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枪声,在这病房里格外刺耳。
几个打算报警的病人家属立刻被吓得不敢再动弹,尖叫着腿一软瘫倒在地,而其他人也是身体一颤,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不敢再动,双腿一个劲地发抖,面如死灰。
枪!
这帮人居然真的开枪了!
呜……我不想死啊!
三楼顿时陷入一片恐怖的安静。
很满意于这帮人的反应,小周这时便大声道:“大家放心,我们并不想杀人。我们只是为了保护老板,卸掉这两名警察的枪而已。我们不闹事。大家该干嘛干嘛去,想报警也尽自便,反正稍后我们就会离开。”
等到警察来的时候,自己等人早就走了!
这时,刘玉芬和圆脸特种兵、国字脸特种兵早已进了病房,和躺在床上,脸色还一片苍白的小助理容任开始交谈。
早在剑眉特种兵和小周动手之际,这个受伤的助理容任就已经惊慌失措,生怕刘玉芬此来是为了干掉自己,再听小击这一开枪,所有的心理防线立刻全然崩溃,尖叫:“不,不要杀我!我……我愿意给你们做证,我不是故意要指认王汉的,是褚家的人知道王汉之前教训了褚飞龙,才故意逼我栽赃给王汉的……。”
刘玉芬满意地看向圆脸特种兵,后者会意,扬起手中的录音笔:“已经录下了。”
国字脸特种兵迅速从小周手里接过枪,再将枪口对准容任:“说,是褚家的谁来联系的你?”
很快,当容任战战兢兢地说出一个名字和身份后,刘玉芬俯身拍拍他的脸,再朝面如土色的他绽开一个灿烂的笑脸:“小子,做得好,看在你重伤的份上,虽然你冤枉了阿姨的儿子,但阿姨还是决定不杀你。你的诬陷自然有法律来裁决!”
见容任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刘玉芬暗想就凭你诬陷我儿子买凶的罪名,你伤好后也得好好坐坐省城的监牢,不过这话我是不会提醒你的了。
她很快心满意足地转身,高傲地双手抱拳走到被小周钳制的长脸警察面前:“喂,小伙子,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们并没有任何刑讯逼供,这小子就自己招认了。现在,我们要去市公安局,麻烦你和你的同事,还有这几位护士、病人家属,为我们证明,在我们离开之后,这小子还活着!”
一直开着录音笔的国字脸特种兵惊讶地看着刘玉芬:“阿姨,您真细心啊!”
刘玉芬得意地一挑眉:“那是当然!我是小汉的妈妈,他那聪明,我自然也不笨!”
得知刘玉芬等人马上就离开,这几位被问到的护士和病人家属哪有不答应合作的,纷纷出言表示,容任并没有受到任何虐待,而容任也在圆脸特种兵的警告下有气没力地出声:“我是容任,我证明刘女士一行人并没有虐待我,也并没有对我造成任何伤害,现在,他们要离开了。”
于是,当市公安局的警察们接到医院二楼的报警而急急忙忙赶来医院时,刘玉芬等一行人已经下掉了两名便衣警察手中枪的弹匣,扬长而去。
为什么卸弹匣?
开玩笑,这枪可是要还给这两警察的,毕竟人家是尽忠职守嘛,掉了枪是要负责任的。可如果枪里有子弹,这两警察拿到枪不会对付他们吗?所以,卸掉弹匣才是安全的做法。
“然后呢?刘阿姨,我们去哪里?”小周和剑眉特种兵这一动手,全身上下都觉得异常舒畅、快意,等发动了车,他便笑问刘玉芬的意见。
“当然是找那个褚家安排威胁容任的家伙了!这个叫丰同异的家伙不姓褚,也一定是褚家人的亲信,我们想要搞褚家人的黑资料,就得从这人身上动手。”刘玉芬很有把握地道,然后得意地笑了:“别人肯定都以为,我会去找褚飞龙的老妈大吵一顿,再去找市长发一通威。哼,我没那么笨!市政府大院可不是那么容易进的。”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去褚飞龙的老爸褚作忠上班的地方?”小周佩服地看着刘玉芬。这个除了皮肤白润无皱之外,没有太多丽色的中年妇女,思路很明晰,可真不像是一个下岗了几十年的普通工人啊。
刚才在市医院的那一幕真是干得太利索太漂亮了,其他的中年妇女可不敢这样明确下令他们抢枪,更是一定会哭哭啼啼地去找对方的父母撒泼。
像刘女士这样的安排,才是真正的高明!
“没错!”刘玉芬潇洒地打了个响指:“我估计,汉儿等下肯定会和省公安厅的人一起来,所以,我们只要把那个丰同异逮到,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省公安厅的来人吧!我想,这样的小事,应该难不倒你们吧?对了,那个丰同异的照片,如果你们没法查出来,我就找小莫帮忙。”
圆脸特种兵和国字脸特种兵对视一眼,圆脸特种兵的眼神开始变得奇异:“照片我们可以想办法拿到。”
开玩笑,就算他们退伍了,但他们之前在军队上也是精英,人脉还是有的,只要有手机,有电脑,查一个普通人的资料还不是很轻松?
十来分钟后,他们的车已经来到褚作忠工作的富恒大厦,而丰同异的相片也被他们利用军方的情报资源调到了手机里。
坐后排的刘玉芬镇定地拿出一个大功率的喇叭,摇下车窗后便朝着富恒大厦大吼:“丰同异,我知道你在这里上班!我给你十分钟,你马上带上身份证到楼下来,跟你老婆去民政局离婚,否则,我就把褚飞龙大公子为什么被杀死的真实证据交给省城的警方!”
“……”先前还认为刘玉芬的作法很高明的四名特种兵顿时一脸懵逼了。
大老板啊,原来您不是在褚母面前大吵大闹,你是要在褚父面前大吵大闹啊!
用这种高音喇叭的方式把丰同异勾下来,好吗?
很明显,来往的行人大多有听说过褚飞龙被杀案的,闻言顿时有数名路人一下子退避三舍,看向他们这辆外地牌照车的目光也充满了恐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