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包黑子就回到了开封府的大门。小鱼儿吃着冰镇西瓜,看着包大人进了衙门,道:“吆,这不是包大人吗?怎么出去了一趟,就拐带了两个孩子回来?嫂子知道吗?是不是你外面的私生子,人家打上门来求名分啊。”一连串出丑的问题,将包大人打的找不着北。好不容易回过神儿来。
包小宝也调侃道:“爹,你给我找来的弟弟和妹妹吗?我还真愁没人跟我玩儿呢?”不理会自己的老爹,对面前的两个比他矮一点儿的小屁孩,拍着胸脯道:“来来,你们两个见了我要叫我大哥。在开封的地面上,有我罩着你们俩,谁也欺负不了你们?”乖乖,这是纨绔子弟的倾向啊。
“啪”
包黑子实在忍不了,对包小宝的后脑勺敲了一下道:“说什么胡话,一边儿玩去。”
包小宝还是害怕他老爹的,不过还是给他老爹老黑再做个鬼脸才逃走。包黑子横看小鱼儿一眼。
小鱼儿看着比之前还黑的老包,立马道:“这不是我教他的。这绝对不是我,肯定是虎哥。”
“哼。”包黑子道:“公孙先生呢?”
“你前脚刚走,他就…..”再看大门左侧,单独站有一人,身穿素色布衣,头戴青色方巾帽,见队伍回府,便上前两步,拱手道:“学生恭迎大人回府。” 只见此人身形单薄,颧骨高突。眉眼纤细,三道轻髯,微微飘洒。眉宇间,透出浓郁书卷之气,只是面色太白,仿若盖了三层粉底液。
包大人突觉背后一阵恶寒,心里更觉事有蹊跷,于是开口问道:“可是你喊冤?”
秦香莲赶忙答道:“回大人,正是民妇。”
“你有何冤屈?”
秦香莲用手环住一对孩童。于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之。包大人听罢,顿时脸色一沉,凝眉不语。室内顿时气氛凝重压身。
一旁的公孙策一见。知道大人心中不快,上前一步转移话题道:“你所说之事,可有凭证?”
“当然有……”
“有凭证!”
说罢,将怀中即使昏迷也不肯松手的钢刀高高奉上。秦香莲见状。只得晃动身形。跪坐在地上之上,凄然道:“大人,陈世美丧尽天良,秦香莲走投无路,哀哀上告!望包大人为民妇作主!”
包大人接刀细细察看,不禁双眉紧锁,长叹一声道:“秦香莲,你所受之苦。本府已然知晓,你尽可放心。本府自会为你作主,你起来吧。”
秦香莲听言,磕了响头,才换了跪身。
包大人将钢刀递与公孙先生,又道:“所幸你大难不死,虎口余生,也算是苍天有眼了。”
秦香莲微微点头,道:“包大人所说极是,若非三位恩公搭救,恐怕香莲母子早已不在人世。”
“三位恩公?”包大人问道:“你说的三位恩公,可是有他?”
香莲点了点头:“正是,当时在大堂之上…….”
靠,完了,包黑子一定猜测一二了。然后小鱼儿给公孙策使了眼神准备开溜。
“小鱼儿给我站住。”
于是小鱼儿上前拱手扯皮一笑,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包大人捻须带笑。笑的小鱼儿是心中叫苦连天。
少顷,包大人又向秦香莲问道:“那不知你口中的另一位恩公是何等人物?”
秦香莲脸现难色,道:“回包大人, 不是香莲不答,只是香莲由始至终不知恩公的名姓。当时韩琪要杀香莲母子,多亏这位恩公挺身相救,以慷慨直言感动韩琪,香莲母子才可得救。”
秦香莲口称不知,可那一对小鬼却不认为如此,只觉对这位黑脸伯伯甚有好感,于是脱口叫道:“他是大虾哥哥。”
这回不仅包大人一愣,只听见小鱼儿嘿嘿只笑。
那一对孩童却十分开心,指手画脚解释起来。
其中的男娃道:“那个大虾神仙好厉害,会飞的,忽的一下就不见了。”
女娃也道:“是真的,和这个神仙哥哥一样,来去都没有踪影呢!”
“还有,还有,大虾神仙哥哥会打坏人!”
“坏人一看见大虾神仙哥哥就吓跑了,很厉害呢!”
“还有呢,大虾神仙哥哥……”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那边两个小鬼说得高兴,这边的包大人可不好受。这对稚儿,左一个“神仙哥哥”,右一个“大虾神仙哥哥”,大小神仙漫天飞,说得二人是头脑发胀,两眼发懵,再看那秦香莲,神情尴尬,而身后金虔,也是频频干笑,目光漂移。
“小鱼儿他们说的是谁啊?”
“是展昭”
就在此时,忽听门外有人来报:“禀大人,展大人回府,在门外求见。”
包大人一听大喜,急忙道:“快请。”话音未落,只见房门打开,走进一人。
只见此人,身穿绛红官袍,头戴黑纱官帽,帽上两条红线丝带,长垂于胸,腰系宝玉黑带,脚下一双薄底黑缎官靴,身形挺拔,宽肩窄腰,朗眉星目,面容俊朗温雅,那眉宇间,又带三分侠气、三分儒雅、三分威严。
来人双手一抱,朗声道:“展昭见过大人。”
“恩公!”
“大虾神仙哥哥!”
三声呼喊同时响起。
只见那一对孩童飞身扑到展昭身侧,一边一个,拽着展昭的绛红官袍,再不松手,那秦香莲更是激动,险些从床铺上栽下身来。
包大人顿时明了。包大人微微摇头,笑道:“原来你们口口声声所谓的恩公,就是他啊。”
秦香莲不解,问道:“大人难道认识恩公?”
公孙先生上前说道:“秦香莲,你可知此人是谁?”
秦香莲摇头。公孙先生又道:“此人就是御前四品带刀护卫,被圣上金口御封的‘御猫’展昭、展护卫。”
秦香莲此时才恍然大悟,急忙伏身跪在床上,道:“香莲多谢展大人救命大恩!”
两个孩童一见,也跪下身,学口道:“多谢展大人救命大恩。”
小鱼儿一看:“我靠,不就比我帅点儿吗?”
公孙策道:“你这是妒忌。”
“我妒忌你脸白还是妒忌大人脸黑啊?”
展昭一见此景,急忙扶起身侧孩童,又对金虔和秦香莲道:“快快请起,展某难承此礼。”众人这才起身,各自回位。
包大人望了望展昭,面带赞赏之色,又向秦香莲问道:“你不上府衙击鼓鸣冤,而是拦轿喊冤,可是展护卫教你的?”
秦香莲微微一顿,回道:“不是,是这位小兄弟?”
包黑子撇撇嘴儿道:“我就知道,只有你小子出这种馊主意。”
公孙先生见状,便解释道:“大人早有明令,凡一案二告者,不论缘由,皆先杖责二十,以示惩戒。展护卫自然知道此规,所以让小鱼儿出了这注意。避去了这二十杖刑之责。”
秦香莲一听,自是感动,又要下拜,却被展昭上前扶住,于是作罢。
“唉唉,这注意我出的啊,好处怎么没我的份啊。完了,好人都让这只猫给占了。我却做恶人。呜呜~~~到头来钱财两空啊。”(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