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蓝水瑶眸光一闪,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微笑,如初绽的曼陀罗,充满了诡秘的诱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个弥帝与弥后绝对不会想到她会将人藏在皇宫之中!想到做到,趁着天黑,水瑶再次施展轻功,背负着玥南宸原路返回,进了宫之后,径直进了原先冷九安排南玥御厨的院子。幸亏原先冷九安排的时候,她就是自己一个房间,所以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将玥南宸轻轻的放在床榻上,借着晕黄的烛光仔细的查看了男人的伤势,水瑶紧紧的颦起了柳眉,玥南宸是真的因为她才闯弥后寝宫的吗?他难道不知道这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吗?不但危险,甚至可能牵扯到南玥,他不是一向深藏不漏老谋深算万事以南玥为先吗?什么时候变的如此激进,如此不管不顾了?
“如果说我是为了爬上你的床呢?”
“蓝水瑶,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我是想要你的人,但是更想要你的心!”
男人曾经的话语一点一点的浮现在脑海,周边花影扶疏,月亮潜入云层。夜雾飘浮移动,空气中添加了一抹清冷。水瑶愣愣的坐在床边,盯着男子苍白毫无血色的脸,玉白的小手缓缓的抬起来,抚上心口,他是真的想要她的心吗?为了想要他的心,连自己的性命与南玥的安危都不顾了吗?
突地,蓝水瑶站起身来,她心头有些烦躁,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她习惯了事事与人交易,而不习惯与人如此没有底线的相处,更不习惯欠别人的人情,不管玥南宸是因为什么,既然他是为了她才受此劫难,那她就帮他度过危机,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阿罗忧心忡忡的坐在桌前,一天了,他派去寻找水儿的人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害怕惊动父皇与母后,他只能暗中派人寻访,他知道这样难度会加大,但是一想到水儿被那个有着一双蓝眸的绝色男子带走,阿罗的心底就开始不安。
呼!窗户突地大开,一抹熟悉的异香扑面而来,阿罗一怔,抬眸去看,就见女子一身魅惑的红衣懒懒的坐在窗户上,一双美眸冷冷的斜睨着他。
“水儿,你没事了?”阿罗一喜赶紧上前拉住女子的手臂,却被女子冷冷的甩开。
“阿罗,我记得你说过,我们两个定了血誓,如果我跟别的男人上床,你就会死是吗?”水瑶懒懒的开口,话语冰冷直接的让阿罗直皱眉头。
“是又如何?”阿罗低声道,俊美的脸似乎微微的有些不满。他为她担心了一天一夜,可是她来见他,第一句话竟然是问这个!
“没事,就是随便问问!给我下蛊毒的人应该是弥后,你的母亲吧?”水瑶话语一转,甜腻中带了一份算计。
阿罗一愣,知道事情瞒不过去了,只能点点头。
“真的是她?”水瑶未惊,这样一来,就从侧面证实了玥南宸私闯弥后寝宫的理由,原来真的是为了她!
“水儿,蛊毒是母后下的,但是你放心,昨晚我已经趁机毁了母后的蛊琴,没有蛊琴,就没有办法推动你身上的蛊毒发作,所以暂时你没有危险,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尽快给你找到解药的!”阿罗低声道,神色微微的温柔。
“如果我不但想要毒蛊的解药,还想要玥南宸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药呢?”水瑶眸光一转,魅惑一笑,宛如一朵红色的曼陀罗含苞带露,魅惑人心,又如玫瑰一般娇艳。
阿罗微微一怔,似乎被女子的笑容魅惑了,只是呆呆的望着那绝色容颜,微微的点点头,但是很快,他便清醒过来,低声道,“水儿,我可以救你,但是不能救他!”
蓝水瑶叹口气,是阿罗心智太坚强还是她的催眠术退步了?怎么这么快就醒了过来?
阿罗再次望了女子一眼,红衣的她很美,魅惑天成,他不知道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仙人下凡,还是妖精幻化,只觉得美,但是这种美却不是他喜欢的,他喜欢的水儿一身白衣,淡雅飘逸,不食人间烟火,而不是这种魅惑人心的妖媚!
五年的时间改变了许多,但是他有信心让女子记起他们的过往,只要他登上帝王,到时候弥罗国将会是他的天下!
水瑶懒懒的斜睨着面前的男子,不知道为何,她总觉着阿罗似乎改变了许多,初见他,他温柔而沉静,那份淡静的气质是很少人有的,如今,虽然他还是沉静,但是眉宇之间却多了几分阴沉与戾气。
到底是什么让他改变?
注意到女子打量他,一种突如其来的欲望瞬间席卷了阿罗,这里是他的寝宫,对面是他爱的女人,更何况他们又立下了血誓,突地,他大步上前,猛地揽住水瑶的芊腰,将她抱在了怀中,唇在急切中就想要印上她的!
今晚,他不会让她离开!
带着魅惑香气的身子只在他怀中微微的停留,阿罗扑了一个空,突如其来欲望的落空让他微微的有些恼火,难道她还是不愿意吗?或许今晚,她出现在他的房间里,就只是为了她与玥南宸的解药?
他温柔的眸光逐渐的变得冰冷,他细细的瞧了女子那绝色的容颜,悄悄的与他心中的水儿再次做了比较。他不知道为什么水儿会变化的如此大,难道那个存在他的记忆里,那处特别的颜色,无法抹去、无法遮掩,无法忘记的特殊,他心里唯一的温度,也随着这五年的时间变得面目全非了吗?
“水儿,我为你做了这么做,为什么你还是……”阿罗低低的开口,似乎压制了什么,声音暗哑低沉,一双眼睛异常的幽暗深沉。
“别忘记,这血誓是你强加在我身上的,我并不想跟你立什么血誓!”懒懒的扬扬眉,水瑶冰冷的笑,语气中全是不在乎,水儿是水儿,她是她,她只是来自异世界的一抹孤魂,干净利落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谁都别想要求她做任何事情,更不可能像水儿一般,成为别人的棋子!(未完待续)