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及老头狠戾无比的话语,游杰曹心道:“你道我不知道,展鸿所出六十万炎火,已足买下这个秘密,太也不知好歹!”想及,随即一笑,道:“我倒忘了这当口事!”
老头听及,只道游杰曹真的忘了,脸色微微缓和。
“展鸿,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游杰曹喧声而道。
展鸿一怔,心道:“莫不是他要我付那一百五十近万的炎火。”但转念一想,游杰曹看来绝不是那种肯吃暗亏的人,左右琢磨不透,瞧着目光奇异的游杰曹,心中一灵光,心道:“是了,他是叫我收回那六十万炎火。”
“我好像确实忘了什么。”话及,手一带,地上六个袋子瞬间不见。
老头初时还道两人确实忘了,见展鸿上前,随即其身下六个袋子顷刻不见,心道:“三个娃娃,不知是甚么勇气,让这三人敢来玩耍老夫。”念及,怒极反笑,道:“钱财可赚,生命却只一条,你们三人莫不是不怕死?”老者顿了顿,嘶声续吼道:“到你老阎王头上动土来了?!”
游杰曹听及,暗暗好笑,心想:“你一个不过元婴八气修士,竟已这般目中无人!”想及,故作害怕状。
老者见游杰曹神态惊惧,暗道:“这件事,总不是让上头知道,原我怪我糊涂,想那六十万炎火,只怕已是三人极限,就要了六十万吧。”老者心想,有总胜于无,现下道:“你三个娃娃,莫不是只有六十万炎火?”
“老丈明鉴,那区盟与我们有深仇大恨,但我三人实力低微,那六个袋中,不过装着些碎石乱岩,寥以充做炎火晶,待我三人大杀区盟而回,定双倍奉上炎火。”游杰曹说着一揖。
老者听及,双目如欲喷火,心道:“倒霉也,这三个小子,进门我瞧就不是什么好鸟,如果穷得不行,只今日消息已买出,若不收回点炎火,上头不好交代!”一念及此,便道:“你三人当老夫三岁儿童吗?出门在外,谁人不带点钱财!如今之计,你们若不交出三十六万炎火!老夫便将你三人手足尽皆砍断!”
展鸿听及,心道:“好呀,好你个老头!这三十六万只怕是这消息真是价钱!竟敢讹我十万!”念想至此,心中好不痛快,道:“好你一个老儿,竟欺我三人目不识丁?原本三十六万的价,足足抬高了十万余?”
老者却也不否认,道:“是又如何,今日不交出三十六万炎火,是万万出不得这口大门!”话及,风如电,老者说话之时还在屋内,话毕之后,人已堵截在门口。
小可怜瞧老者身法鬼魅,心道:“也不知老板是不是这人对手,若不是其对手,今日又要横遭祸端!”不仅小可怜如此念想,展鸿心思如是,心想这老者比之酒楼上三人强之太多,比追杀自己的六老更是强出几气,想及,面上眉头不禁蹙紧,便此这时,却听老者道:“那小子,你三人中,只你实力最高,你倒是说说,现下是交钱,还是让我一一将你们手脚折断?”
百晓生虽消失灵通,但要价不菲,三人在屋中弥留之际,竟再无一人上门。
展鸿耳听老者话语轻蔑,俨然已将当成瓮中之鳖,心道:“我且上去试试老儿身手技法,待到他出手之际,胜券便多增几分。”想及,叱道:“贼娘娘老贼,让你展大爷试试你够不够资格说这方天大话!”
话及,展鸿手现长剑,清凌凌的长剑,犹如清溪轻流一般,看着甚是顺眼。
剑在手中,展鸿一剑直刺老者胸膛,剑上虽夹着洪水般的白气,噗噗直响,但游杰曹战斗经验丰富,已看出展鸿绝不是老者对手,心道:“这老头不知怎的,进门之时起,便向我三人发作,此刻更是与展鸿激斗在一起。”念想刚及,却见老者手掌伸出,在半空划过,带起流云轻风般的气流,气流弥久不散,环绕在其身侧,直衬得老者仙侠道骨,犹如方外天人!
展鸿长剑便在此时刺到,但听锵啷一声,展鸿长剑脱水,已坠在地上,面色潮红,心下暗暗吃惊:“这老儿比六老强何止百倍!”
游杰曹伸手扶起展鸿,却见老者拾起展鸿长剑,目露贪婪,道:“此剑可值一百万炎火!便以此剑,寥作此时消息之费用吧!”
展鸿听及老者话语,心下暗惊,道:“这老儿眼力倒是不差,但此剑乃义父送我,此刻却被他掠去,如何是好!”
游杰曹见展鸿面色变化,心道:“看来这剑于他意义重大,我且将他抢回先!”想及,话不说,风起如电,老者不过一眨眼间,长剑已自他手中消失,到了展鸿面前。
老者眼瞧手中长剑消失,惊道:“莫不是四下有高人在卧?”细思极恐,却见长剑已回到展鸿手中。
眼见长剑又回到自己手中,展鸿一发怔,心道:“是了,在那奶茶楼上,这人身法鬼魅便将必死在那大块头之下的人救出,实力自然不弱!”当下收起长剑,顺便也将让自己心静下来,此刻一静心下来,不禁想到匪王教诲,心道:“义父常言,剑者,心勿燥!方才我瞧老儿嚣张,一心只想将他刺死剑下,却忘了使出义父所授剑意,否则何以会落得如此惨败之局!”再一瞧那老者,却见老者面露怯意,四下不足乱瞧,如何不明白他想法,心中暗自好笑:“这老儿莫不是在找什么高人,那什么高人,现下可不就在你眼下吗?”想及,眼望游杰曹,却见他松松散散一副懒人样子,心道:“看起来确实不像有成之士的模样!”
游杰曹见老头四下张望,诚惶诚恐,却不知老头想法,便声呼到:“老丈,现下我们是没有钱的,如果你肯放我等离开,待我三人大杀区盟而回,自当送上双倍消息钱!”嘴上虽然如此,游杰曹心中却道:“天高皇帝远,出得这门,我会回来才怪!”
那老头听及游杰曹言语,心道:“是了,那少年一柄长剑就已价值五百万炎火,定是某家贵公子出游,但如若就这样让他走了,那三十六万炎火,就得自己垫付!这……”
老者一时之间,左右为难,却听展鸿道:“你真的不让我三个走?”
听及展鸿话语,老者心中确定展鸿是某门贵公子无疑,心道:“这三十六万,就算做到死,我老头也是还不出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老者心下又惧怕自己莫须要乱想出的高人,却又还不出三十六万炎火,心中一急,登时跪了下去,道:“贵公子,行行好,这消息三十六万决计无疑!若上头知道我卖出消息,却未收到钱财,只道我是贪污亏空,只怕要杀我!鬼公子行行好!行行好!”
展鸿与游杰曹莫可名状,不知先头那般凶暴老头,何以此刻变得如此可怜,相互对视一眼,游杰曹心道:“看来确是这个价钱无误,前些日子获得的炎火,尚有结余,想来还剩下百万之数!”想及,手一甩,甩出四个袋子,老者看及,急忙确认,却见袋中满满都是火红色,脸上一喜,忙道:“多谢多谢!”
游杰曹哭笑不得中,三人就此离开“百晓生”,回到奶茶楼上,游杰曹细问小可怜,可否知道那三个区霸所住之地,小可怜只是摇头,游杰曹心道:“那使者明天便来。”眼瞧天色,却已日渐偏西,半边天已似火烧,心道:“先头听老者说流匪盗寇,来到此地,却不见一个,只怕哪里流匪盗寇多,那便是那三区霸的居住之所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