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黄家人还真是很看重你啊,居然双管齐下?”俞长春这回就真正有些意外,不过没数秒,他又淡淡地笑了:“没事,让他检查就是了。嗯,回头我再和你老爸沟通一下。”
“哦,好的。”王汉暗想或许俞长春是觉得,这事既然有黄家长辈的出手,那么以俞长春的辈份,指点自家老爸来应对,也就不算以大欺小。
那就静观其变吧,明天照常出去旅游!
只是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王汉都没有等来预计中应该在十点多到达的王一民,只有老妈一个人过来。
“妈,我爸呢?”王汉有些意外地接过刘玉芬手中的行李箱。
明天一早要坐飞机去W省的啊!
“他说临时有点事,不去了,让我们俩自己去。你师父好像安排他做了什么事。是于婶单独送我来的。”刘玉芬的脸色也有些失落。
临时有事?难道是因为卫生厅检查的事?
不管怎么说,是师父出面来安排,所以王汉也就没有再打王一民的手机,更是于次日一早,安心开车和老妈一起来到滨海市的飞机场,顺利登上了前往W省的飞机,痛痛快快地玩了两天,于周日下午才坐飞机返回滨海市。
次日上午,王汉正在鼎信大厦11楼的总裁办公室和钱父、何家派来的操盘手视频会议,商谈着如何在金融市场狙击黄家名下的诸多证券和股票,桌面上的内部电话就响了起来。
王汉皱皱眉,暗想自己早早吩咐了下去,没有重要事情,不要来烦自己,又是谁在这个时候不知趣地来请示?
在钱父那含笑的目光中,王汉接起听筒,面无表情地问:“我是王汉,有什么事?”
听筒里迅速传来做为总裁见习助理的姚思佳的声音,有些为难:“汉,是滨海大学检测研究所的电话,接不接?”
滨大检测研究所?
难道是老爸那里出了什么问题?
王汉心里一紧,立刻道:“行,接进来。”
等接听完滨大的电话之后,王汉有些发懵。
今天卫生厅对滨大检测研究所的审查工作,老爸居然没有出席?
而且手机是关机?”
不可能吧?
虽然知道滨大在这事上不会开玩笑,王汉还是答应,马上联系老爸。
挂断电话,王汉向钱父告了个罪,迅速拨打王一民的手机。
果然是关机。
再拨打农业局办公室的电话,哦,老爸居然请了两天假?
怎么自己不知道?
再赶紧拨打老妈的手机,刘玉芬亦是十分惊讶:“啊?他请假?没跟我说啊!对了,你赶紧问你师父。”
对!
这事师父应该知情。
王汉赶紧拨打俞长春的手机。
“哦,你爸临时有点事,外出了,无法参加检查。他已经跟滨大的所长说过了!”俞长春在手机里的声音倒是很轻松。
无法参加检查?
我去,师父,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而且听这语气,滨大检测研究所的所长是知道这事并同意的?
嗯,这一点,符合老爸那一板一眼的性格。
可既然老爸跟那位所长请了假,为什么滨大那边还打电话过来问?
王汉有点发懵,数秒,才又试探地问:“您给我爸派任务了?”
“呵呵……。”俞长春这回就笑了起来:“怎么,一个卫生厅就让你紧张了?”
好吧,王汉果断决定,就按俞长春的回答来回复滨大。
这可是自己的授业恩师,能和一号、二号首长平起平坐的亲人,绝不可能害自己!
再等王汉理直气壮地拨通那位副所长的电话,这位副所长就有些气急败坏:“我已经知道了。真不知道你爸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直接给我打电话?刚才卫生厅的领导很不高兴!”
虽然王汉心里也有点怪罪老爸和师父的联手捂盖子,也有点心虚,但这位副所长这样的态度,却是让王汉相当不爽,立刻硬梆梆地顶了回去:“他们来检查,就是来挑刺的,本来就不高兴,又不是因为我爸缺席而不高兴!再说,我爸是县农业局的公职人员,有自己的正常工作,也不是他们卫生厅下属单位,能够随叫就随到。刘所长,难道卫生厅的厅长安排您做什么,您就一定会做什么吗?”
这位副所长只是主管业务,又不是主管人事,压根就没有权利批老爸的假,有什么好发牢骚的?
若不是看在自己也是毕业于滨大的份上,王汉都想质疑这位副所长,平时是怎么和所长大人沟通的呢?
“你……,好!”这位副所长顿时被王汉噎得在手机里粗重地呼吸,足足过了数十秒,才忿忿地道:“行,反正我的话已经带到了,他们也已经开始检查了,王汉同学,我相信你应该知道,一旦你爸得罪了这帮卫生厅的领导,然后公开质疑他的检测报告真实性和公正性的话,对你们公司的产品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后果?
我当然知道!
王汉微微皱眉,然后不卑不亢地回答:“刘所长,谢谢您的提醒。不过,我相信,我爸很清楚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不会这样做的。当然,如果省卫生厅因为我爸的原因,在今天的检查过程中,有任何故意为难的行为,请您及时通知我。我王汉虽然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大人物,但也不会让学校因为这事而被牵连!”
师父安排老爸去做的事情,肯定有他老人家的道理,做为弟子,做为儿子,自己只要相信和等待就好了。
这句话总算让这位气恼的副所长略略放柔了声音:“行了,说了这么久,也就这句话还算中听。好吧,王汉同学,我还要陪这些检查员,就不跟你多说了。”
王汉暗想我的事情不比你少,我还不想跟你多啰嗦。
……
等王汉挂断和这位刘副所长的通话,钱父就关切地问:“出什么事了?怎么还牵涉到省卫生厅?”
王汉便简短地将事情讲了一遍,钱父听完之后,便正色道:“嗯,既然是俞老有所安排,那肯定有他老人家的思量。不过卫生厅那边也不好做得太僵,这样吧,叔叔我正好也认识卫生厅的一位领导,我打电话问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