舅舅是双胞胎,难道你看不出他们的差别吗?”
“啊?”白迟迟眼一翻,雷死她了,还真认错人了?
一上来就跟人家一个大拥抱,囧。
再次打量了一下司徒远,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从他的脸看到他的身躯,甚至连下半身也扫视了一遍,也没发现差别,大概在显微镜下能体现出来。
不过,昨天司徒清就说了要回部队,她怎么就没想到眼前这个人不是他呢,她还是笨啊。
“哈哈,不好意思,远同学……”
“不准这么叫我!”他阴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眉微微皱着,这副资本家的模样和从前的司徒清别无二致。
可是,司徒清还不是在她热情下给融化了吗?
小样的,能搞定他也能搞定你!
不对啊,他是恩人的弟弟,不应该用搞定这个词,应该用感化。
脸上尽量带着笑,非常友好地伸出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白迟,认识你很高兴!”
她是白痴?很有自知之明。
没理她伸出来的友爱之手,他两只大手分别盖上两个心爱的外甥女的头顶,温和地说:“回家!”
“好!”小丫头经过察言观色,发现远舅舅极其不爽,忙乖巧地答着,跟上舅舅的脚步。
白迟迟吐了吐舌头,跟在三人身后。
到了楼上保姆早做好了饭,白迟迟因在学校吃过了,就在小丫头们的房间里准备晚上的课程。
司徒远带着小櫻桃吃饭,刻意压低声音问:“你们清舅舅,是不是被白老师雷的没办法了才要回部队的?要是你们不喜欢她的话,舅舅给你们换……”
“哪有啊?清舅舅很喜欢白老师。”小桃挑了挑眉。
“就是,舅舅这次回部队,是在逃避爱情。”小樱一本正经地下断论。
“咳咳……”一口汤呛住了司徒远,这是他本世纪听到的最荒诞不经的话。
司徒清能喜欢上这种女人,猪都能上树了。
“舅舅,你不相信啊?我们说的是真的。我跟你说,就是昨天,我们去南湖看荷花,白姐姐掉湖里去了,清舅舅紧张死了,那个黑脸都吓白了。”
“是是是,还有,昨天我们去了白姐姐家。舅舅在白姐姐家里洗澡,后来他们两个人还在卫生间里发出很多奇怪的声音。说是白姐姐在给他做检查,啧啧啧,谁知道他们在干些什么。”小樱绘声绘色地说。
她总觉得两个人有“奸情”,唉,就是苦于没证据。
孩子是不会撒谎的,哎,就算是清退出想给他和文若空间,也不用这么为难自己啊。
正好这时,白迟迟走到他们身边,在椅子上很随意地坐下。
“小樱小桃,你们清舅舅什么时候回来,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呢。”
司徒远又微皱着眉,往她的方向扫了一眼,赫然发现她白皙的脖子上有重重的吻痕。
这该不会是,该不会是清留下的吧?
重口味!
他得积攒出多少勇气才能对这样一个土妞下的去口?到底是为了他还是饥不择食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