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已到黄昏。
游杰曹看着自己的手,看着手周围翻滚的空气。
心念一动,融火之气已是消失,红色锦盒已是被游杰曹揭开,一颗似黑似褐的圆浑丹药,静静躺在锦盒中央。
游杰曹用手拿起丹药,眼睛却是看着无极那里。
他要记下无极的一举一动,看透无极的一举一动,不然就无法获胜。
而这时候,一个轻轻的脚步声,踩到了莫问的身前。
蔡姬萱皱着眉睫,走到了莫问身前,静静矗立着。
这一幕,当然落在了芝纱的眼中,芝纱佩服玉姐的同时,又是不解为什么会这样。
“玉姐,这……”芝纱问到。
但是小玉看起来,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连芝纱跟她说话,她都没有听见!
芝纱又叫了一遍,叫得更大声了些:“玉姐?”
“啊!?”小玉惊到。
“在想什么呢?”芝纱说。
“没什么。”小玉说。
说完这句话,小玉的目光又是变成遥远,又不知道在想什么。
芝纱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看着广场上。
莫问故作吃惊地看着蔡姬萱,说:“蔡小姐这是要去哪?”
“我要去哪,莫城主还不知道吗?”蔡姬萱说。
蔡姬萱的声音冰冷得好似刀锋一般。
莫问笑了笑,说:“我怎么会知道呢?”
“你已经抓住了我软肋,不用在装了莫城主!”蔡姬萱说。
“什么软肋?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莫问说:“如果蔡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愿意效劳,只要不是要我这颗脑袋,不管要什么,莫某都会给的。”
“我要你的震东城!”蔡姬萱冷冷地说。
“好,就给蔡小姐了,不过我想蔡小姐应该不会看上那么一个小城的。”莫问自信地说。
“为什么不会呢?”蔡姬萱问。
“蔡小姐只要拨弄几下琴弦,只怕我那个小小的城主,就会在顷刻之间,化为乌有吧?”莫问淡淡地说。
淡得就好似,化为乌有的城池,不是他的一样。
“废话少说,莫城主一定知道我要什么,就拜托莫城主了!”蔡姬萱说。
蔡姬萱的口气,实在不像实在拜托人,反倒像是在命令人。
但是莫问显然很高兴被蔡姬萱命令,答到:“知道,自然知道。”
“谁不知道,蔡小姐,从来都是比男人强的!”莫问说:“从没有一个男人,会胜过蔡小姐的。”
“你也不用奉承我,我之所以出场,不过想要杀杀那个臭男人的锐气!”蔡姬萱说。
说得那么无情,说得那么理所当然,不懂的人,还以为游杰曹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但是莫问知道,这个蔡小姐所他母亲影响极深,看不得男人好。
“是是是,我这就为蔡小姐去安排。”莫问说。
而这时候,游杰曹已是拿起丹药,塞入了嘴中。
还元丹已是被游杰曹咽下喉头,霎那间,疲惫如烟似雾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游杰曹感觉双手也充满了力量。
千千看着游杰曹,眼中满是关怀,只看了几眼,便是将目光看向广场中央,目光看起来很遥远,不知道在想什么。
游杰曹刚吞下还元丹,便是感觉到一股特别强烈的煞气,往着感觉到煞气的地方看去,竟是一名浅棕色衣裳的少女,冷冷地盯着自己。
她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样,游杰曹从未见过,这么样的女子。
更从没见过年纪小小,身上却是充斥无尽悲伤的少女,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悲情,看一眼便是会让人惆怅。
但是游杰曹却是不会,因为他是小人,小人即使惆怅了,也会将惆怅埋在心底,游杰曹错愕地看着少女。
少女更错愕地看着游杰曹。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别人错愕地看着她,别人看他有很多眼神,其中大多是贪婪,贪婪地看着她的腰肢、手臂、甚至是两腿之间。
但是从没有人,想游杰曹这样,看见她会错愕的。
她不禁转过头去,心中不禁暗骂游杰曹,同时用手摸着自己的脸。
脸的各个地方都已摸遍,却是没有摸出任何异样,接着她转过头来,又是冷冷地看着游杰曹,游杰曹身上被看得起了无数鸡皮疙瘩,神情更加错愕。
他不懂,为何这个少女,这样看着自己,好像自己跟他有仇一样,想置自己于死地。
游杰曹抖了抖肩头,不去看这个少女,这个少女实在太可怕。
看着转过头去,没有贪婪地看着自己的游杰曹,蔡姬萱的心头居然有些不舒服!
无极的手,已是放在了兽头上半刻钟有余。
游杰曹看了半天,无极还是保持动作不动,游杰曹正准备和上眼睛的时候,无极动了。
无极猛喝一声,他放在兽头上的手臂的周围,那一片天空好似被烧沸腾了一般。
无极猛喝一声,手从兽头上拔开。
游杰曹看到这个动作,想起了用摄魂术摄取青龙战魂的时候,一整块脱落的手皮,那种撕痛感,游杰曹至今心有余悸!
但是他又错愕了,无极的手已是抬起。
无极的手,并没有被扯下皮来,他的手,完好无损,而且上面还有一簇紫色的火焰!
翱天翔知道,这是高级战魂。
无极笑着,朗声说:“不知道,在场的各位,谁是魂师呢?”
参加历届大典的还真不少,他对于高级战魂热情也很高,他们知道,无极是要赠送出这魄战魂!
场中已有人站起,无极等了一刻钟,说:“看谁的运气好了!”
说着,无极以融火之气包裹战魂,将战魂如一个球一般,掷了出去。
速度之快,只逼追风,几乎在掷出的同时,一处爆发惊人的哄抢声。
“接下来,将开始第一阶段的。”无极说完,五根高柱已是升起,高柱上,盖着黑布,黑布拢得天高。
“在开始之前,还是请四城会长上台,并检查这些个兽头,看其中是否已有死去超过七天以上的兽头。”无极说。
无极这句话,说得很公道,但是却是像一记重拳,重重地打在了翱天翔的心头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